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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第22章:公子羲白

替身王妃原來是白月光 眼尾紅 3218 2020-08-02 23:52:43

  “我最怕麻煩的,有時候認(rèn)識的人多了麻煩也就多了?!彼窬芙^。

  “那我們可以有福共享,有難我自己當(dāng),絕不找你,怎么樣?”他也拿了一只杯子,學(xué)著江熹微的樣子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除了季墨白,這是江熹微遇到的第二個難纏的人,鄭衡陽圍著她說了許久,好像百說不厭一樣,到最后江熹微勉強道:“你單方面覺得我們是朋友就好了,以后見面點點頭也是可以的?!?p>  “那你不會故意裝不認(rèn)識我吧?”他十分懷疑。

  江熹微趕緊否認(rèn),最后才好不容易把他人給送走。

  鄭衡陽神清氣爽,從身上抽出一把折扇搖啊搖,越加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做派了,到了扶春樓下的時候,樓上一群依紅偎翠的姑娘笑著朝他暗送秋波。

  一張香帕從樓上飄下來,他抬手接住,惹得樓上姑娘們又是一陣嬌笑,而后他便在這這鶯歌燕語里拿著帕子上樓尋佳人去了。

  “公子要我們這最貴的?”花娘喜迎貴客,打量鄭衡陽氣度不凡穿著不俗,也不敢怠慢了,畢竟京城里的貴人隨便一位那也是她惹不起的,只巴望著賺錢,于是立馬讓人去引花魁過來。

  雅閣里脂粉飄香,還是那夜一樣的味道,鄭衡陽身邊圍著三四個姑娘,要笑與他飲酒,遞上前,卻被他伸出兩根手指擋開。

  適時花魁懷抱琵琶拂簾而來,裊裊婷婷風(fēng)情萬千,鄭衡陽摸著下巴瞧了一會,還是只看出風(fēng)塵氣,漂亮是漂亮,但怎么說呢,就是俗。

  他忽然想到了江熹微,那張臉才是真的讓人驚艷,艷麗里又有一份骨子里的金貴,似是金玉堆里嬌養(yǎng)出來的。

  “這就是你們這里最貴最漂亮的姑娘?”鄭衡陽看著彈琵琶的花魁,搖頭笑道,“好像不值這個價吧。”

  “是公子要點最貴的姑娘,怎么現(xiàn)在嫌我們鳳姐姐身價高了?!弊卩嵑怅柵赃叺囊粋€姑娘盈盈笑著,隨口打趣,“再說了,這怎么能算高呢,公子是不知道,之前咱們樓里還有一位要一萬兩黃金的姑娘呢,那才是真的貴。”

  “一萬兩?!编嵑怅柨聪蛩包S金?”

  “我可不瞞公子,這話真真兒的,樓里的諸位姐妹可都知道呢?!闭f著指了指身邊的幾個姑娘,她們均是點頭附和,還要同鄭衡陽細(xì)說。

  “貴是貴了,不過那也是頂漂亮的美人了,當(dāng)時說一萬兩黃金就跟人走,征遠(yuǎn)大將軍立馬答應(yīng)了,還說要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可惜呀,人家不肯?!?p>  “征遠(yuǎn)大將軍?”鄭衡陽似乎思考了一會,才恍然一樣,“就是那個為亡妻深情辦ming婚的季將軍?”

  “就是他啊?!庇终f,“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任他再深情重義又是如何,一見了那位姑娘,還不是立馬動了心思?!?p>  “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那姑娘最后還是被寧王娶了去,瞧瞧吧,只要模樣生得好,出身低微又如何,將軍府帝王家,還不是想嫁誰嫁誰,模樣生得那樣好的,天生就是鳳凰命了。”

  “寧王是誰呀,那是什么身份什么風(fēng)儀,每回打樓前那橋上過的時候,滿樓的姐妹都趴著去看他的風(fēng)采,說不害臊的,那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里人,偏偏這次動了凡心,看上了她,又偏偏人家就是生得那樣好看,討得寧王喜歡?!?p>  說著說著幽幽一嘆,卻也免不了幾分向往的酸氣,摸了摸臉,卻只恨自己沒那個命。

  “真有這樣的人?”鄭衡陽正聽得出神,那邊斷了話,身旁又有一位女子嬌嬌弱弱往他身上一靠,接口道:“不過可惜最后人不見了,一年了,寧王現(xiàn)在都還在到處找呢,可見是念念不忘。”

  “這不一年了季將軍也沒續(xù)弦嗎,大都道是給他亡妻守著呢,依我們看,說不定也是還想著那位姑娘吧?!?p>  鄭衡陽十分有教養(yǎng)地把身上的人推開,對方對他一嗔,似是怨他不解風(fēng)情,他也不在意,搖開折扇道:“傳言已是動人,不知真人如何,若真有這樣一位絕色,我倒是想見見?!?p>  “真人公子是見不著的,但畫像倒多的是?!?p>  “多的是?”

  “你去街上隨便看看那些通緝令,問一聲寧王妃,誰都知道她長什么樣子的?!闭f著便差了跑腿的,沒多久就有人送來一張畫像,鄭衡陽拿在手里一看,一愣,這人可不就是他剛剛才見過的那人。

  她是寧王妃?那她躲西坊那窮地方干什么?

  莫名地他心中忽然有一個想法,那身處貧民窟的美人,入京素手?jǐn)噥y了春水,一張美人面撩了京城里兩個鼎鼎有名的男人的心,而后撤身離開,讓人百尋不見,她也有幾分手段。

  他饒有趣味的看著,畫中美人是回首顧盼的姿態(tài),畫工很好,活生生就是那人在眼前,他好像能想像出她做這個動作時的流光風(fēng)采,確實絕色。

  “她以前是你們樓里的?”

  “在這里待過兩天,只賣藝而已,后頭就被寧王接走了?!?p>  *

  從崇州回京城的時候是夏末,那時路上蟬鳴漸消清風(fēng)轉(zhuǎn)涼,如今在京城也沒多久,卻轉(zhuǎn)眼已是九月九,黃花滿城香。

  重陽節(jié),江熹微回了伯陽侯府,隨伯陽侯一道去祖墳?zāi)沟丶腊萘讼热?,回去的時候卻沒有同路,而是自己另擇了一處小徑離去。

  上回季墨白帶她去看云連熙的墓,最后因為徐延亭的出現(xiàn)給打亂,她還沒有過去看看自己的墓。

  云連熙的墓已經(jīng)被掃過了,墓碑前放著新鮮的菊花,明黃色看著竟然十分燦爛,江熹微站了一會,看著墓碑上的碑文,云連熙,她的身份到死都還是季墨白的夫人。

  可惜已經(jīng)死了,再也不會有了。

  “云連熙。”江熹微低低念著這個名字,想著從前在丞相府的日子。

  那時候她是云連熙,不過她一年里大都是在外面游學(xué),很少能親自在府里扮演云連熙。

  一般都是云丞相找人住在她院子掩人耳目,要么她就對外稱病不出,也一直瞞了這么多年,讓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大小姐是個鮮活的人,甚至對她溫婉的性子都是極為肯定。

  再生動具體,再深入人心,終究是演戲,那不是她。

  徐延亭喜歡上了那個假象,但不是喜歡她吧。

  轉(zhuǎn)身離開,江熹微很慢地走出那片墓地,身影孤孤單單在秋風(fēng)里顯出幾分寂寥凄清,卻也難得唯美。

  但這樣的唯美并沒有維持多久,畢竟天公素來不肯作美。

  雨忽然就下大了,江熹微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淋了個正著,這里是偏僻的城郊處,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她只好跑到一棵這個季節(jié)仍舊枝繁葉茂的大樹底下躲著。

  鞋子濕了,白凈的裙角也濺了泥點,江熹微一只手放在頭頂擋著樹葉里漏下的雨珠,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她今天還特意回伯陽侯換的一身衣裳,干干凈凈的月白色,仙氣飄飄是很好看,但是十分繁瑣,裙擺上精細(xì)繡著花紋,如今都濕了。

  在心里嘆了口氣,松了手不想再理裙擺,正想著以后還是不要穿這樣嬌氣的衣裳出城了,一抬眼,視線里卻撞入一道身影。

  他是背對著江熹微,她只看到他撐著傘的修長背影,雨下得大,他就站在路邊也不走,微微斜著雨傘。

  心里正是奇怪,江熹微凝目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他腳邊是一株弱菊,在雨里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要折了一樣,而那半簾傘面正是偏向那株菊花。

  佛說不沾殺孽,憐花惜物,他肯為路邊一株小花傾斜傘面,倒是慈悲。

  想到這些年在外游歷見過的是是非非,倒是覺得如他這樣心慈的人倒是難得,江熹微正出神,恰好他回過來看到了她,隔著雨幕似乎在溫柔地笑。

  然后他就朝著江熹微走來。

  許是月華遺落凡塵,忘了歸途,所以成就了他一身瑩白的光輝,那人的白袍角上也沾染了幾星泥點,但是卻依舊渾然出塵,就這樣撐著一把素面油紙傘緩步走到了江熹微面前。

  這一片都是墓地,徐羲白也是剛祭拜了往生之人歸來,正好瞧見在樹下躲雨的江熹微,見她是一個人,這才走到她身邊:“這雨一時半刻也停不了,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我送姑娘回去吧。”

  雨確實越來越大,天色越發(fā)晦暗了,況這里陰森偏僻,確不是久待的地方,江熹微想了想,還是進了他的傘下,如之前那株小花一樣分得半面?zhèn)恪?p>  徐羲白撐著傘,兩人沉默著沿道離開,耳邊盡是風(fēng)雨的聲音。

  雨有些涼,江熹微抱著臂,察覺到身邊那兩道目光似乎在看自己,于是偏頭去看,果然如此。

  被撞破的徐羲白也不避,仍舊看著江熹微,甚至笑了一下:“我們見過的,姑娘忘了嗎?”

  說實話最近老是用“故人”跟江熹微說話的人真不少,于是甫一聽徐羲白的話,江熹微就想她不會又要成什么故人吧?是現(xiàn)在都流行這一套嗎?

  但看徐羲白一臉純良不像是搭訕的那種人,江熹微好歹沒直接否了他這句話,而是說:“是嗎?”

  “一年前在昌盛街口的那個小酒館里,姑娘喝醉了,我們見過的。”或許是徐羲白面容柔和,笑起來的時候就有幾分女子般的秀美,像是一枝花一樣。

  江熹微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一年前剛到京城,那時季墨白還沒大張旗鼓要ming婚。

  某天晚上因為某家小酒館自釀的酒太香,后勁又大,她不過多喝了一杯就醉,昏昏沉沉的斷了片,事后是怎么回的客棧都不知道。

  是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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