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開始冒汗了,并且手掌心里全是汗。
怎么沒關系呢,他是男主啊,她就是來跟他談戀愛的!
這傻缺,心累。
帶不動啊,韓晚央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不過這貨很快就改口了:“不過我們家雖然不是我做主,但只要我開口,他們無一不從?!?p> 韓晚央兩眼放光看著他。
“不過呢?!彼[著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好久沒刮胡子了,你幫我刮吧?!?p> 刮胡子,這可難到韓晚央了。
她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我?幫你?刮胡子?”
他明明沒有多余的胡子好嗎?
韓晚央怎么看他都沒有胡茬,就算有也不至于現(xiàn)在去刮,如果非要動手的話,可能要刮破皮。
哪知這貨點了點頭:“對啊,刮胡子?!?p> 這么說著,他就給她指了指,電視柜的抽屜里放了一把新的剃須刀,意思是要韓晚央拿出來,“開始行動”!
東西是拿出來了,畢竟要滿足男主的要求嘛。
但韓晚央拿出來湊到他身邊時,又猶豫著問了一句:“你胡子很干凈,真的沒有必要刮吧?”
她懷疑是宋池裕沒事找事。
這貨起身,自己抄著手走在前面:“跟我過來?!?p> 宋池裕說的過來,地點選在浴室了,韓晚央這就奇了怪了,莫非咱這位男主又想干點啥?
他很快稍微欠了欠身,坐在洗手池的臺子上,并且下面朝她伸過來,微微弓著身子。
意思顯而易見,他的意思是在這里方便一點,刮了好清洗。
韓晚央嚴重懷疑他犯病了,并且病得不輕。
“你這樣會讓我多想的?!?p>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進展這么快,真的好嗎?
宋池裕抹上剃須水,說實話,韓晚央沒見過一個男人在她面前做過這樣的動作,簡直不要太撩。
他的下巴抬起,手指沿著下巴摩擦,很快就起了一層泡泡。
接下來的工作,韓晚央接下了。
她也不知道剃須刀要怎么用,還好是電動的,不需要她自己動手。
不過怎么掌握力道是難事,關鍵是,這個人有病,他根本胡子已經刮得很干凈了。
反正她只管依他好了,上了殘了可不關她的事哦。
抱著這種心理,韓晚央上手了。
宋池裕為了讓她好操作,身子一直微微往前傾。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說,我去買彩票,如果中你說明你喜歡我,我就不計較了,但你猜結果怎么樣了?”
知覺告訴她,結果不是很理想。
果然,宋池裕笑著盯著她,像要把她看穿:“一塊錢也沒中。”
韓晚央想起來了,當時她想繼續(xù)在他家住下來,所以就編了一堆謊話,他就說要去買彩票。
“記得我當時說如果沒中會怎么樣嗎?”他饒有興致的問她。
韓晚央手上的動作停了,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乖,我不打你?!?p> 宋池裕依舊瞇著眼,那雙赤茶一樣的眼,往深邃里看很陰郁,可怎么看,又覺得溫暖治愈。
她想她可能是瘋了,一個神經病的眼,哪里會有這么多形容詞。
宋池裕說這句話時,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沒錯,這個形容詞應該不算夸張。
因為她看到,他此時的眼睛里就是這樣的神色。
“你,沒事吧?”
他挑了挑眉:“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干嘛這樣摸我的頭?!?p> “那你為什么要纏著我,住我家?!?p> 不是疑問,而是質問以及肯定。
韓晚央認輸,徹底接不上話了,也懶得去給他刮胡子,她壓根就不會好嗎。
原世界里她可沒這么干過。
“那你干嘛要摸我!”
奶兇奶兇的韓晚央簡直就是宋池裕的菜。
他忍不住又調皮的摸了一下她的頭:“別太可愛,想吃掉?!?p> 可愛?
她自認跟可愛永遠沾不上邊,可宋池裕老說她可愛,特別是在每次她發(fā)脾氣或生氣的時候。
對方就像很喜歡這樣逗她一樣:“不過我一塊錢沒中,你是不是要賠我錢?”
“賠多少?”她預感大事不妙。
“十個億。”
拿十個億去買彩票,一塊錢沒中,這……說明了啥?
他從洗手池上下來,走出了浴室:“說明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寶貝,你就是個騙子。”
如果你認為宋池裕在知道她是騙子的時候生氣了,那你就錯了。
他壓根沒有什么負面的情緒,清理掉自己下巴上的泡泡,他就把客廳的燈關了。
韓晚央想著他壓根是要回去睡覺了,便也不再多做解釋。
總之她來這個世界,本來就很佛,不是很急,也不想浪費時間。
她跟他說了句晚安后,就轉身回房間了。
沒想到的是,在她一走,自己很快又被人抱住。
她的脖子上有什么溫潤的東西一晃而過,很快就傳來一陣刺痛。
韓晚央低呼一聲,宋池裕很快將唇從她的脖子上挪開,但卻依舊緊緊將她抱住。
“我說過,別太可愛,會讓人想吃掉。”
韓晚央冷汗都嚇出來了,生怕他會把她怎么樣。
畢竟萬一他發(fā)病拿把刀刺向她也不是不可能。
但目前的宋池裕顯然也是有點瘋癲,在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下,雖然沒破皮,但他最后很用力的吮吸了一口。
“別誤會,就當是你陪我的十個億。”
“……”
他很快放開她,并且跌坐在地上,雙眼無光。
即便關著燈,韓晚央也能看到他的眼角有點紅紅的,人一下子就像泄了氣。
“你很難過嗎?”她問。
他不說話了,剛剛還瘋狂撩她的宋池裕儼然換了個人,紅紅的眼里略顯殺氣。
是什么惹怒他了呢?她搞不清楚。
但知覺告訴她,宋池裕變成這樣一定還有秘密,只是她不知道。
該死的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她都感覺快做單機任務了。
“你知道血流出來時,是什么味道嗎?”他突然說。
黑夜里,宋池裕的眼睛像嗜了血一樣。
韓晚央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fā)燒啊?!?p> 宋池裕突然開始笑起來,是那種滲人的笑,看得韓晚央毛骨悚然。
并且他的嘴角越勾越高,越笑越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