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姐心想:這一定是個巧合,那個若西怎么可能會與仙人有關(guān)系?可是昨晚遇見她的時候,她的身邊確實還有一個道士,哦~,呂小姐心中認(rèn)定:他們八成是打著仙人的旗號,出來招搖撞騙的,嗯,一定是這樣。
呂小姐尋思了半天,然后跟丫鬟說“這樣,晚上你備些洗澡水,我要親自為姑爺沐浴,我得讓他知道那個若西的真實面目,讓他明白,我對他有多好”呂小姐想的倒是挺好,可事情會按照她所想的那樣發(fā)展嗎?
再說啊勇那邊,前來詢問的丫鬟前腳剛走,他后腳就離開了商行,他隨便找了一間飯館走了進(jìn)去“小二,給我來兩壺酒”
“來嘍!客官,您的酒”
都說一醉解千愁,但若是一個人喝悶酒,那恐怕會越喝越愁。
啊勇的酒量并不算好,幾杯酒下肚,他已有些淺醉,暈暈乎乎間,聽到隔壁桌的兩人對話,一人問“聽說了嗎?孔雀山云臺的仙人顯靈了!”
另一人問“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呀?”
那人說“真的!裘家的傻兒子都好啦!仙人給治的,他們家鄰居親眼所見”
另一人聽了倍感神奇“哦!真神吶!唉,云臺里供的仙人不是白云道長嗎?那顯靈的可是這位白云道長?”
那人回答“正是,聽說還有一位山陵道長”說著,那人左右看看,然后小聲的說“我還聽說啊,這白云道長和山陵道長,是一對道侶”
二人對話間,啊勇又喝下了幾杯酒,現(xiàn)在的他如癡如夢,腦子里想的,都是昨晚遇見白云的場景,耳朵里的全是'貧道白云,并非是施主口中的若西'的話語。
啊勇的心如刀割一樣的疼,他控制不住的哭啊,一邊哭一邊還念叨著“若西,你怎么這么傻?有我給你的一百兩,你就算找不到好男人,也不至于過的太差,為何要選擇出家?你一定是傷透了心吧?你一定恨我吧?若西,我錯了,我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嗎?我去找你,我這就去找你”說著,啊勇拎起酒壺,晃晃悠悠的往外走,一邊走著,還不忘時不時的往嘴里倒口酒。
看來他是真的醉了,才會說出要回頭這種話,現(xiàn)在回頭,他將會真真正正的一無所有,他若是真能將這一切看淡,當(dāng)初也就不會傷白云的心了,這不,他晃晃悠悠的又走回了呂府。
呂小姐見啊勇喝醉了回來,為了好好表現(xiàn),以緩和夫妻關(guān)系,他趕緊上前攙扶“這怎么還喝酒了?喝成這樣,快上床躺下”
阿勇一把甩開呂小姐“走開!”
呂小姐又點(diǎn)起了火“我好心好意扶你,你怎么這樣?。俊?p> 啊勇現(xiàn)在的醉意,到了如狂的狀態(tài),他笑著“你好心?呵呵呵,你逼得若西出了家,你安的什么心?還你好心!”
呂小姐辯駁說“怎么是我逼的呢?她那叫什么出家呀,她分明就是在行騙,你知不知道,他和昨天你看到的那個男人…”
啊勇大吼“你給我住口!若西都出家了,你還要編排她,你這個妒婦”
呂小姐瞪大了眼睛“妒婦?你說我是妒婦?賀勇,一個巴掌拍不響,是我喜歡你沒錯,可你若是堅持不答應(yīng),我也不能強(qiáng)綁了你不是?說到底,傷她心的人是誰呀?逼她出家的又是誰?”
啊勇大哭“是我,我對不起你呀!若西”
呂小姐逮著理了,完全忘了他爹告訴她要溫柔一回事,她接著說“當(dāng)然是你,是你垂涎我家的家業(yè),所以你在她與我之間選擇了我”
呂小姐犯了一個錯誤,她這些話雖然是事實,但她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因為這是一個會傷人自尊心的事實,尤其是一個醉鬼的自尊心。
阿勇原本的決定是回來繼續(xù)忍耐的,這下可好,呂小姐的話,徹底把啊勇推遠(yuǎn)了。
啊勇盯著呂小姐頭上的銀簪,他伸出手一把將銀簪薅了下來“這個,你不配”
呂小姐懵了,她捂著腦袋“你...!”
啊勇舉著那根銀簪說“這是我給若西選的,上面的梅花最是像她,戴在你的頭上,呵,糟踐了”
呂小姐氣得直跳腳,說話也語無倫次了“你!你給我滾!滾吶!滾!”
啊勇冷笑一聲“呵!”然后他便轉(zhuǎn)身,向大門口走去,這時他的醉意,像是又到了初醒狀態(tài)。
“你還真走???”呂小姐慌了,她趕緊吩咐附近的下人“都別光看著了,快跟上呀,想辦法把他給我弄回來啊”
兩個下人跟著啊勇出了府,他們追上啊勇,左右夾擊的勸啊勇回去,可啊勇對他們完全不理,他的手緊攥著那根銀簪,只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