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行人在樓下找了個較好的位置,紛紛落座。
沒多大會兒,天長風也領著眾人走了下來,裝作不經(jīng)意,其實是故意找了一個挨著凌云等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凌云一行人看到天長風等人,均裝作不知情。
天長風也裝作故意不識得凌云等人,只有天文箏,瞄到了洛洛,面露喜色,他沒有想到在這里能再見到洛洛。他隨著天長風等人落座后,眼神就像長在洛洛身上,不時的看著這邊。
此時,凌云也在偷偷地觀察這天長風等人,不經(jīng)意,他看到了天文箏的眼神,順著天文箏的眼神,落到了洛洛身上,那眼神令他氣氛不已。于是,他故意往洛洛身旁湊了湊,宣誓主權,并用眼神警示天文箏,可那天文箏根本不看他,只顧盯著洛洛。
本來凌云是不想先招惹天長風等人的,可是這天文箏不識好歹,竟敢覬覦洛洛,這令他十分氣惱,凌云順勢拿起酒杯,沖著天文箏就飛了過去。
這天文箏也不是尋常人,只不過現(xiàn)在他眼里都是洛洛,直到酒杯到了眼前,他才發(fā)覺,趕忙伸手接住,這才注意到了凌云警示的眼神。
天長風瞪著天文箏,天文箏趕忙低下頭來。
洛洛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天文箏關注已久,她只看到凌云突然丟了個酒杯過去,趕忙湊過來對著凌云說道:“凌云,你干什么?不是說好了不打草驚蛇嗎?”
顧玉城則是饒有深意的一笑。
凌云帶著醋意看向洛洛忙說道:“我…他…你…!”但其實什么都沒說出來,他不知該怎么說。
洛洛看到凌云這樣,趕忙說問道:“凌云你說什么?”
凌云用手瞎指了一通,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而是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洛洛只當凌云是為玉墜的事情煩惱,不由得轉頭望向天長風等人,卻剛好和天文箏偷瞄過來的眼神相遇,天文箏一驚,頓時不知如何是好,慌慌張張拿起茶杯掩飾,誰知茶水滾燙,剛送入口中的茶水又被他吐了出來,雖然如此狼狽,但是眼神還是忍不住的偷偷瞄著洛洛,洛洛看著天文箏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天文箏看著笑了的洛洛,也笑了。
凌云看到這一幕,本來就泛起醋意的壇子馬上就打翻了,他急忙側身把頭擋在洛洛前面,略帶兇狠的說道:“不許笑,不許看他!”
洛洛被凌云一欄,看到凌云惱怒的樣子,輕輕的在凌云腦門上一彈,不明所以的說了句:“小氣!”
就在凌云和洛洛打情罵俏的時候,天長風與天文箏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桌前,凌云看到他們,趕忙怔了怔情緒。
天長風看了眼眾人,然后對著洛洛和凌云作了一個揖,開口道:“小兒剛多有得罪,望諒解!”
凌云也站了起來,回了個揖毫不客氣的也說道:“既然知道得罪,知錯能改是最好的。”
天長風聽著凌云的醋意,他也當然知道天文箏的心思,怎么能不護短?所以,笑了笑也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已然?!?p> 凌云沒想到他竟敢當著自己的面說君子好逑,心中更加怒氣沖頂,忙不客氣的回道:“這窈窕淑女已有夫君,還望自重!”
天文箏一聽夫君,心中突然一沉,臉色馬上黯淡了下來,無限失望涌上心頭。
天長風這才明白了凌云與洛洛的關系,馬上改口道:“這樣說來,是怪小兒莽撞了!”說完,又作了一個揖。
凌云沒有理他。
天長風作揖,凌云竟然沒有反應,這讓他心里大為不快,本來他就是長輩,更是江湖有名的掌門人,而這個無名小卒卻如此怠慢他,怎能讓他不生氣?但是為了玉墜,他還是裝作禮賢下士的樣子繼續(xù)說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誤會解除了,那就不如交個朋友,在下天長風,這是小兒天文箏,不知各位是?”說完,天文箏也向各位作揖,只是臉上的神情已于剛才大不相同。
凌云不愿搭理,先不說玉墜的事,就是剛才天文箏看洛洛的樣子,就讓他十分不快,他心想到:“反正玉墜已經(jīng)這么多年沒有音信了,就當做一直沒有音信好了,但是洛洛絕不允許別窺視?!?p> 顧玉城看凌云久久沒有說話,知道凌云還在生這位天文箏公子的氣,但是玉墜的下落還是要查,所以趕忙站起作揖說道:“原來是天宗主,久仰久仰!”說完,對著天長風做了一個揖。
顧玉城用眼神示意凌云,凌云看到了顧玉城的示意,知道這是他提醒自己。想了想,然后也作揖道:“顧宗主!”
接著便介紹到:“在下梁凌云,這是在下的妻子,洛洛!”說洛洛的時候,凌云故意提高了聲音,對著天文箏喊著,生怕他聽不到。
接受完洛洛,又接著介紹“這是我?guī)煾?,這是顧玉城,這是紫云”各人都向天長風示意了一下。
洛洛聽到凌云說自己是他的妻子的時候,沒有反駁,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天長風轉過頭來,看著失望至極的天文箏,心中已然了解天文箏的心思,況且后面的事,他也不想天文箏參與,于是對著天文箏說道:“你先回去,我馬上過來?!?p> 天文箏聽到父親的吩咐,不舍又無奈的瞄了眼洛洛,悻悻離去。
天長風則對著凌云說道:“不知在下可否一坐?”
凌云看了看,然后說道:“請!”
接著,天長風在一處空處坐了下來。
天長風掃了眼眾人,然后說道:“我們這也算誤打誤撞,不知各位是何門何派?也是前來參加臨洲飛榜嗎?”
顧玉城掃了眼眾人,回到:“我們無門無派,來這里也只是為了觀摩,湊湊熱鬧而已?!?p> “那你們?”天長風還想問什么。
凌云馬上接過話來,忙說:“我們只是出來游玩,對江湖事務一概不懂,但是天門派的威名還是聽過的,以后還望天宗主多多指教?!?p> 天長風聽到凌云這樣說,也回道:“梁公子言重了,不過,若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幫忙的盡管開口,比如尋人,尋物,尋事等,江湖各界還是給在下點薄面的。”
凌云聽到天長風這樣說,心里不禁暗喜到:“終于說出來了?!钡悄樕蠀s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故意問道:“尋物?天宗主也能幫得上忙?”
天長風聽到凌云這樣問,心中也不免一喜,他心里想著的就是他們手中的玉墜,于是也馬上不落聲色的說道:“那是,我天門派找不到的東西,那么這江湖上別人也找不到了?!?p> 凌云一聽,心中也是暗喜,趕忙說道:“是嗎?那在下這里還真有件玩意想要找尋它的來歷呢。”
天長風終于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能套出玉墜,現(xiàn)在他來不及多想,只想趕緊拿到玉墜,于是馬上問道:“是嗎?不知是何物?不過在下可能幫得上?!?p> 凌云瞄了眼洛洛,洛洛心領神會,從腰間掏出玉墜,遞到凌云手中,凌云握著手中的玉墜,心中雖然萬分不舍,但還是裝作輕松的說道:“在下想打聽一下這個玉墜的來歷?!?p> 凌云拿出玉墜,天長風雖然剛才已經(jīng)用計看過此玉墜,但是為了不惹的凌云等人的懷疑,只是匆匆看了幾眼,如今這玉墜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心中還是一陣惶恐,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還是露出絲絲緊張,他盯著玉佩,喝了口茶,定了定神,然后問道:“不知這玉墜和梁公子是何關系?非要得到它的下落?!?p> 凌云注意到了天長風的不自然,故意輕松笑了笑,回道:“天宗主誤會了,這不是在下的東西,在下也是受一位故人臨終所托,想找到這玉墜的家人,通知一聲,這玉墜主人已故,僅此而已?!?p> 天長風聽凌云這樣說,心中一驚,故人已故?難道真的是……或許眼前這位公子真的跟著玉墜無關?但是這面容,明明就和南尋一模一樣,難道這世上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陌生人?但此時他管不得許多,接著問道:“那公子這故人姓甚名誰?”
凌云怎么會曉得自己的容貌早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但是還是裝作不知情,反問道:“難道天宗主認識這玉墜的主人?”
天長風聽到凌云這樣問,過去的種種一時都涌上了心頭,臉色也馬上變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異樣,趕忙收拾情緒,邊笑邊說道:“怎么可能?怪在下多嘴了。”
凌云早已將天長風的一切盡收眼底,也附和著說道:“不敢不敢,還要請?zhí)熳谥鞫喽噘M心了!”說完,就把玉墜遞了過去,但是心中卻是萬般不舍,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想知道玉墜的來歷,必須這樣。
天長風看到凌云如此輕易就把玉墜遞了過來,從言語和神態(tài)中沒有一絲不舍,竟有些不敢相信,他疑惑的問道:“初次相識,公子就將如此重要之物交于下?不怕在下拿了玉墜概不認賬?”
凌云也是一笑,說道:“天宗主言重了,這玉墜只是尋常之物,天宗主名門大派,怎會看上這樣一個東西?再說,這玉墜留在我這里也是無用,還不如交于天宗主,只希望天宗主找到玉墜家人,告知玉墜主人已故即可,也算是了了在下一樁心事,沒有枉費故人所托?!?p> 天長風看到凌云如此說,接過玉墜,心中頓時波濤洶涌,但是還是作揖說道:“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盡力,不日就歸還公子?!?p> 凌云也作揖還禮。
天長風拿了玉墜,起身走去,而天文箏此時面露難過之色,也無心別的,只顧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