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庸醫(yī)?
先仔細查找手術臺上,不能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仔細搜索一遍,沒找到!
洗手護士的桌子上也仔細找尋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怎么辦,地面找尋,看看誰的拖鞋上有沒有,答案是沒有!繼續(xù)找尋,就在大家手忙腳亂把手術室?guī)缀醵颊伊藗€遍的時候,那顆向往自由的針還是沒能找到。
怎么辦?沒別的辦法嗎,只能繼續(xù)尋找!
十多分鐘過去了......
這時,周小刀看見主任的頭上有一個閃光點,這枚閃光點就像是黑夜的燈塔,指引尋找之人的溫暖港灣。
“主任,你頭上那是什么?”周小刀右手一指主任頭上的帽子和口罩帶子的重合處,那個閃光點發(fā)出的地方,眾人聽見這句猶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都紛紛朝主任頭上看去!
“主任,不要動,讓我來!”羅總手持持針器,上前一把就將主任的頭按住,用持針器小心翼翼地夾穩(wěn)了那顆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針卻在主任腦袋處的自由之針!
清點完手術器械,準備無誤,再次核對,還是準確無誤后,眾人下手術。
“這針還真是調皮,居然飛到主任的頭上去了”,周小刀調侃的說道。
“那有什么,曾經還有過,自有之針飛到了手術間的無影燈上面,自有之針飛到手術室的天花板上面,讓一群醫(yī)生護士一頓好找,最久的一次找了三個鐘頭!”羅總感慨地說道。
今天到此為止,下手術后我們去把藥換了,病程弄一下,明天白天再跟我去上門診去!
中午,周小刀回到宿舍,這天氣的炎熱就像周小刀的內心一樣,對臨床實習產生了強烈的火熱。
因為只有在醫(yī)院,你才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病人,又因為,只有在醫(yī)院,你才能將課本上的知識用于真正的實踐。
醫(yī)學書上有各種各樣的病,然后就是這個病的發(fā)病機制,臨床表現,怎么去診斷,然后才是治療。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所有的病人都不是這樣的,是完全反了過來,這位病人是什么臨床表現,也就是癥狀,通過經驗也好,檢查也罷,然后反過來論推這個病人患的什么病,然后才是根據病人制定治療方案。
這就像一個來了一個腹痛的病人,什么胃病、肝膽疾病、腸道疾病、泌尿系統疾病還有等等,都可以引起腹痛,你得考慮,他到底可能是什么原因發(fā)病引起,還是有得了幾種病,然后做相應的檢查、化驗來應證自己的推斷。
急診科又有一些不同,如果面對一個急診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的病人,甚至這個病人已經奄奄一息,眼看他的基本生命體征都不能維持了,那第一時間肯定是先救命,然后再治病,不然的話可能在你做檢查、化驗的過程中,病人已經一命嗚呼!
最后就算找到了病因,患者是患的什么病。如若病人的生命已經不再,也許對一名法醫(yī)可能有意義,但對一名一線臨床醫(yī)生,那還有什么意義!
醫(yī)院實習有點忙,加上大熱的天,周小刀下了重大決心,去掉了自己一頭連羅總都羨慕的長長秀發(fā),理了一個小平頭。這一頭秀發(fā)剪短之后,就再也沒有能續(xù)上......
當然,這時后話。
這天一早,周小刀就跟在羅住院總后面屁顛屁顛的去了急診門診室,急診門診室一般白天比夜晚清閑一點,因為夜晚各個科室普通門診可能已經關閉,很多病人晚上看病,迫不得已,只能看急診。
一個老太太抱著一個小孩前來看病,小孩一看見醫(yī)生就大哭起來。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號?來,讓羅醫(yī)生看看你!別怕,我的手里沒有針,也沒有藥,你看是不是!”羅總循循善誘。
小孩一聽見羅總這樣說,哭鬧之聲更大,完全不給羅總留一點面子!
羅總很無奈,后果很嚴重,一把抓起小孩的腳看了起來,這小孩的腳上有一個小傷口,一進門,周小刀就看見了,當然,羅總的視力也不差!
羅總一邊檢查小孩的腳,一邊詢問小孩的病史,這小孩哪里會配合醫(yī)生的檢查,嚎啕大哭,手腳并用,又是抓又是蹬的,搞得羅總有些狼狽。
站在一旁的周小刀兩步上前,把小孩的手和腳固定住,任由小孩怎么掙扎,就是擺脫不了周小刀的五指山。
過了三四分鐘,羅總檢查完傷口,也準備開始處理,開了一張繳費單,然后跟老太太溝通起來,“小孩腳上的傷還好,不需要手術,但是也不能麻痹大意,需要傷口換藥,受傷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再注射破傷風的效果可能不大,就看你要不給這小孩子打破傷風針。這是換藥的繳費單,你交完費我就給這小孩子換藥!”
老太太瞟了一眼繳費單,放在兜里,“你看,這小孩哭鬧得厲害,能不能先給他換藥處理,我等會兒肯定會去繳費的!”
羅住院總想了想,替小孩徹底清洗了傷口,包扎固定好后,所有人走出了清創(chuàng)室。
“你們什么醫(yī)生,我孫子這么小,把他弄得這么痛,你看都哭了!你這什么醫(yī)院,亂收費,換個藥還要收二十五元!我要投訴你們,亂收費,我要投訴你們!......”
老太婆扯著嗓門這樣一鬧,頓時就有幾個護士到來,其中就有賈護士。
“婆婆,你看我們也幫你孫孫治療了,這費是我們醫(yī)院要求收的,我們蔥花市第二人民醫(yī)院是正規(guī)醫(yī)院,絕對不會隨意亂收費的!”賈護士一臉正氣。
“我說你們亂收了,就亂收了,不就是拿點消毒水抹一下,貼兩片兒紗布上去,就要收二十五塊,你們怎么不去搶人?我現在就投訴你們,你們院長是誰,我現在就跟他打電話投訴你們急診科!還有你這醫(yī)生,就是庸醫(yī)!把我孫子弄得這么痛,你就不會動作輕點,毛手毛腳的當哪門子醫(yī)生!我要投訴!”老太婆不依不饒·。
羅住院總頓時臉都黑了,被這人說得胸腔中燃起了五火,也不顧那么多了,“我是不是庸醫(yī),我自己心中有數,也不是你一個人就評價得了的!你要是不愿意繳費,你就明說,何必找那些理由!”
這時,護士長也聞訊而來,“老人家,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不收你錢,算是免費給你孫子治療了,你看這樣行不!”護士長是打算息事寧人。
“你們就是亂收費,現在被我發(fā)現了,怕我說出去是不!我這兜里的繳費單就是證據,還想問我要錢,這下我不但不交錢,我還要投訴你們亂收費,不當患者為親人,你們當什么醫(yī)生,開什么醫(yī)院!......我要打市長熱線,我要投訴你們!”老太婆不依不饒,頓時就有一些病人和家屬上前圍觀。
就在這時,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剛好路過急診科,看見這邊這么吵雜,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