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勇是白云上云臺之前的未婚夫,其實在他之前,有好幾戶人家都托媒人向白云家提了親,都被她的繼父給拒絕了,啊勇之所以能成為白云的未婚夫,只是因為他去提親,趕上了對的時候。
白云是青葉村首屈一指的美人,從她還未成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媒人上門提親,她的繼父想著,要留她在家中多干幾年活,等東強娶了媳婦,再讓她出嫁,所以許多年來,多少上門提親的人家,都被她的繼父一一拒絕了。
白云的繼父愛喝酒,每次喝醉了,就會對白云和她的娘拳打腳踢,從前白云小,無力抵抗,后來長大了,又念在他好歹給了她們娘倆一個避風之所,屢次忍讓。
一日清早,在杏花樓喝了一宿的繼父,醉醺醺的回來,他一腳踹開房門,賴在床上大吼大叫“若西!若西!給我打盆洗腳水!”
白云的娘攙著繼父“哎,怎么又喝這么多,若西呀,快給你爹打盆熱水過來”
此時白云正在廚房做著早飯,聽到娘和繼父的房里傳來的話,她應了一聲“哎!”
白云趕忙端著一盆熱水來到繼父的房里,一進門隨口一句“這是又喝多了?”
白云的娘接過水盆,擰出盆里的手巾想要給繼父擦擦臉,繼父借著酒意打掉手巾,惡狠狠的對著白云說“洗腳!我說要洗腳!你聽不懂嗎?”
白云無奈,只得將水盆放到地上,給繼父脫掉鞋襪,幫他洗腳,誰知白云剛剛把繼父的腳放進水里,他就抬起腳,一腳把白云踹倒在地,繼父大吼“你想燙死我嗎?”
白云的娘在一旁說“真是醉的不輕啊,這水分明不燙啊”
白云要顧及娘的感受,受了委屈也要裝作無事“沒事的娘,我再去打盆水來就是”
誰知繼父卻不依不饒,白云剛剛站起來,他又扯著白云的衣領,將白云推搡到一邊,這還不算完,他又抄起了水盆向白云砸過去,白云抬手一擋,手腕尺骨處,當即被砸得紅腫,身上的衣服也被澆濕了,然后繼父又拿起炕笤帚,拽著白云胳膊,一下接一下的打“臭丫頭!長大了有主意了是不是?想燙死我好分得我的家產嗎?告訴你休想,我的家產都是東強的,你休想拿到一文”
白云被打急了眼,頂了幾句嘴“你有什么家產吶?除了這間破院子還有什么?你以為現(xiàn)在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哪來的?要不是娘沒日沒夜的刺繡,我去給人家洗衣服,編竹簍,還有你去杏花樓喝酒的錢?西北風都輪不到你喝??!”
繼父氣急敗壞,他怒沖沖的來回踱步,眼睛一直在四下尋摸,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長本事了啊,還跟我頂嘴?我,我還收拾不了你?”說著,繼父踱步到屋外,不一會兒,他舉著把斧頭進來,他將斧頭舉過頭頂,眼睛瞪得溜圓,晃晃悠悠的就朝白云砍過來“敢跟我頂嘴,我劈了你!”
由于醉酒的原因,繼父踉蹌得厲害,斧頭劈到白云的眼前,白云一躲,繼父摔趴在地上,白云忍無可忍,她彎下腰搶過斧頭,對著繼父一頓亂砍,白云崩潰了,她歇斯底里的喊著“就算是我要死,也不該是由你來結束我的命!”
繼父猛然間醒了酒,他翻滾著躲避,也仗著白云當時的情緒大亂,斧頭揮的完全沒有章法,才使他有機會爬起來跑出屋去。
繼父慌慌張張跑到院子里“瘋了瘋了,你是瘋了吧?”
白云在后面緊追“站住!別跑!”
白云的娘也跟著到了屋外,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嚇得不知怎么辦才好,她張著兩只手在一旁勸阻“若西,快住手”
白云和她的繼父,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后面追,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有很強的爆發(fā)力,繼父跑得很快,白云根本追不上他,跑了幾圈下來,二人都精疲力盡,白云停下來,彎著腰喘著大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有什么底氣,成天的作賤我們母女?就憑你當初收留了我們?這么些年,我們賺錢照顧這個家,該還清了吧,我告訴你,以后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你對我慈,我就對你孝,你再打我,我就加倍打你回去!”
繼父見白云停了下來,也停止了逃跑,他岔著退癱坐在地上,用手指著白云對白云的娘說“瞧瞧你教的女兒,多有本事,都敢打老子了,你們給我滾,我這容不下你們了,滾!”
白云的娘,是個思想保守,沒什么主見的婦女,在她的眼里,丈夫是天,丈夫罵得聽著,丈夫打得受著,她一聽她的丈夫要趕她走,她慌了,可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走到了白云的面前奪下斧頭,然后狠狠的給了白云一巴掌。
啪!這一聲打得清脆,白云頓時就懵了“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