后來下了雨,郡主便讓我去取了傘。
我剛回來便見一群黑衣人飛入府內(nèi),帶走郡主飛走了。
元政本來已經(jīng)心亂如麻,卻在聽到了雪月被人擄走后,恢復(fù)平靜,因為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找她回來,不管她在哪。
“殿下,小的已經(jīng)派家丁出去尋了?!肮芗一鸺被鹆堑臎_到元政面前,又似被元政冷冽的眼神嚇得后退了幾步,站定后稟告,聲音越來越小。
“鐘延閣、樂正酒樓都派人去查探了么?”元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因為他個子高,管家個子低造成的高低差。
鐘延閣,乃元國二皇子元勤的麾下,明面上終日收集各國的往來信息,實則是為了掩蓋殺手組織的活動,這個組織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修羅獄”,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殺手組織。
樂正酒樓,則是四皇子私下籠絡(luò)人心收受賄賂的重要場所,只要你夠有錢,江湖上一些黑色勢力的消息也都查的明明白白的。
當(dāng)然,元政也不是吃素的,這些江湖上有名的他都有自己人,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想要知道的些什么也算是輕而易舉。
元國這倆個勢力最有可能。
只見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視死如歸。
“小的有罪,屬下早已派人查探,如今郡主下落不明,還請殿下責(zé)罰,只是老身一家老小無辜,請殿下饒他們一命“
元政眼眸盡顯寒光,卻并未發(fā)作,沉默片刻。
“能輕松進入我府上的人,比不是等閑之輩,此事怨不得你,調(diào)來我府上的親衛(wèi)與你一同,搜到一點蛛絲馬跡讓隱衛(wèi)傳信與我。”
“小的定拼盡全力,謝殿下不殺之恩?!惫芗伊ⅠR轉(zhuǎn)身布置著...
要說這管家,是元政出征胡底國收買的死士,這人心思細膩,處事妥帖,及得元政信任,現(xiàn)在又兼任了元府的管家。
元政雖然平時低調(diào),但也并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這點管家自然也知道......
電閃雷鳴,風(fēng)起云涌,一處隱蔽的閣樓里
雪月依舊昏迷著,此刻她躺在床上,旁邊有一個法陣,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配合著外面的電閃雷鳴,添了一份詭異。
一名男子站在床前,定睛瞧著雪月。
只見床上的人兒俊眉修眼,顧盼神飛,一頭烏發(fā)如云鋪散,睫毛如蝴蝶微憩般韻動。
真是風(fēng)姿綽約絕代色,疑是仙女下凡來。
竟是不似傳聞中的那般丑陋不堪,盡管燈光如此昏暗,依舊擋不住床上的那抹盛世美顏。
男子賊心起,興奮不已,先享用一下在儀式也不遲,簡直就像一個大色狼。
可剛輕輕褪雪月的外衣,便被冒著寒氣的冷劍抵住了脖子。
那人戴著面具,眼底是無盡的殺意。
色狼側(cè)目,瞬間掏出武器與面具男戰(zhàn)成一團。
兩人在塵埃之間飛速跳躍,擊打,外面的閃電不時將屋內(nèi)照的通亮,巨大的雷聲將兩人激烈對打的武器聲淹沒,也將雪月在昏睡中叫醒。
雪月聽見聲音,偷偷微睜開眼,看見兩名男子,那色狼被面具男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絲毫不敢分心。
突然面具男停了下來,看向雪月,發(fā)現(xiàn)雪月已經(jīng)起身正愣愣的看著他們。
雪月清晰可見那色狼一般的男子,衣裳半開,露出了里面的肥肉,渾身掛了紅色已然受傷。
就在這停下的功夫,這男子立馬呼救。
并向面具男攻去,縱然面具男武功高深,也不敵暗劍,胳膊上掛了彩。
面具男不想戀戰(zhàn),掏出一把毒藥灑向猥瑣男,轉(zhuǎn)身便抱起了雪月翻出窗外。
雪月沒有武功,無力掙扎。
不過她也不是個傻的,看情形也知道這神秘男貌似是要救她,不然為何一人單闖全是護衛(wèi)的樓閣,受了傷還要抱著她走?
雪月因為淋了雨著了些風(fēng)寒,沒過多久,便昏睡過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
一睜眼便入眼一片金燦燦,差點閃瞎她的鈦合金狗眼,屋內(nèi)的化妝鏡,床,花盆,幾乎都是金的,就差茶具也是金的了,一個字“豪”。
雪月下了床,仔仔細細觀察了一個時辰之后,才踏出了門,沒想到對面便是一個很大的瀑布,奇怪的是,屋子內(nèi)居然完全都聽不到瀑布聲音,難道是結(jié)界???
以前聽其開說過,結(jié)界不僅可以打斗時做防御,還可以保護一方土地,甚至還可以隔聲音。
雪月驚嘆了半天,仔細打量了所在之處。
原來這里是一處山谷,谷中心是一處高地,建了一個樓閣,掛著飄逸的紗幔。
她的背后,便是那個“土豪別墅”,別墅邊上就是一條小溪,水面上還飄著些水霧。
小溪兩岸,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還有翩翩飛舞的蝴蝶,遠遠望去,竟如仙境一般,讓人不禁驚嘆。
而這邊的元政為了追查雪月的下落,徹夜未睡。
終于在今早查到了雪月是被四皇子的人擄走的,但是卻并不是通過樂正酒樓,而是通過葉霜的“第五”組織,若不是所到之處經(jīng)過查實是與四皇子有關(guān),還真是要多費一番功夫。
若不是四皇子起了色心并未直接做了祭祀,雪月郡主恐怕...
剩下的話無煙并沒有說,因為元政已經(jīng)沖出去了.
元政朝事發(fā)的那處閣樓奔去。
元政不斷的懊悔自己為什么要出去,為什么要不理她,如果雪月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他,該怎么辦。
他不敢想,覺得自己快要發(fā)瘋了,手上的皮鞭用力的抽打著胯下的馬兒。
到了此處,卻發(fā)現(xiàn)進進出出全是太醫(yī),元政隨即抓了一名太醫(yī),
“你們匆匆忙忙再次做甚?”
“六殿下,您怎么在此?”太醫(yī)滿臉驚恐
“不要讓我再問一遍~”
“下官,下官們奉命來給四皇子治疾。”太醫(yī)被元政抓著脖領(lǐng)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何疾”
“昨夜四皇子突然渾身奇癢發(fā)泡,并未查出是何原因?!?p> 這些個破太醫(yī),也就給后宮娘娘診有喜,有一手,看起別的病全都是草包,不過四皇子的病得得好,元政不禁嘴角勾了勾。
一旁的太醫(yī)竟然撇見元政竟然在笑,立馬嚇得低頭。
(太醫(yī):都說六殿下狠力無情,處事果決,今日一見真的是嚇?biāo)廊?,尤其是那一雙簡直能射出刀子得眼睛!?。。?
元政側(cè)目“想保命,就趕緊滾!”
那太醫(yī)疑惑半晌,這不是在救他哥么?這這這趕人走???
元政語氣加重:“還不滾?”
眼睛似是能射出一把刀子,嚇得太醫(yī)屁滾尿流的跑了,連帶著其他太醫(yī)也嚇得紛紛逃了。
元政三步并做兩步走進了屋子,到了四皇子元江的床前,抓起渾身都是泡的四皇子,問他“你把雪月帶去哪了?”
元江顯然是病的不清,渾渾噩噩的,見元政兇神惡煞的大聲說話。
嚇得直呼“不是我,不是我,我錯了,我不想的,沒想到?jīng)]想到.....”
元江的樣子就像是瘋魔了,嚇得不輕。
畢竟是葉霜下的毒,葉霜是誰,九州頂尖殺手組織“第五”的頭頭。
他的毒既惡心,又折磨人,無人能敵。
而這次他只是試了一下新的毒而已,不僅可以讓人深陷最恐懼的內(nèi)心,還會渾身奇癢發(fā)泡,直至將人折磨致死,敢對雪月有想法,就必須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政見問元江無果,便抓了一名下人詢問。
“這里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那小人被元政抓過來,嚇的話不成句。
正巧無煙趕到,給元政抓了一個元江的近侍,還算是話說得利索的。
那人跪在地上,嚇得滿頭大漢,顫顫的說著:“四皇子,四皇子是在要行花好時,被人打傷還把姑娘帶走了,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三殿下卻莫名渾身發(fā)癢,起水泡。”
“行花好?。?!”元政眼神冰寒,轉(zhuǎn)身看向床上的四皇子元江,滿是殺意,卻發(fā)現(xiàn)枕頭底下的,印有奇怪花紋的匕首,元政趕緊收好。
無煙則一刀結(jié)果了那近侍,出賣主子的人,有什么顏面活著。
轉(zhuǎn)頭看向滿是殺意的元政,著急勸道。
“殿下,四皇子對殿下還有用,不可動~~”
元政似是被驚醒,殺意褪去,但怒氣依盛。
“行花好,我讓你行花好,敢動我的人?!?p> 元政雙眼通紅,淡定的讓無煙找了兩塊布,幫他將手纏好。
然后,左勾拳右勾拳,元江的兩只眼睛直接成了熊貓眼,再加上那滿臉的泡,惡心的元政下手更重了。
出了門的元政依舊沒有平復(fù)心情,她被人帶走了,還傷了元江,難道她被人救了?
在天子眼睛底下?lián)屓?,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只有三人,“第五”組織之一的頭頭葉霜公子,桃花谷神醫(yī)醉玲瓏,和元政自己。
葉霜公子武功極高,神出鬼沒,很少出面,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踏雪無痕,來去無蹤,關(guān)鍵用的一手好毒,與王叔交情也頗深,王城自然無人敢攔。
而桃花谷神醫(yī)醉玲瓏,醫(yī)技卓越,妙手回春,所以王城對其很是恭敬,所有皇親貴族都禮讓三分,父皇還給了他特別通行的權(quán)利,自然在王城之中來去自如,無所畏懼。
難道是葉霜???
~~~~~
雪月所在的谷內(nèi)依舊一片祥和,此刻陽光明媚,溫暖的光灑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上,給這些植物們增添了不少生命力,爭相斗艷。
雪月踏過花叢,細瞧,那前方的亭子里竟立著一個人影。
那人身形高挑,一身素青錦袍,高高豎起的墨發(fā)被銀質(zhì)的發(fā)冠箍住,整個人豐神俊朗,腰間朱紅白玉腰帶,更是稱的他氣度不凡,天地間仿佛只有他一人。
仔細一看,這是?葉霜哥哥么?
“你醒了?”那人微微轉(zhuǎn)身,嘴角一抹微笑。
“果然是你,瞧著背影我就覺得像你,葉霜同學(xué),是你救了我么?”
“是,昨日我收到線報,元江對你有其他的企圖,打算將你獻祭,將你的真氣和靈力拿到手,只是在對你動手之前起了賊心,若是我在來的晚一點...剩下的你自己腦補”
“什么?獻祭,把我的血給他諸如此類的???”
葉霜點頭。
雪月攥起了拳頭,眉毛微皺“他丫的,人渣,自己去練不行么,非得奪別人的!
等等,你你你你救我不是也要殺了我把。”
“要殺你早死了...”
葉霜冷哼了一聲,就差翻白眼了。
“上次我就說過,我會來找你?!?p> “?。侩y道那個面具男是你???那你去卷軸還一副跟我不熟得樣子,而且怎么知道我有危險,來的這么及時”
“我是去確認你的身份的,難道你真的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你忘了你自己是誰么?”
人圭立日
葉霜:終于讓我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