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網(wǎng)站是一個邪惡的犯罪網(wǎng),里面有各種違法交易,還有各國的機密文件。當(dāng)然,這些東西不是你進網(wǎng)站就能看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開這個網(wǎng)站。”
“難不成還有智商要求?”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果然,這句話說出口沒一會,我就得到了殷暮遠(yuǎn)賞來的白眼。
“兩位的黃燜雞米飯?!狈?wù)員端上飯打斷我倆的交流,我給殷暮遠(yuǎn)遞了雙筷子:“下午我要去看看我的蛇,這個案件我就不參與了?!币皇敲看味急蛔グ诎赴l(fā)現(xiàn)場,其他的案件我也不想?yún)⑴c。
殷暮遠(yuǎn)淡漠的嗯了聲,自顧的吃起飯來。
大熱天的我沒什么胃口,只是吃了幾塊雞肉就沒動了。好在殷暮遠(yuǎn)夠細(xì)心,飯后去外邊的便利店給我買了瓶酸奶。
我養(yǎng)蛇的地方在市郊區(qū)的一家養(yǎng)雞場隔壁,蹭的養(yǎng)雞老板的一塊小地方。
之前我家有很大的養(yǎng)蛇場,但是我母親去世后父親就把蛇場賣了,人帶著錢一起跑路。
要不是他有充分不在場證據(jù),我都懷疑我母親的死跟他有關(guān)。而事實是后來我才知道,真的有關(guān)……
“茍老板!”我提著兩袋水果熱情的走進養(yǎng)雞場的廠房,茍老板此時正在廠房里吃飯。
“哎呀,殷姿今兒個有空來看蛇啊。”茍老板同樣熱情的接過水果招呼我坐下,還給我倒了杯冰水?!翱焓嗵鞗]見到你了,忙著找新工作呢?”
“還沒呢,最近有點小忙?!蔽医舆^水喝了一大口,真是透心涼心飛揚啊。“茍老板,這是兩百塊錢,麻煩你幫我照顧了。”
“哎,你跟我客氣什么,都是小事?!痹掚m這么說,茍老板還是把我手中的兩百塊拿走了。
寒暄幾句,我起身往養(yǎng)蛇的房間走去。
昏暗的小黑屋里,只有一盞牽線的黃色燈泡掛在頭頂。我找到線源插上插頭,看清那些盤旋在籠子里的蛇。
細(xì)數(shù)一下,一條都沒死,還鮮活著。
從塑料袋里拿出幾條死魚扔進籠子,我蹲下靜靜看著它們。
早就想把它們都賣了,奈何現(xiàn)在市場行情不行,賣出去的價格根本就等于倒貼。放了吧,這荒山野嶺的,萬一遇到人這蛇再把人給咬傷,又是個麻煩。
就在我尋思該怎么辦時,我突然接到殷暮遠(yuǎn)的電話。
電話里殷暮遠(yuǎn)說葉楓州沒找到林英,聽醫(yī)院的人說林英早就離職了,只是資料還再app上面掛著沒來得及撤下來。
葉楓州在旁邊插話說:“離職只是給外人這么說,畢竟是面子問題。實際上林英是被開除的,投資方覺得林英太丑影響醫(yī)院形象,所以把她給開除了?!?p> “既然是整形醫(yī)院,為什么林英不給自己整個容?”
“她不喜歡假體?!币竽哼h(yuǎn)冷道。
這樣一說,林英的作案動機就呈現(xiàn)了。
掛斷電話,籠子里面的死魚也被蛇吃的差不多了。我捻著塑料袋站起身,離開小黑屋關(guān)上門。
茍老板在我離開前拿了幾個雞腿裝進袋子里給我,我正覺得茍老板人還不錯時,他說了這么一句:“下次來的時候給我?guī)善慷侇^啊?!?p> 我語塞,不過還是假惺惺的說了句謝謝,一定一定。
成年人的世界啊,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提著雞腿打車回往市里,我有些小困。便搖上車窗閉眼準(zhǔn)備小睡一會,讓司機到目的地了叫我一聲。
“會的?!彼緳C說,聲音是個女人。
我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等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張冰冷的床上。
頭頂懸著的白色燈光明晃晃的,讓我險些睜不開眼。我覺得大腦皮層很乏,像是吸入了致幻藥物一樣。
等等,我這是……
動彈不得的手腳讓我瞬間清醒了許多,我心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應(yīng)該是被綁架了。綁架前我好像坐在出租車上要回市里,然后就睡著了……
“咔吱——”我看不見的方向是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噠噠聲由遠(yuǎn)而近,一張帶著醫(yī)用口罩的臉從上俯下看著我。“醒了?”她說,聲音輕柔得像羽毛般。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她。“林英,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不清楚嗎?”林英對于我知道她的名字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張戴著口罩的臉是上過百度的。
“我……你想要我的眼睛?”
林英輕蔑一笑,一張修長白皙的手開始撫摸我的臉盤。我想到之前的死者都是汞中毒,便立馬屏住呼吸。
可是沒啥用,不一會兒我呼吸的頻率比剛才加了一倍。于是我嘗試用威脅的方法讓林英住手:“如果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p> “哦?”林英的手指尖搭在我的脖頸處,冰涼的銳利感讓我頭皮發(fā)麻。
“你就算變美了,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來自不同人身上的五官拼湊在一起,制造出來一張全新的臉。警察會認(rèn)得出來嗎?”林英收回手咯咯一笑,開始走到我腦袋頂擺弄工具。
鐵器來回碰撞的聲音在整個屋子回蕩,我奮力想掙開綁住自己的東西,沒用。
林英拿手機給我照了張像,隨后鼓搗了一下便把手機用支架懸在我頭頂。她在直播!
直播間不一會兒就陸陸續(xù)續(xù)涌進很多人,那些看直播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似乎見怪不怪,還在討論起主播會不會給我打麻藥!
我心驚,終于知道這個直播的網(wǎng)站是惡魔網(wǎng)站。
“你們這群變態(tài)!”我怒吼,可那群人全當(dāng)聽不見。
林英在我身后繼續(xù)鼓搗,大約過了兩分鐘,她微微蹲下身附在我耳邊道:“你很幸運,我不打算殺你?!?p> “所以你只打算生生挖出我的眼睛?”
“你怕痛嗎?”
我下意識的點頭,隨后呸了一聲大罵:“你個變態(tài),快點放了我!”
林英也不打算繼續(xù)跟我廢話了。她站起身走到我頭頂后,雙手拿起鋒利的雕刻刀開始左右比劃了下。
直播間進來的人更多了,評論不停的刷著,似乎都在等一場好戲。
“救命啊!救命!”我大喊,做著無謂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