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二北能想出來這種窩囊的躲藏方法,竟然讓自己親妹和小安寧躲到了精血鐵砸出來的大坑之中,說是個絕對安全的藏身之地。
唯有小安寧在看到二北特意浪費牌之力,在大坑上邊,加了大石頭和幾根樹杈后,流露出無語的小表情嗎?
隨即,這坑里一下子變得很暗,伸手不見五指。
小安寧慣性的想貼墻,聽上邊的動靜,但不知是土墻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外邊太安靜,又或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明的狀況,總之她什么都沒聽到。
但,當她被身后之人猛然一撲,攔腰抱住的時候,她還是免不了身子一僵,魂魄差點自爆。
抱著她的小北,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身子的僵硬,欲哭無淚道“:饅頭,你怕不怕?。磕闩碌脑?,摟緊我。我就不怕這種事,在我家常發(fā)生這種事,習慣了就好?!?p> “那你抱我這么緊,又是在怕什么?”
小安寧才說完話,便意識到小北怕的不是壞人,而是沒有一絲光亮的空間。
她反身抱住小北,小聲的嘟囔道“:你的兩位哥哥,都不知道你怕黑嗎?”
“我一人怕黑就罷了,告訴他們,豈不害他們也跟著我怕黑?”
“好吧,你說的在理。你人長得漂亮,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
一得到夸贊的小北,秒露出她自戀的本性。
在黑暗的地方,也擋不住渾身散發(fā)光芒的她,哈哈!
下一刻,小北不安分的手在小安寧的身上亂摸了下,竟無意間摸到了一小塊軟綿綿又捏不動的東西。
她將其生扯下來,就想要看清楚是什么。
“哇,一條會發(fā)光的小蛇!”
“它就是條蟲,哪兒長得像蛇?。俊?p> 小安寧隨意的瞥了一眼,被小北抓在手上的大白蟲。在這坑里邊,她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也就看大白蟲,看得是最清楚。
她扭過頭去想了想,為什么看大白蟲,她就看得清楚?
她再轉(zhuǎn)過來看小北的時候,小北的手心已沒了大白蟲的蹤影。
就是小北自己,也沒留意到大白蟲是何時從她的手上消失不見?
“我敢發(fā)誓,絕沒有偷偷地捏死它!不管它是蟲,還是蛇,我想它都是有靈性的小動物,總會懂得回家的。”
“呃,沒關系?!?p> 小安寧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話,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情緒。
她待大白蟲那么好,也不見大白蟲稍微給她一點甜頭。比如說,多黏黏她也好啊。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埋在她懷里的小北,看到眼前閃過亮光。
小北順著亮光往上一看,由衷的贊嘆道“:好美,像是我夢里見到過的月亮姐姐……?”
“這世上有月亮姐姐?不是應該叫嫦娥仙女嗎?小北,你有沒有吃過鮮肉月餅?。俊?p> “什么餅?再好吃的餅也沒有你額頭上的這條蟲有意思,它會發(fā)光發(fā)亮哎!”
小安寧腦子一抽,抬手就往自己的額頭拍過去,疼得她“哎喲”一聲。
隨著她放下的手一看,大白蟲躺在她手心里呼呼大睡,竟一點不受影響。
“它是條蟲嗎?”小北顫巍巍的戳了戳裝死的大白蟲,想著這小蟲蟲該不會是一頭稀世罕見的萬年妖獸吧?
“不然,它是打不死的小強家的親戚?”
“這話,沒毛病!”
比起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小北覺著還是小安寧的觀點比較在理。
一蟲子,怎么可能是萬年級別的大妖獸啊?
就它這體型,跟“大”字也不沾邊啊!
倆小女孩都聊得起興,都沒留意到又一次莫名消失不見的大白蟲,去了哪兒。
“你在哪兒撿到的蟲?我也想去撿一條來玩,把它粘在我的額頭上,冒充月亮仙子下凡,哈哈!”
“小北公主,你哪兒還需要冒充???你長得就是仙子的模樣,超級漂亮哦?!?p>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小安寧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只有緊緊抓住小北的手,她才能得到一個安身之所,離開這個跟她無關的圣鳥林。
而且,她喜歡跟小北相處,這讓她有種久違的舒心。
“小北,謝謝你。”
“啊,你說了什么?”小北只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一時沒聽清小安寧說的話。
等她回過味來,便拽過小安寧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疼!”
“你也知道疼???我的心也會疼,因為有你在,我二哥都不愿意疼我了!”
她們倆都還不知道,就因為這一叫聲,已將三名一脈仙者吸引過來。
其中一名扛著大背刀的小年輕,嘴里叼著根草,埋怨道“:大哥,就算俺們再惜命,也不能接了活不干,專找個地洞鉆吧?”
“死小子,你懂什么?你大哥我常年走南闖北,什么世面沒見過?就那幫人的馬車,跟個房子那么大,你覺著得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能用得起?”
“窮人!”
“窮個屁!”
走在最后頭的老爺子,就是他們這三人殺手組的老大……爺!
老大爺罵罵咧咧的給話多又沒見識的老二,一記榔頭。
憨娃子就是憨娃子,嘴巴比腦子還快,手腳卻又沒嘴皮子利索,一說到吃,誰都比不上的飯桶!
想到了這里,老大爺就是一臉惆悵加感傷,要不是他這些年待過的殺人組都它嗎的短命,他不會淪落到要帶兩個生蛋娃出來討生活。
跟話癆的老二比起來,悶嘴葫蘆的老三,才稱得上是個干殺手的料。
“前面有女孩子的聲音?!?p> “太好了,我這就是把那娃宰了,亮晶晶…沉甸甸的千兩黃金就是老子的……?!”
老大爺一瞪眼珠子,再次打說話沒把門的老二,讓他閉嘴。
說話這么大嗓門,是怕別人都耳聾,不知道有殺手過來?
“老三,悠著點,謹慎些,惜命惜命!”
“嗯?!崩先稽c頭,敏捷如豹子爆射而出,再落定之時,他人已經(jīng)站在小安寧和小北藏身的大坑之上。
小北還在催促著小安寧趕緊伸出手指,跟她拉鉤。
“你要說話算數(shù),不能搶走我的二哥!”
“沒人能搶走你的家人,他們跟你有割不斷的血緣親情?!?p> “那,我二哥喜歡你,他喜歡你,就不會理我了?!?p> 小北還小,分不清這二種情感有何區(qū)別,但她就只想永遠擁有家人對她的疼愛。
也沒有人會愿意讓別人來,分走屬于自己的那部分愛。
同理,小安寧也怕失去。她怕在自己記憶空白里,也曾有過失去家人的傷痛。
她收緊自己的雙手,孤單無助的說“:我也怕。”
小北抱著小安寧的手一松,兩人的臉貼的很近,近到她能感觸到小安寧的滾燙淚珠,濕了彼此的臉。
直到這一刻,小北才懂得釋懷和分享,她擁有愛她的家人,稍微將哥哥的愛分一點給什么都沒有的饅頭小姐姐,那也不是很過分的事。
還有,她以后也會愛饅頭小姐姐,做她的家人。
“姐姐,你有我愛你?!?p> “小北妹妹,謝謝你,你人真好!”
小安寧回抱住懂她心的小北,她們之間有的已不再是初識的友情,而是與血緣無關的親情。
然而,兩小姐妹還沒笑過一秒,壓在坑上邊的大石頭被殺手老三一腳踏碎。
遠遠看過來一眼的老大爺,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姐,我們不會死吧?”
“小北,你不要怕,看上邊。”
在比自己還害怕的小北面前,故作鎮(zhèn)定的小安寧,略顯堅強又勇敢。
石頭化粉,將她們倆都快蓋成石膏,外人粗略掃一眼,根本分不清兩人的身份。
大北飛身下來,一把劍逼退殺手老三,看似是他的隨手一抓,抓的卻是俯身護在小北身上的小安寧。
“我?guī)妹孟茸?,你墊后?!?p> “哥!”
震驚之余,二北根本不敢去看小安寧流露出驚懼的雙眼。
一北回過頭來,冷漠的看了親弟一眼,他們是親兄弟,無論遇到多么棘手的問題,都有旁人不能敵的默契。
“雜碎,你小爺在這兒,受死吧!”
二北的右手一揮,精血鐵飛向想改變進攻目標的殺手老三,將其前路阻斷。
“啊”,殺手老二提著大背刀,踏樹殺來,在他以為自己能一刀砍死二北之際,被二北利用騰挪閃身迷了眼,遭反殺。
眼見同伴慘死,殺手老三仍不管不顧的前去追殺一北。
此時的小安寧,已從先前的迷茫,漸漸地明白過來。
她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北,輕輕的喊“:哥哥!”
一聽到這聲清脆的“哥哥”,一北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動了惻隱之心。
“嘩啦!”
老大爺更是不再隱藏,大笑著跳躍到一北的前方,再看他的頭頂,漂浮著的是一張背面有黑骷髏的牌。
一北神色復雜的再次掃視過去,想要從老大爺?shù)囊轮臀淦髋袛嗥鋪須v。
然而,老大爺一身普通黑衣的打扮,手中拿著的武器,更像是他就地撿來的一根枯樹枝。
“哥,這人是殺我的?”
“……嗯?!?p> 小安寧一手護著掌心的大白蟲,一手捏著自己的衣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還沒到死亡的時候,不是嗎?
而這時,殺手老三也追了過來,他眼里的殺意更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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