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有驚無險的大戲拍完,劇組的工作效率猛然提高了數(shù)倍,演員表現(xiàn)的更加專注認真,拍攝進度像是上了勁的發(fā)條噌噌的不斷上漲。
而敏銳的徐文卻發(fā)現(xiàn)劉洋沉默了許多。短發(fā)的劉洋不會無聊的問東問西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也不會踩著凳子張嘴大笑,像個無知無畏的假小子。
她總是安靜的發(fā)呆,像忽然從夢中驚醒的孩子,有些回味,有些茫然,也更貼近現(xiàn)實。
她的表演從冷漠的氣質(zhì)中又誕生出一絲憂郁和濃的仿似化不開的孤獨。
杜瓊的劇情進入了爆發(fā)期,每天都有許多鏡頭要拍,徐文只好把憂慮藏在心底,畢竟心里的路終究是別人難以踏進的領(lǐng)域。
今天這場戲是杜瓊、春春和校園小混混的沖突戲,也是杜、春二人友情突破的開始。
杜瓊總是行色匆匆,她面無表情的端著盛滿飯菜的餐盤,邁著緊密的小碎步離開了盛餐口。
飾演小混混的是個熟人,陳輝。陳輝本想跟劉洋打招呼,不過劉洋實在太忙了,每天都一臉的倦意,陳輝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擾她休息。
這場戲安排了三臺攝影機,一臺捕捉陳輝的面部表情,一臺拍攝他的腳下動作,還有一臺負責(zé)拍遠景。
見杜瓊走了過來,陳輝嬉皮笑臉的伸出一只腳。
“啪!”
劉洋走神了,她的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絆了一下,踉蹌了一步,終究沒有找回平衡,整個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餐盤飛出去三四米遠發(fā)出一聲“咣當(dāng)”的刺耳聲響。
好在劉洋及時回過神,用胳膊肘撐了一下,沒有讓臉和大地來個零距離接觸。
“卡!演員先不要動!”劉豹喊道,他快步走到劉洋面前彎腰急切的說道:“怎么樣?有沒有摔到?”
劉洋忍著膝蓋的刺痛抬起頭笑呵呵說道:“沒有!怎么樣導(dǎo)演,我演的不錯吧!”
劉豹看出這是一場意外,也不說破,他給了劉洋一個認真小心的眼神。隨后照呼攝影機給劉洋來個面部特寫。
要表現(xiàn)痛苦,劉洋自然不用刻意管理面部表情。只見她好看的眉毛好似擰在了一起,雙眼微閉,朱唇輕啟,但卻沒發(fā)出任何聲息。
監(jiān)視器上,觀看著畫面的幾人倒吸一口冷死。劉洋的表演將柔弱和堅強完美融合在一起,結(jié)合她逆天的顏值竟給人一種惹人憐惜的奇異誘惑力。
徐文強忍著將劉洋一把抱起的沖動開口說道:“劉導(dǎo),剛才‘小混混’的面部表情有些問題,估計需要再來一遍?!?p> 口中如是說,徐文心中卻在嘆息:花瓶,真是一個妖精!
“沒關(guān)系,一會兒補一個鏡頭就行?!眲⒈嫔嫣氐目戳怂谎郏郎?dāng)前竟還有心思關(guān)注這些問題,這人到真是個戲比天大的癡人。
“繼續(xù)!”
“看!這就是一班的……”
“卡!注意情緒,加一些嘲弄的表情!”
“看!這……”
“卡!音調(diào)!音調(diào)!你小子在讀書嗎?”
陳輝畢竟不是專業(yè)演員,被呵斥幾次表現(xiàn)的越發(fā)不堪,若是之前將就將就倒也罷了。現(xiàn)在這部戲幾個年輕演員們每個人都使用了渾身解數(shù),劉豹自然也想精益求精不留遺憾。
劉洋趴在涼涼的地面上動也不動,好似睡著了一般。
“導(dǎo)演,讓我來給他說說戲吧!”徐文說道。
劉豹點點頭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面向劉洋說道:“劉洋,你先起來休息一下吧!”
“不用!反正一會兒還要趴著,我趴在這里,全當(dāng)休息了?!爆F(xiàn)在劉洋疼痛未消,自然不愿起來。
這孩子!劉豹搖頭一笑,索性不再勸她。
到是李薇很體貼的拿過來一只小熊抱枕遞給了劉洋,讓她爬的更舒服了些。
徐文開導(dǎo)過之后,陳輝表現(xiàn)明顯好了許多,他扭頭沖著人群面帶嘲弄的說道:“看!這就是一班的杜瓊,這人笨手……”
“啪!嘩啦!”
一盤子菜直接將他澆了個狗血淋頭,陳輝手忙腳亂的拍打衣服,走出人群罵道:“那個小兔崽子灑老……”
“啪!”
“呃……”
李薇一個干凈利落的撩陰腿踢了過去,陳輝發(fā)出一聲怪叫翻著白眼捂著襠部跪了下去。
借此機會,李薇扶起劉洋,兩人踉踉蹌蹌的跑出鏡頭之外。
“你沒事吧?”
攝影機一停,李薇就忙不迭的跑到陳輝身邊問道。概因這廝剛才表現(xiàn)的著實逼真了些。
“沒事!沒踢到!”陳輝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塵,輕松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薇放心了,她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剛才……”
“為什么那么像是吧?”陳輝接過話題,打了個冷戰(zhàn)說道:“知道有這個鏡頭,我昨天專門和宿舍兄弟排練了一番?!?p> 周邊吃瓜群眾身子齊齊一抖,這人是個狼滅!
因為要轉(zhuǎn)場,劇組提前結(jié)束了拍攝,劉洋早早的就回了宿舍。
呲牙咧嘴的將有些破損的褲子脫掉,就見劉洋光潔的雙腿上,膝蓋部分黑紫了一大片,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擰開紫藥水,劉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用棉簽碰了碰。
“嘶,娘的,還真疼!”
耐心的將兩個膝蓋清理干凈,劉洋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陳輝這個鳥人,不會是蓄意報復(fù)吧?下次再見面,一定狠剋他一頓。”劉洋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疏忽大意,對無辜的陳輝發(fā)起了狠話。
“窮窮,你這是怎么了?”推門進來的杜念正好看見劉洋的傷勢。
“沒事,沒事!”劉洋尷尬的拉過被子蓋上。
“什么沒事!都流血了!快讓我看看!”杜念手忙腳亂的翻出醫(yī)藥箱跑了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啦,已經(jīng)涂過紫藥水了!”劉洋拗不過她,只好掀開了被子。
“還說沒事,都傷成這樣了!”杜念忽然抽泣起來,一邊哭一邊給劉洋包扎繃帶。
劉洋手足無措,只好任她擺布。
杜念傷心的哭了一會兒,有些磕巴的說道:“窮…窮,他,他們說說你叫劉洋,拍過戲就會走了!”
劉洋忽然明白了女孩兒為何哭泣,她有些心疼的摟著杜念的大腦袋說道:“不管我叫什么,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真的嗎?”杜念淚眼婆娑的抬頭問道。
劉洋堅定的點點頭:“當(dāng)然!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拉勾!”
“好!拉勾!”
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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