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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條蟲

第五十二章 劫酒不劫美色

它就是條蟲 畫小丑妝 1526 2020-08-18 23:57:55

  “哎,小心。”

  安寧抽身護(hù)住只顧著撿戒指的小北,胳膊被馬車蹭了一下,想必是有些淤青。

  知自己又闖禍的小北,抱著安寧的另一胳膊,求饒道:“我以后會多注意,小姐姐你不要生氣好吧?”

  “你就是再心大,也不能不看路,就扒拉人潮去找戒指?。 ?p>  “那我喜歡這枚戒指嘛,喜歡喜歡嘛!”

  安寧拽出小北滿是戒指的手,沒好氣的問道:“你敢說你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不是裝飾物?”

  “不是!”

  小北不想跟安寧再在同一件事情上,來回掰扯。

  沒了馬車,那她們接下來該往哪兒走?

  “東西南北,中?”安寧圍著小北轉(zhuǎn)了一大圈,還是沒能拿定主意,該往哪個方向走。

  一看小北茫然無措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再不拿定個主意,那她們就只能是閉著眼睛,走到哪兒是哪兒。

  稍微有些選擇困難癥的安寧,側(cè)頭看著小北,問:“有沒有你喜歡的方向?”

  “沒有!都怪大哥,到底安排我們到哪兒去找接應(yīng)人也不說,接應(yīng)人是誰也不說,更奇葩的是也不見他出來找一找他即將丟失的兩位妹妹……?”

  “小北,你再這么碎碎念,都能成老太婆啦!”

  被安寧點了一下腦袋的小北,嘟嘴賣萌道:“好啦,好啦,我不說了嘛?!?p>  與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遭一切,忙碌碌的人們,一身濃郁的汗臭味,形形色色的表情。

  坐在對面樓上喝酒的兩個大漢,一眼就瞧中姿色過人的安寧和小北。

  跟她們倆的遭遇無差的還有二北,挺拔冷峻的小鮮肉,放在哪兒都是個搶手貨。

  雙情谷外,目光所觸及之處,都是冰天雪地,無一例外。

  老籠連打了幾個噴嚏,都沒法甩干凈腦子里的漿糊,他有些犯困了。

  “聽聞,這兒的人都很耐寒冷,在冰河里也能如魚得水。”

  “我去!反正我不行,這事兒我干不來!”

  “身為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

  “那……沒錢不行!”

  很快,老籠迫于主子的淫威之下,不得已做出妥協(xié)。

  不就是讓他鉆個冰洞,有啥大不了的事?

  就在君朗的腳邊,有一個新鮮出爐的冰洞,直通底下的冰河。

  老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挪步過來,他移動了半天,冰洞都不知被君朗打穿多少次,也沒見他完全靠近過來。

  “小少爺,小的聽見馬車聲,是不是雙情谷有人出來啦?”

  “你跳還是不跳?”

  君朗一腳踢中老籠的膝蓋位置,站不穩(wěn)又穿得太厚的老籠,像一只毫無尊嚴(yán)可言的笨熊,呲溜一聲,撞裂冰層,倒頭。便與冰河融合一體。

  遠(yuǎn)遠(yuǎn)駛來的馬車上,坐著的是全身乏力的二北,而他的對面,則是一臉壞笑的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拿著一把冰刀子,冰涼冰涼的手感,能刺激到他過于興奮的神經(jīng)。

  多少年過去了,他還沒見到長得如此秀美的男孩子,看著還不到十六歲吧?

  “你想怎樣?”

  “讓你做我的第三十六房姨太太,如何?”

  糟老頭子摸著一把稀疏的胡茬,特意拔下二北箍發(fā)的簪子,欣賞長發(fā)飄飄的美少男。

  若他沒這一嘴的口臭味,二北也不會太過排斥他刻意拿嘴吹出來的口臭風(fēng)!

  隔著一段距離,君朗都能聞到馬車?yán)镲h散出來的酒香味。

  看在老籠為自己賣命的份上,給他劫來一點美酒暖身,似乎也挺人道。

  “我們就這么盲目的出城,能行嗎?”

  “那不然,你還能有更好的法子嗎?”

  安寧跟小北同擠在一輛小而簡陋的馬車?yán)?,被奔跑過快的馬車,蕩得她們的腸子都快想吐出來。

  這趕車的車夫是個聾子吧?

  她們都說了穩(wěn)定駕車,不求快,只求平穩(wěn)舒適。

  這車夫自她們上車的那一刻起,把臟兮兮的小鐵馬趕到了極致的快,中途都沒停下歇息過片刻。

  “車夫大哥,拜托您行行好,趕慢點行不?”

  “那可不行!俺娘還在家等著俺回去娶媳婦兒,俺等得了,俺這躁動的身體可等不了!”

  “……!”

  說著,車夫駕車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再則,他總能聽到鬼鳥在車頂上,發(fā)出陰森恐怖的鬼哭聲。

  他怕自己一慢下來,小命就沒了!

  與此同時,再次鉆回到馬車?yán)锏陌矊?,并沒有太留意到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馬車。

  而從那輛馬車上,被人拋出的身影對她而言,有多么眼熟。

  “小北,我剛好像看到那邊停著一輛馬車,該不會是接我們出來的那輛馬車吧?”

  “在哪兒呢?”

  小北的腦袋還沒探出車外,就已經(jīng)聽到車夫的放屁聲,這不是一個啞炮,是連環(huán)臭屁。

  頓時,小北打消了全部的好奇心,苦巴巴著圓臉,懨懨的說:“等離了家,我才能恢復(fù)元氣滿滿的自己?!?p>  “總覺著……有些不安。”

  安寧輕拍著小北的后背,讓她趴在自己的膝蓋上休息。

  而她不時的看看窗外景物,又不時的瞪兩眼呼呼大睡的大白蟲,以及聆聽來自小灰鳥的鳴叫聲。

  聽小灰鳥的叫聲,似是外邊有什么熱鬧可看。

  安寧還沒扭動身子,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北抱緊她的小蠻腰,不方便轉(zhuǎn)動。

  聽到還有馬車疾馳而過的響聲,君朗分神掃了一眼,還沒等他再次出聲,手里已多了一個人。

  僅是一眼,君朗就判定這人是個長得挺漂亮的北國男子。

  “喂,就這種貨色,你就想蒙混過關(guān)?”

  君朗滿不在乎的將手中之人,提溜著甩飛出去。

  馬車?yán)锏脑憷项^子,悄不做聲的偷眼往外瞥了一眼,一見到君朗的顏,哈喇子都禁不住的流了一嘴。

  一瞥,驚為天人!

  “那老夫…可否有幸陪小哥睡上一覺?拉拉小手也行!多看兩眼,也挺……?”

  在君朗死亡凝視之下,糟老頭子忙給趕車的下人使眼色。

  沒成想,這下人跟自家老爺也是一個口味,竟主動的扒拉自己的衣服……?

  “靠!”二北腦一抽,為挽回自己顏值的尊嚴(yán),罵罵咧咧的側(cè)身撐著腦袋,十分豪邁的對著君朗的拋各種媚眼。

  破冰而出的老籠,在短暫的吸引所有人目光之后,驚出驢叫。

  “小少爺,您這是趁奴才不在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劫了個色嗎?”

  “劫酒,不劫色!”

  聽了這話,老籠才稍微的放下心來。

  還好,他的主子不是個沉迷男色之人。

  酒?

  “莫非,您是在為小的劫酒?那奴才是否可以這么理解,小少爺?shù)男睦镉腥思业奈恢媚???p>  騷包的老籠,羞著老臉,破著鴨子嗓門,對著兩食指,一字一頓的說道。

  倒是二北聽到自己輸給的是美酒之后,一向要強(qiáng)的他,竟朝著趕車的車夫撩自己的幾根秀發(fā)。

  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得到美男眷顧的車夫,捂著亂跳的小心臟,跳下馬車,就想要將癱在冰面上的二北抱回到馬車?yán)铩?p>  如此美人兒,可不能凍壞了他!

  君朗拿正值壯年的老籠,跟唇紅齒白的二北一對比,顯然是老籠更為怕冷。

  為防止二北逃走,糟老頭子有意扒掉他身上御寒的外衣,就給他留了一身褻衣褻褲。

  夾雪冷風(fēng)一起,重新裹上三層棉大衣的老籠,仍然冷得牙齒直打架。

  “慢著!”

  “給你酒!”

  或許,車夫已察覺出危險的氣息,不等自家老爺下命令,他已擅作主張,將車?yán)锏氖畮讐谰疲豢跉庑堵涞骄实哪_下。

  見狀,糟老頭子本想發(fā)火,怒罵下人不懂規(guī)矩,但他一瞄到君朗駭人的眼神之后,一個屁也不敢放。

  君朗也沒客氣,輕而易舉的接下所有酒壇子,還挺自然的耍帥,給老籠一個眼神。

  “這美人兒是我家小少爺看中的人,你也敢搶?小子,你是練有幾塊腹肌,但你知道我家小少爺有幾塊腹肌嗎?”

  “幾,幾塊?”

  聽著這車夫顫顫巍巍的聲音,老籠頓生出強(qiáng)大的滿足感。

  嘿,真不愧是他看著長大到如今的小少爺,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對象。

  “你別告訴我,你留下我是看中了我的美貌,我不信!”

  要沒這兩人多此一舉的干涉,那兩個人渣早被他拆成血淋淋的兩半,死得不能再死。

  君朗不動聲色的收起所有的美酒,都不帶給二北一個正眼。

  所謂欲擒故縱,就得晾著目標(biāo)人物,這目標(biāo)人物還會自愿上鉤。

  老籠好心的想上前去扶一把矯揉造作的美人兒,反被二北掐住他的咽喉,控制在手。

  “我數(shù)三聲,一…二……?”

  “……!”

  君朗剛停下腳步,就在二北以為自己把控全場之時,被他掐在手中的老籠,一招猴子偷桃,逼得二北不得不抽手抵擋。

  然而,老籠這一招為虛晃,實為插其雙眼。

  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老籠,沒過兩招就已經(jīng)處在上方,完全壓制二北。

  如貓捉老鼠,老籠也把二北玩得不亦樂乎。

  恰在這時,意外發(fā)生得很突然,腳下落空的老籠,整個人都掉進(jìn)冰窟窿里后,斷了聲息。

  二北借助厚厚的冰層,擺脫個麻煩的同時,一拳朝著君朗的后背,偷襲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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