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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女記者

066 兩重弦

一線女記者 即墨幽蓮 2000 2020-10-07 00:40:41

  “那是六年前,我嫁給李何的第二年,被公司解雇了。”

  “你對公司產(chǎn)生個人怨恨?”

  劉音搖頭笑了笑,她的笑容帶著一絲悲涼:“若是單純的解雇,我怎會怨恨?職場不就是這樣嗎?!?p>  “那,會是什么原因?qū)е履銓井a(chǎn)生怨恨?”

  “因為一個人?!?p>  心理老師眼神一凝,仔細(xì)地觀察劉音的一舉一動。

  劉音被懷疑是精神病患者,監(jiān)獄特意派遣她來做一系列的調(diào)查。

  若真的是,她將會前往精神病院療養(yǎng)。

  “是什么人?”

  劉音回頭看了眼監(jiān)視她的獄警,淡淡地開口:“初戀?!?p>  心理老師眉心一松,身子往后倚了倚。

  劉音又說:“但我覺得那不是初戀,他是我的老師,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對他有崇拜之類的好感?!?p>  “既然有好感那”

  “最后沒了。”劉音打斷心理老師的話,“他是公司第一大股東,解雇的事情,是他小舅子提出的。”

  “這里面是不是發(fā)生了讓你受傷害的事情?”

  “嗯?!眲⒁粑宋亲樱鬼g手指,“當(dāng)時我是在經(jīng)理室被解雇的,而他當(dāng)著諸多人的面提出那個要求,還差點就……”

  說到這里,劉音頓了頓,面色平常。

  顯然,她是在努力克制了。

  拳頭攥緊,緩緩松開,已是一手的汗。

  劉音干咽了口唾沫:“當(dāng)時是你無法想象的混亂,那件事情后,我老公知道了,再加上結(jié)婚兩年沒有懷孕,就開始對我拳打腳踢。這六年中,我活的生不如死,每時每刻都會想象,若是李何和他一起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那該多好!”

  她的眼里寫滿了瘋狂。

  心理老師合上筆記本,事情的始末原委,已然揭曉。

  *

  “現(xiàn)在,你還執(zhí)意將一個不是真相的報道發(fā)表出去?”

  尚賢沉默。

  花褲衩一把奪過尚賢懷里的電腦,開機,將尚賢連夜制作的李何跳樓案真相揭秘直接徹底刪除!

  尚賢心里很難受,閉上了眼,嘴唇下頜緊繃著。

  過了很久,她終于睜開眼。

  聲音是發(fā)顫的:“組長,我會重新寫一份報道,只希望能發(fā)表出去?!?p>  “不可能?!被ㄑ濕霉麛嗑芙^,“你可知跳樓案牽連了什么?”

  “婚姻危機下的家暴,職場的潛規(guī)則?!?p>  “這只是表象?!被ㄑ濕煤仙想娔X遞給尚賢,尚賢雙手接過來,眼眶發(fā)紅。

  可這些花褲衩已經(jīng)司空見慣,他視若無睹:“這兩個原因牽連著精英區(qū)體制問題和財閥利益,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實習(xí)記者,就能和他們對抗?”

  尚賢抬眸,花褲衩卻不再看她,十分嫌棄地?fù)]手:“趕緊走!找點你能寫的報道,今天晚上交稿子!去去!”

  尚賢九十度鞠躬,就離開了記者部。

  *

  6局,頂著漫天的暴雨,金耀一頭沖進(jìn)了大廳。

  就看到老王端著一杯咖啡和嫌疑人王沅,隔著鐵欄大眼瞪小眼。

  王隊見金耀來,收回看王沅的目光問金耀:“有結(jié)果了沒?”

  金耀脫掉雨衣大步流星走到王沅跟前:“你是說在王曼墜橋的時候,是吐血的狀態(tài)?”

  “是啊?!蓖蹉漕澏吨曇簦劾锶强謶?,“她流了好多血,把橋都染紅了,好恐怖……”

  最后害怕的沒了聲兒,蹲在地上抓頭發(fā)。

  得到了陳詞,金耀眼神變了,折回去坐到辦公桌前,補充表格。

  王隊見金耀好像藏著事兒,也跟過去倚在桌邊,抿了口咖啡問:“怎么,有蹊蹺?”

  金耀接通手機文件,將現(xiàn)場拍攝到的放大到屏幕上。

  “魯米諾檢測后,現(xiàn)場并沒有血跡,大橋的監(jiān)控器錄像也調(diào)出來了,只有王沅一個人在橋邊動機古怪?!?p>  “所以?”

  “放了,估計這里不太正常?!苯鹨钢X子說。

  王隊挑挑眉,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外面看看。

  哪知剛打開門,肚子處就被毛茸茸的東西撞了一下。

  偷聽的尚賢驀然抬頭,手里還拎著聽診器。

  王隊露出了一個十分和藹和親的笑容,尚賢暗道,完了!

  *

  平價公寓內(nèi),因為劉音家鬧死人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拋之腦后。

  畢竟沒死在公寓內(nèi),對于劉音的印象,也漸漸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抹除。

  被釋放的王沅,依舊拎著一兜子菜,打著雨傘來到公寓里面。

  他家和劉音家是同一層,田螺見過他,劉擎也是,兩人差點被他給嚇得心臟病犯了。

  昏暗破舊的走廊,漏電的燈泡依舊在閃爍。

  這里的物業(yè)好像是不存在的。

  王沅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將雨傘掛在掛鉤上,換好拖鞋:“老婆,我回來了!”

  他興沖沖地呼喚,但是房間里靜悄悄的。

  王沅想了想,對哦,小曼跳河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游回來。

  真夠貪玩的,怎么會去德水游泳?

  王沅笑的無奈,搖搖頭來到廚房打開冰箱。

  將新鮮的蔬菜整齊地擺放在里面。

  之后回了臥室,平躺在床上。

  耳邊是輕微的嗡嗡聲,是冰柜發(fā)出的。

  他睡在冰柜上,大夏天的,悶熱。

  在冰柜上鋪上被褥睡覺,是個不錯的選擇。

  *

  6局大廳內(nèi),心里七上八下的尚賢,手里的聽診器是不斷的變換位置拿著。

  這都站了這么長時間,王隊怎么還不發(fā)話?

  剛想,王隊就開口:“偷聽重案組說話,你知道什么罪名嗎?”

  尚賢點點頭:“可是王隊,你們都不給我案件資料,要是到晚上我還上交不了報道,會被組長捏死的?!?p>  “管我們重案組什么事?”

  “就給一點點吧?!鄙匈t小拇指卑微地筆畫,“我將所有部門都問遍了,大家都不告訴我……”

  委屈兮兮的。

  “那件案子的報道不行嗎?”王隊問。

  尚賢嘴角一扯,低頭悶聲悶氣:“要是行了我還能做出偷聽的勾當(dāng)?”

  “你在嘀咕什么?”

  尚賢猛然抬頭,眼里盡顯無辜:“沒什么!”

  “哼哼!”王隊看透了尚賢的小心思,抬手指向前面:“你今早不是接了個偷雞的案子嗎?給這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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