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的聲音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傳揚。
周末靠著自家賣字畫的攤位看著周圍讓他有些格格不入的場景,有些煩悶的揉了揉眉心。
周末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三年了,但對于這個修仙世界還是有些無力吐槽,想他大好青年雖然在上個世界的時候日子不好過,但比起現(xiàn)在在這個修仙者橫行卻又沒有辦法修煉的情況卻又好得多。
周末穿越過來之后曾經(jīng)去過白馬山周圍的修仙門派去嘗試過修行,但每次都沒有辦法在他的丹田里留下哪怕是一絲絲靈氣。簡單來說就是周末的丹田就像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桶,就算周末感應(yīng)靈氣和吸納靈氣的天資極高也沒有什么用,畢竟天資再好也好能夠提升境界才行。
在修仙這條路上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希望的同時,周末原本還算富裕的家底也隨著這三年來的花費而變得窘迫。在這個修仙者云集的世界,周末想要和那些穿越到普通世界,用各種物理化學(xué)技能大富大貴的大佬相比,這個修仙世界的修仙者會讓你感到絕望。
沒有了那些能夠讓自己富裕手段的周末,只好撿起了當(dāng)年在爺爺一手教導(dǎo)的毛筆字和山水畫。周末在這個地方擺了幾天的攤位了,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賺回紙墨和攤位費。
這讓一度很有自信的周末有些黯然神傷,也有些發(fā)愁自己接下來的生計。
周末的攤位上也就掛著兩幅畫和幾副字,但這周圍的人對于這些東西并沒有駐足的興趣,大多都是直接忽略了周末的攤位直接離去。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周末有些傷腦筋,有心想要收拾東西回去另謀生計,又有些心疼在這個修仙坊市擺攤的費用,心里盤算著過了今天就不再出攤賣字畫,直接改行售賣一些暢銷的小吃了。
心里有了計劃的周末坐回了攤位的椅子上,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商販和他們售賣的貨物。
周末鄰接的攤位都是賣吃食的,攤位上傳來的香味讓周末有些難以自抑。連續(xù)三天都在隔壁攤位解決的周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每次吃完之后都說一般,實際上早就“真香”了的周末,要不是因為手里的余錢已經(jīng)不多,周末早就已經(jīng)在自家攤位里大快朵頤了。
周末咽了咽口水,艱難的移開視線,看向了集市的入口處。
白馬山周圍一共有8個修仙門派,最為出名的就當(dāng)屬位于白馬山顛的白馬劍宗了。
傳說白馬劍宗是渡劫飛升的仙人所留下的道統(tǒng),白馬劍宗的修仙者性格都比較溫和,可能是白馬劍宗的道統(tǒng)傳承所致,所以對于其他來白馬山開宗立派的門派也是多有照撫。
這個修仙坊市的管理和維護大多都是由白馬劍宗牽頭所設(shè),凡人在這個坊市也不會像其他修仙坊市那樣龍蛇混雜,一切都讓白馬山的修仙門派打理得井井有條。
對于白馬山的修仙門派而言,這個坊市的收入還不如他們?nèi)v練的收益高,所以也僅僅是在這里設(shè)下了一個坊市管理者的駐地,少有白馬山修仙者踏足這個坊市,多是一些散修在坊市里售賣一些凡人所不能制造的貨物。
白硯難得的帶著師妹下山了,要不是因為師妹一直纏著他,讓他不能夠安心的修煉,一向執(zhí)著于修煉的白硯也不會踏足這個坊市。
“師妹,今日逛完這坊市之后可不能再打擾我修煉了。”
白硯有些無奈的看著一進入坊市就拿著糖葫蘆啃的自家?guī)熋?,脾氣一向很好的白硯對于這個愛做弄自己的師妹很是和善。
一直纏著白硯的林薇聞言笑嘻嘻的把手里抓著的糖葫蘆塞到了白硯手中,靈動的雙眼閃過一絲狡黠。
“白硯師兄,修煉要張弛有度,這可是師祖他老人家一直掛在嘴邊的,你不會忘記他老人家的教誨吧?”
白硯回想起經(jīng)常教導(dǎo)他們師兄弟修行的師祖,又想到自己的修煉天賦雖然不錯,但領(lǐng)悟起白馬劍宗的劍訣卻力有不逮,這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停下參悟劍訣的腳步。雖然白硯參悟劍訣很刻苦,但卻少有所得。也許就像師祖所說的那樣,應(yīng)該勞逸結(jié)合方能事半功倍。
“雖然師祖所說的并沒有錯,但我還是更想閉關(guān)參悟劍訣,這次陪你出來就已經(jīng)算是破例了,下回可不要再來打斷我閉關(guān)?!?p> 林薇見白硯原本緊皺的眉頭松下,趕忙討好的對著白硯笑了笑,拉起白硯的手也不回應(yīng)白硯說的話,興致勃勃的掃視著周圍的攤位,想找一些有趣的東西帶回宗門。
隨著兩人深入坊市,坊市里那些為了些許下品靈石而爭執(zhí)的臉紅耳赤的散修,那些普通人所售賣的吃食,都讓從來沒有到過坊市的林薇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逛著逛著就走到了周末旁邊的攤位上,周末旁邊的攤位賣的是燒雞,也是這幾天周末一直以來解決伙食的地方。
林薇聞著從攤位上撲面而來的燒雞香味,有些嘴饞的咽了口唾沫,直接讓白硯付錢自己則指揮著攤主選了兩只燒雞。
兩人徑直選了一個靠近周末攤位的座位坐下等著攤主把燒雞送過來。
白硯還想著回去繼續(xù)參悟劍訣,對于已經(jīng)能夠做到辟谷的他而言吃食意義不大。白硯感覺自己在這個地方坐著的時候突然對于劍訣的領(lǐng)悟要快得多,難道這就是祖師說的張弛有度?
白硯感覺自己所參悟的劍訣逐漸加深,這一發(fā)現(xiàn)讓白硯越發(fā)的肯定了自己并不是因為張弛有度而產(chǎn)生的變化。
白硯抬頭掃視著周圍,正好看到了在旁邊擺攤的周末,兩人視線正好對上,周末剛剛一直在盯著送到白硯師兄妹桌前的燒雞,這時候被正主給抓住了,這讓周末有些尷尬,只能厚著臉皮的跟白硯笑了笑,各自收回了視線。
周末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悠悠的看著其他地方,暫時擺脫了剛剛的窘境。
白硯收回目光的時候,余光剛好從周末身后懸掛的字帖上掃過,劍訣變得越發(fā)的通透,這讓正要收回目光的白硯疆在了那里。
字帖上的一筆一劃,如同有人拿劍將自身所悟的劍意銘刻在字帖之中,筆鋒騰轉(zhuǎn)挪移之間劍意藏鋒,到了筆鋒大開大合之時就如同寶劍出鞘一般鋒芒畢露。
“寶劍鋒從磨礪出”這七個大字讓一直參悟劍訣劍意的白硯陷入了頓悟,玄妙的氣息從字帖涌出,字帖上的七個大字如同活過來了一般飛了出來圍繞著白硯。
一旁的林薇目瞪口呆的看著頓悟的白硯,一股銳意從白硯身上傳來,七個大字隨之漸漸的淡去,化成一道道墨色的氣流融入了白硯的身體里。
一旁的周末沒有看到白硯的變化,依舊偏頭張望著逛坊市的人群,期望有人能買走他攤位上的字帖。
七個大字已經(jīng)化去,白硯也從頓悟中醒了過來,白硯眼中帶著些許的詫異和驚喜,原本僅僅只是入門的劍訣,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踏入了融會貫通的程度,而這些都是從剛剛的那副字帖中領(lǐng)悟的。
林薇見白硯已經(jīng)醒轉(zhuǎn),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好奇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詢問白硯。
“師兄,剛剛是什么情況?怎么會突然間頓悟了?”
還沉浸在突破喜悅里的白硯被林薇問及原因,不由得回想起剛剛那一眼的發(fā)現(xiàn),沒來得及回答師妹的問題,連忙看向了剛剛的那副字帖。
周末身后那副寫著“寶劍鋒從磨礪出”的字帖上的墨跡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只剩下了一副空白的宣紙掛在攤位的架子上。
白硯見此有些失落,但有些不問自取的尷尬隨之而來。在白硯看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原本字帖上的劍道真解不會就此不見的。
林薇見白硯一直盯著她身后,也轉(zhuǎn)身看向了周末的攤位。
平平無奇的攤主,攤位上掛著的字畫和一副空白的宣紙,沒什么奇怪的東西啊。
林薇點著腦袋心里數(shù)落著周末,突然林薇想起剛剛白硯頓悟時的場景,剛剛那七個大字不會是從那空白的宣紙里飛出來的吧?
林薇的眼睛猛地瞪圓,原本帶著輕視的目光瞬間變得驚疑不定,兩眼發(fā)直的看著周末攤位上的字畫。
周末聽到旁邊的聲響回過頭來,看見剛剛對視的俊秀青年和一個嬌俏的姑娘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身后,這讓周末頭皮有些發(fā)麻。
周末回想著當(dāng)年看過的鬼片,想著自己身上的三把火沒熄,不能回頭,堅決不能回頭。
周末的身體僵在了座位上,又想起這里如果鬧鬼的話,駐守管理這里的修仙者早就已經(jīng)出手驅(qū)趕了,怎么可能會像現(xiàn)在一樣毫無動靜。
周末回過神來,目光不善的看著還在盯著他身后的兩人,搞事情還搞到哥的頭上來了,有機會一定要坑坑他們。
周末剛剛打定主意,被他不善的目光驚醒的兩人回過神來,看到攤位上的攤主不善的目光,白硯不由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能夠讓他這個金丹境修士輕松頓悟,那么周末的實力肯定遠遠超過了他,就連渡劫境的祖師也沒有這種能力,那么這個攤主…
越想越慌的白硯有些坐立不安了,連忙起身拉著林薇朝著周末躬身一禮。
“晚輩白馬劍宗宗主弟子拜見前輩!”
林薇心思急轉(zhuǎn)也想到了白硯心里的想法,也是隨著師兄跟周末見禮。
正在心里盤算著怎么坑他們的周末被他們這一鞠搞得有些慌張,不清楚兩人想法的周末有種被抓破原形的心虛。再一聽兩人的話,原本已經(jīng)很慌的周末心態(tài)都有些爆炸了,不知道該不該回禮的周末僵在了座位上。
白硯師兄妹心里有些忐忑,靜靜的躬身等著周末發(f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