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餓又累又困的我回到房間倒頭就睡著了,晚飯都沒吃。
殷暮遠把我送到房間后為我蓋上被子就離開了,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他跟管菀之說了幾句話,隨后是門被輕輕關(guān)上的聲音。
我轉(zhuǎn)了個身用被子蓋住頭繼續(xù)熟睡。窗外貌似有打雷聲,不過都與我無關(guān)了。
只是睡到半夜,我的胃開始絞著疼,雙手捂著肚子從睡夢中醒來。我饑腸轆轆的下床從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個面包。
實在是太餓了,吃完面包的我又喝了一大瓶牛奶,胃終于好受了些。
一頭倒在床上,我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身體準(zhǔn)備繼續(xù)睡。然而就在我閉上眼睛沒一會,耳邊又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怔——
我的瞌睡瞬間消逝,感覺頭頂涼涼的,腳尖也涼涼的。
“噠——噠——”
腳步聲很輕也很慢,仿佛一直在耳邊響,路怎么也走不完。盡管如此,我還是被嚇得不行。
我卷縮在被子里抖抖發(fā)瑟,雙手食指堵住耳朵不想去聽那詭異的腳步。我心想著反正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也不出現(xiàn),只要我聽不到就好了。
可是這次的事情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腳步聲終于停了,我慢慢放下捂住耳朵的雙手,偷偷把頭伸出了被子??蛇@一伸我就后悔了,因為我看到床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我不敢抬頭去看他長什么樣,反正肯定不是殷暮遠。
“大……大哥……”我慢慢移動身體變成跪姿跪在床上,雙手合十低頭求饒:“我……我行李箱里有三萬塊現(xiàn)金,你要的話都拿走……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雖然我愛錢,但是危險面前我還是分得清輕重。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不用猜,他肯定是回頭看了眼我放在電視機下的行李箱。
見此我又道:“我發(fā)誓,里面全是真鈔。大哥你要不信的話我去給拿給你看……”說著我踉蹌滾下床,摔到行李箱面前打開,把用布包好的三萬現(xiàn)金拿起遞向男人站的位置。
期間我一直不敢抬頭,我怕看到這個男人的長相,怕他把我滅口。
男人抬步慢慢走到我面前,他一腳踢掉我手里捧著的三萬塊錢,手中突然多了一條鋼絲。
“大……大哥?”終于,我忍不住抬頭往上看。
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清男人的長相,是住在我隔壁的那個光頭!
“你你你想干什么?”他不要錢,難道是要我這條命?我害怕的將屁股往后挪到墻角,心想我從小到大這么多年,從未跟人發(fā)生過口角,“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跟本不認識你……”
男人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鋼絲眼看就要往我脖子上勒,我嚇得大喊大叫。
他的力氣很大,我就像只小雞一樣被他在地上摔來摔去,最后還是被摔在了他手中的鋼絲上。
想著還沒到手的一百萬,我奮力的爬到門口,一只手抓著勒住我脖子的鋼絲,一只手用力拍打著門。
手指彎傳來炙熱的疼痛,一股熱流順著我的脖頸往下淌。
我放棄了敲門的掙扎,雙手自主意識的捂住脖頸。而就在我以為我要完蛋了的時候,一股大力突然把門推開,緊接著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飛身把我身后的男人踢倒在地。再接著兩個身影就扭打起來,然后黑色衣服的男人縱身往窗外一躍,帶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摔到樓下,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
我倒在房間的地上看著,視線有些朦朧。
殷暮遠沒有再追究,他趕緊跑到我身旁將我一把抱起往外走,管菀之和王明聞聲陸續(xù)出現(xiàn)在樓梯道?!霸趺椿厥??”王明問,他身上還穿著睡衣。
“一會說,附近哪有醫(yī)院?!币竽哼h焦急的問。
“跟我來?!?p> 王明帶著我們?nèi)サ礁浇囊患倚≡\所。幸運的是最近大雨天讓囊縣的很多居民都感冒了,所以大半夜診所還開著門為病人治療。
“醫(yī)生,麻煩看一下她的傷?!蓖趺髯咴谇斑叄\所的主治醫(yī)師說。醫(yī)生上前兩步看著我雙手捂住流血的脖頸,立馬帶我進去里面有床位的房間。
我慢慢松開捂住脖子的雙手,醫(yī)生道:“她的脖頸處只是被鋼絲勒破了點皮,主要是手指的傷口比較深。”說完她站起身去外邊拿藥,我看見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的殷暮遠松了口氣,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疼的看著我,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拜托,就算我脖子沒啥事,但是我手疼?。『芴?!
王明看了看殷暮遠,又看了看我:“這怎么回事?”
“我沒睡,聽到三樓有敲門聲就趕緊上去了?!币竽哼h說,“有個黑衣人想要殺她,最后打斗中跳窗跑了?!?p> 跑了?我不是聽到樓下傳來嘭的一聲嗎?三樓這么高他都沒摔死?我咂舌。
醫(yī)生很快就拿著消毒的藥和紗布走了進來。在一陣陣哀嚎中,醫(yī)生幫我把八個手中頭都消毒完畢,用紗布包了起來。
“還好沒傷到筋骨,但是這段時間傷口不能沾水。一會走的時候去前邊拿藥,藥要每天早晚更換一次?!贬t(yī)生叮囑。
“謝謝醫(yī)生?!币竽哼h跟在醫(yī)生身后走出去拿藥付錢,我用力擤了擤鼻子,用肩膀擦擦臉上的淚水。
拿完藥往酒店走,殷暮遠問我有沒有什么想說的。我醞釀了半天,只說出了三個字:“好疼啊?!?p> 走到酒店門口,酒店外面只有一堆碎的玻璃。前臺小姐在柜臺后打著瞌睡,殷暮遠走到她面前抬手敲了敲木柜。
前臺小姐被敲醒,她怔愣了一會后一臉懵的看著殷暮遠,“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302房間那個住客的資料給我,還有302的備用房卡?!?p> 前臺更懵了,她低頭從抽屜里拿出住房登記看了看,回答:“這整個酒店住房的就你們幾個,沒有別人了?!?p> “什么?”
“是的先生,入住的就只有你們四個。”說著前臺又從抽屜里拿出302的房卡:“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們上去看看,302一直是空著的。”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