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
婼妤眉頭一挑說道:“死了多久了?”
“二十多年吧,我也記不清了。上山狩獵時(shí)碰到的,我見它死了就命人帶回來剝皮了。”
“說不定是只普通小狐貍……”
初元左右看了一下,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壓低聲音說道:
“他姐姐是狐仙,他一定也是”
厲害!
婼妤心中忽然佩服起初元來。
不知是她太狡猾還是了了太傻,居然能用用一條死狐貍誆騙了她二十多年?!
婼妤一把拽過狐貍毛說道:
“我回去試試吧?!?p> 初元看著婼妤瀟灑離去的背影,越看越討厭:
“沒教養(yǎng)的丫頭,遲早要你好看?!?p> 御晁宮內(nèi)。
“天闊,康大穆處是否有疑?”
“這幾日康大穆和二皇子都在玩樂,只是昨日,他回房后有兩人去過,皆是女子?!?p> “哦?”
“一人身著黑衣,看不清臉。另一人……”
“另一人是誰?”
“二皇子側(cè)妃,錦繡公主?!?p> “婼妤?”
“錦繡公主一掌便振開了房門,然后帶走了那名黑衣女子?!?p> 婼妤會(huì)武功?
“繼續(xù)觀察?!?p> “遵命?!?p> 楚天闊退下。
黑衣女子?
是誰?
納蘭御正想著,婼妤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
“錦繡公主有何事?”
婼妤神秘地笑笑:“即已被看見,就來解釋一下?!?p> “哦?”
見婼妤遲遲不開口,納蘭御揮手遣走了外面守候的宮人。
“錦繡公主,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康大穆好色,他調(diào)戲了我派去密探之人,我進(jìn)屋去救?!?p> “密探?你為何要派密探?”
“唉~”婼妤嘆了口氣,“和你派密探是一樣的。”
“為遼塵國?”
“二皇子成日玩樂,不干正事,怕是要亡國了他還在那處傻樂呢!”
“亡國?錦繡公主可是打探到什么重要消息?”
“有,所以特地來告知太子?!?p> “請說?!?p> “泉滟國在幽州有落腳之地,那邊可能有重兵埋伏?!?p> 幽州?又是幽州?
之前叛軍在幽州異軍突起,皇師就覺得幽州有疑,讓自己微服去查。
自己沒查到一點(diǎn)消息,還在那處邂逅兮愔。
此次又事關(guān)幽州?
“兵力多少?埋伏地點(diǎn)是哪里?”
“不知,太子可以派人去查?!?p> “派人?”
“婼妤多嘴,建議一句。此人最好熟知幽州,又掌兵權(quán)。一旦交火,要不就把他們?nèi)姼矞纾駝t打草驚蛇,后患無窮?!?p> 婼妤說得不錯(cuò),不過符合條件的人,他心中只有一人:
安王
安王府內(nèi),
凜冶見安王愁眉不展,問道:
“安王,何事煩憂?”
安王見是凜冶,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忙給凜冶讓座。
“凜冶師父,太子欲派我去幽州?!?p> “去幽州何事?”
“調(diào)查泉滟國密攻一事?!?p> “不可去?!?p> “為何不可。”
“你們兩敗俱傷,誰得利?”
“太子?”
“即除了外敵又平了內(nèi)患,一箭雙雕。何況那日你在大牢中,有人要取你性命。大牢都能堂而皇之闖入,說明害你之人就在宮中?!?p> “那我如何拒絕?”
“裝病?!?p> 納蘭御密信發(fā)出沒多久,就收到安王回信,說上次在安王府被蕭朗日所傷,傷未痊愈,需要靜養(yǎng)。
皇叔居然拒絕了?
納蘭御帶著楚天闊趕去安王府,誰知安王真的臥病在床。
出了安王府,看到分院大門,納蘭御忍不住想進(jìn)去瞧瞧兮愔。卻不小心碰到了在門口的喬南星。
“太子殿下,你怎會(huì)來此處?”
“我去安王府,正好路過……兮愔在嗎?”
“兮愔啊,去探忘憂了,馬上就回,我也在等她呢。不如太子殿下先回去,待她回來我讓她進(jìn)宮?”
“不用了,我等她?!?p> 兮愔從翀昊處一回來,就碰上了等候多時(shí)的納蘭御。
“太子殿下,何事尋我?”
“我想問問皇叔的傷勢?!?p> 安王的傷勢?之前受傷時(shí)的確是她在管理,可是師父來安王身邊后自己就沒管過他了。
好端端的問什么傷勢?
“安王此次傷的很重,但是沒有在幽州時(shí)厲害?!?p> “原來皇叔沒騙我?!?p> 看來,這件事,只能自己去一趟了。
“兮愔,近日我要去一趟幽州。不知何時(shí)回來……”
“去幽州做什么?”
“你等我。”
沒頭沒腦的,不就出個(gè)差,等什么等?!
納蘭御走沒多久,安王又到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
說好的嗎?
“安王到此有何事?”
“兮愔,叫我修安即可。”
“修……修安……”
還是好別扭。
“太子命我去幽州,我裝病拒絕了,想來太子可能會(huì)問你關(guān)于我的病情,所以特地過來囑咐你一聲。”
“裝???你的傷好了?”
“嗯,凜冶師父治好的?!?p> 師父對安王還真是好。
“你為何不去幽州?”
“你師父不讓去。此去兇險(xiǎn),怕我再添新傷。”
此去兇險(xiǎn)?
等等?
剛才納蘭御是說要自己去的吧?
還讓她等著。
鬼才等!
“納蘭御!”
納蘭御正在寢殿伏案看書,忽然聽到有人喚他。抬頭一看,一個(gè)渾身白衣的女子在案前看著他。
“兮愔!做什么如此晚了來嚇我?”
“你還知道晚了?。槭裁茨涿钸^來說一通話就要去幽州?我同意了嗎?”
兮愔……怎么像是變了一個(gè)人?
“此去幽州是不是兇險(xiǎn)?”
“不知!”
“不知你還要去!”
“事關(guān)泉滟國,我需要親自去查個(gè)明白。我是太子!”
哦,納蘭御是太子!
為何自己總是記得安王是安王,卻記不得納蘭御是太子?!
“我陪你去!”
“什么?”
納蘭御好似耳朵出了問題,她剛剛說什么?
“我陪你去!我能保護(hù)你!”
納蘭御撲哧一笑,說:
“我不需要你保護(hù),我自己也會(huì)武功,還有楚天闊呢?!?p> 兮愔聽到這里,眼淚流了下來。
“兮愔,做什么?別哭啊……”
連安王和師父都不愿去,說明此去一定兇險(xiǎn)。
納蘭御知道什么?
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納蘭御見兮愔完全停不下來,只好上去抱著她,哄道:
“行行行,去吧,別哭了,讓你陪我去還不成?”
“還有蕭冷夜和忘憂?!?p> “為什么要帶個(gè)琴師還有孩子去?”
“嗚嗚嗚……”
“行,帶著,別哭了?!?p> 納蘭御像是哄孩子般不停拍著兮愔的背,心中既好笑又甜蜜。
現(xiàn)在的兮愔像是個(gè)撒嬌的女孩子……
兮愔心中還是擔(dān)心:
哪怕是帶上了師兄和忘憂,人手還是不夠,最好再帶幾個(gè)能打的。
還有,讓納蘭御答應(yīng)條件原來如此簡單。
只要做一個(gè)嚶嚶怪就可以了。
那我以前費(fèi)那么多口舌擺事實(shí)講道理是不是吃飽了撐得?
這次的演技,我給自己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