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遠坐在沙發(fā)上放著電視,清冷的屋子多了綜藝節(jié)目的歡笑聲,不過他只是放著并沒有看。
我在洗完澡后悄悄打開一條縫隙,將臉貼在縫隙處:“誒,可不可以去幫我拿下衣服?”
殷暮遠頭也沒回的給我丟了件白襯衫,這是他的衣服。
“不是,我讓……”
“現(xiàn)在凌晨三點,陶子明天還要上班?!?p> “……”
我拿著襯衫縮回了廁所,關上門猶豫著要不要穿。
就這么一件襯衫,其他什么都沒有……雖然這襯衫夠大,長度也能遮到屁股,但是我這樣穿著總感覺很色情。
“桌上有一碗醒酒湯,你穿好后出來喝了?!?p> “那我今晚睡哪?”
“房間?!?p> 這還差不多。
我心想著這樣猶豫著也不是事,便趕緊穿好換衣服,悄咪咪的把浴室的門打開。殷暮遠背對著我躺在沙發(fā)上,在左手邊的飯桌上有一碗他給我泡好的醒酒湯。
屋子里只有電視發(fā)出的光,很弱,但能看清腳下的路。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前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而后又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殷暮遠的臥室,關上門躺在床上睡覺。
不得不說這殷暮遠還挺會享受,這床軟軟的,床單被罩也都是上等絲綢制,貼著皮膚十分的舒服。
不過我還是沒有裸睡的習慣,更何況在外邊客廳還有個男人呢?
所以這一晚我都沒睡踏實,總是半夢半醒著。
第二天七點我就徹底睡不著了,想出去又不敢,看看周圍也沒有手機。就在我焦躁著要怎么辦時,殷暮遠突然敲響了臥室的玻璃門:“你醒了?”他問。
“……嗯?!?p> “頭還疼嗎?我給你熬了碗海鮮粥,醒了就出來喝了?!?p> “……”拜托,現(xiàn)在這是大白天誒,要讓我怎么出去?我此時的內(nèi)心有十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殷暮遠見我不說話又道:“我去給你拿衣服?!?p> 五分鐘后殷暮遠打開門把手中的衣服丟到床上,然后又走出。我在門關上后趕緊把衣服換好,拉開臥室門走出去。
“殷姿。”陶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她穿戴整齊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在看到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我趕緊拉著她走出了殷暮遠家,小聲:“你可別亂想,我們昨晚什么都沒做?!?p> “噓!我都懂?!碧兆有σ飧鼭?。我一巴掌拍在她后背,惡狠狠的小聲:“你懂個屁!”
“我去,殷姿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碧兆幽樕系男θ菹?,只見她吃痛的伸手往后去摸被我打的地方。
“誰讓你亂想的?!蔽覑灪咭宦?,雙手環(huán)在胸前。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看看你。走了,上班去了!”陶子沒再跟我墨跡,說完這句話后就直接下樓離開。我回頭看了眼身后,殷暮遠沒在客廳,估計剛才也沒聽見我跟陶子說的話。
總之沒聽見就好,不然以后見面就會很尷尬。
我輕手輕腳的走進客廳,去喝他給我煮的早餐。有一說一,他做飯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昨晚喝得太多,以至于我在頭痛了一晚上后幾乎忘記了昨天跟管菀之聊的。我們昨晚聊什么了喝那么多?
坐在椅子上我木楞的回想著。
殷暮遠從臥室出來,手里還拿著我昨晚穿過的白襯衫。他拿著襯衫走到陽臺將衣服扔進去,回頭看了眼我:“頭還疼嗎?”
“好像不疼了?!蔽疑焓置嗣X袋,在摸腦袋那瞬間就想起昨天下午管菀之對我說的。害,真是喝酒誤事啊,不過還好我想起來了。
“對了,我有事要跟你說?!?p> “關于管菀之的?”
“嗯,還是因為張軒的事。張軒的家里人……”
“你打算幫她?”殷暮遠打斷我的話,眼神變得清冷。他按下洗衣機開始清洗鍵,抬步走到沙發(fā)處坐下,順手拿起遙控打開電視。
什么時候他喜歡看電視了?但這好像不是重點。
我起身走到他旁邊坐下,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撒嬌:“幫一下嘛,她也幫過我啊……你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說完我還揚起下巴眨了眨眼睛。
殷暮遠身體往旁一挪另一只手把我的手從他胳膊下掃開,他蹙眉:“雖說我倆現(xiàn)在很熟了,但請你正常一點。”
“……”
“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啊,你幫不幫?”
“她對我又沒恩?!?p> “……”
看著殷暮遠一臉淡漠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以前我求他幫忙的事情他都會幫,現(xiàn)在我都這樣撒嬌求他了他還無動于衷,果然是跟盧馨說過話后,人就變了!
我的憤怒漲紅了臉,就差一根導火線就能爆炸。
站起身,我二話不說摔門回到自己家。沒一會殷暮遠就過來敲門,讓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我剛才難道沒有好好說嗎?你不幫就不幫,我自然會找人幫我!”我背對著門靠在門上氣呼呼的吼著。倒不是因為他不幫我我才這么生氣,而是因為一想到他跟盧馨兩人的事,我就氣得想要爆炸。
可能真的像陶子說的,我……我愛上他了。
“你找誰?”殷暮遠的聲音冷卻。
“你管我找誰!”
“你先開門。”
“不開?!?p> ……
殷暮遠沒再說話,外面也沒有任何聲音。他是走了嗎?我失落的順著門往下滑坐在地上,心臟就像是被人用手緊緊揪住般疼,疼到呼吸都有點困難。
這下我終于明白陶子當初對顧向北的痛了。
感情這種事,真害人!
“殷姿。”
就在我準備繼續(xù)胡思亂想時,門外又傳來殷暮遠的聲音。我迅速起身把門打開,看著門外的他已經(jīng)收拾好:“走吧,帶我去管菀之家看看?!?p> 他這是答應了?我失落的眼眸瞬間亮起光澤,下榻的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
坐在殷暮遠的車上,我把大概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雖然殷暮遠的公司剛起步,但是張軒的父親畢竟是老一輩的人,殷暮遠的父親再世的時候也很有名氣。
聽到殷暮遠父親的名字,我想張軒的父親應該會忌憚幾分。
在聽完我的分析后,殷暮遠抬手敲了下我的腦袋:“你倒挺會推測,怎么不見你把這聰明勁用在破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