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高庭王城。大王子凱亞的地下密室中,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身披連帽斗篷的白發(fā)女巫夏爾米表情冷峻且憤怒。
桌上仍留有爆炸的黑色痕跡,煙霧尚未散去。滿屋子里都是黑色水晶球的碎片。白發(fā)女巫夏爾米一動不動的站在桌前,壓抑著極端的憤怒。
作為一名據(jù)傳說活了數(shù)百年的女巫,她很少會把情緒表現(xiàn)出來。她佇立良久之后緩緩的轉身走出了房間,好像剛才什么也發(fā)生過一樣。門口滿身盔甲的衛(wèi)士點頭示意后問道:“您去哪里?”
按照凱亞的吩咐,他負責保護女巫,同時他的職責也是監(jiān)視這個女巫。尤其每次女巫去見凱亞都需要有他帶領才能通行。
但是這一次她沒能從白發(fā)女巫夏爾米的口中得到答案。夏爾米表情看似平靜如水,但心里卻是怒火中燒。現(xiàn)在的她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哪怕只是跟她說過一句話都會瞬間引得她十分惱火。
夏爾米右手一揮,那名衛(wèi)士立刻憑空向后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墻上!而且整個身體就像是被釘在了墻上一樣,動也動不了。他用盡力氣才只有頭部和小臂能活動。但這幫不了他。他剛要喊其他衛(wèi)士來幫忙,夏爾米右手一轉,咔嚓一下衛(wèi)士的脖子就斷了……
另一名衛(wèi)士聽見動靜不對,立刻從樓梯處跑下來看。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就已經(jīng)大致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他與那名死去的衛(wèi)士不同。他年紀更大,也混跡于凱亞身邊更久。他知道這個女巫是惹不起的。所以他剛一跑下來就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貼墻站好讓開去路。生怕?lián)踝×讼臓柮住?p> 當夏爾米從他面前走過時,他又不失恭敬的點了頭并跟在身后說:“我護送您?!钡幢闼@么小心,還是沒能躲過夏爾米的怒火。夏爾米只一揮手,這名老騎士也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不過他至少保住了性命。
這個地下室很深,環(huán)形的樓梯要走上一會才能上到卡隆的內殿。夏爾米現(xiàn)在沒那個耐心一步步走,直接動用女巫之力貼著樓梯飛了上去。
來到內殿夏爾米一揮手,原本上了鎖的密室門轟然破碎。門外的四名衛(wèi)士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嚇了一跳,趕緊持劍警戒。當他們看到夏爾米飛出來的時候,都時分錯愕。他們奉命看守已經(jīng)有些年了。這個白發(fā)女巫從來都是少言寡語也非??蜌?。今天怎么殺氣騰騰的!
衛(wèi)士們還沒來得及問一句,就紛紛被震飛了。夏爾米現(xiàn)在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費任何一句話。
一路上人仰馬翻,夏爾米終于來到了凱亞的門口。在凱亞門口守衛(wèi)的是圣騎士沃森海姆。也是見到凱亞需要通過的最后一道防線。
“你不該來這里?!蔽稚D忿D過身面對夏爾米說。語氣中并無怒意。實際上他早已沒了感情。他是一個被凱亞手下的術士“改造”過的圣騎士。他只會冰冷的執(zhí)行凱亞命令,其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
“告訴他我來了。”夏爾米強壓怒火說。
“現(xiàn)在不行?!蔽稚D返恼Z氣仍舊冰冷而平淡。
“不要逼我?!毕臓柮滓呀?jīng)露出了殺氣。
但沃森海姆毫無反應,只是依舊擋在門前。
“滾開!”夏爾米猛了雙手一推。然而,沃森海姆巍然不動!而且還面朝夏爾米拔出了大劍!
“凱亞還真是養(yǎng)了一條好狗呢。”夏爾米惡狠狠的說。隨即,她輕吟咒語雙手上立刻燃起烈火!
“讓她進來吧。”凱亞的房間里傳來了凱亞的聲音。
沃森海姆聽到聲音之后收回了大劍,一轉身重新站到門旁。夏爾米這才熄滅掌中的火焰推門走了進去。
夏爾米進屋時,凱亞赤裸著身體正在穿衣服。那件衣服是由半透明的絲綢制成,來自于遙遠的神秘國度。只有貴族和王室才能穿得起這種絲綢。普通人窮盡一生連見都見不到。
凱亞身邊的床上還躺著兩個赤裸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懶洋洋的說:“殿下有什么急事不能等會再處理呀?”
“閉嘴!”凱亞不屑的說。
但是那個女人顯然不甘心就這么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白發(fā)女人打斷。所以她傲嬌的伸了伸腿故意展示他她曼妙的身姿說:“殿下可不要這么不在乎我呀。我可是已經(jīng)懷了你的兒子呢!你若是將來的國王,那我肚子里的就是將來的王子啊?!?p> “什么!你懷孕了?真的嗎?”凱亞猛的回身問。
那女人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便繼續(xù)說:“是真的呀。一個女人當然知道自己有沒有懷孕?!?p> 凱亞撇了撇嘴。然后朝門外喊了聲:“沃森海姆你進來?!?p> 沃森海姆推門走了進來。一身重甲嘩嘩作響。
“把她扔出去喂狗?!眲P亞一指床上那個還想繼續(xù)撒嬌的女人說。
“什么!不要??!不要??!”那女人驚恐的喊著。但那毫無作用。沃森海姆冰冷的鐵手套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頭發(fā)。就這么拖著她往外走。
那女人尖叫不止,沃森海姆完全不為所動。托著她出了門。門外女人的尖叫聲很快隨著一聲敲擊聲戛然而止。
床上還剩下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嚇得面色慘白。一聲不敢吭。凱亞一指后門惡狠狠的說:“滾到里面去?!?p> 那女人這才灰溜溜的跑進了內室。
終于只剩下夏爾米和凱亞兩人了。凱亞才開口說:“什么事情?說吧。”
夏爾米卻并沒有直接問出她想問的話,反而掀開帽兜說:“你還真是跟你父親一樣喜歡玩弄女人?。 泵摰裘倍抵?,她那一頭干枯的白發(fā)和少女般的容顏極不協(xié)調。
凱亞冷哼一聲坐到椅子上說:“但我不會犯他犯過的錯誤,留下一個沒用的雜種。”
“但是那個雜種顯然沒有你說的那么沒用。你不是說他身邊沒有女巫的嗎?”夏爾米終于咄咄逼人的問道。
“怎么?你又失手了嗎?想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嗎?”凱亞傲慢的說。
夏爾米咬了咬牙說:“有一個強大的女巫在幫他。還毀了我的水晶球。這都是因為你的情報嚴重錯誤。你應該處死你的情報官?!?p> “哦?是嗎?如果我的情報官該死,那么一個失去了水晶球的女巫還應該繼續(xù)活著嗎?”凱亞突然盯著夏爾米冷冰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