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縱然心中有所準(zhǔn)備,劉洋兩人還是被房間里奢華的布置震驚到了。
只見,米白色的天花板上,晶瑩剔透的歐式水晶燈垂下串串琉璃,宛若一頂鑲滿了奇珍異寶的皇冠。它精巧的設(shè)計,既有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優(yōu)雅時尚,又融合了古典風(fēng)格的雍容華貴。燈光一開,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充斥著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置身其中,就連心靈似乎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真漂亮!
土包子劉洋同志看得十分眼熱,她暗暗琢磨,也不曉得走的時候能不能買它一個。
“尊敬的客人,我們酒店所有的燈都是聘請大師專門打造的,每個房間都有不同,可以說它們在世間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侍從見劉洋一直關(guān)注房間里的燈,立刻一臉自豪的介紹道。
“哦!是么?”
劉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孩子,你對我大天朝的仿造能力一無所知?。?p> 揭過這個話題,劉洋微微挺直了腰板,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高冷的樣子。
她知道,剛才自己二人的表現(xiàn)有些丟臉,如果是在國內(nèi)倒無所謂。出了國,那代表的就是國家的臉面,面子,丟不起!
換過拖鞋,走進房間,腳踩著軟綿綿的高檔羊絨地毯。
劉洋忍著不適,若無其事的回身道:“先生,謝謝您的幫助,我們有些困了,需要休息一下?!?p> 侍從了然,恭敬的彎腰施禮,一言不發(fā)的退了出去。
“呼!憋死我了!”
侍從走后,劉洋立刻癱坐在地上,拿腔捏調(diào)、裝模作樣這種事,在她看來簡直比搬磚還累。
“洋洋,快起來,你這樣子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李艷連忙走過去將她拉起。這一路上,她幾乎沒怎么言語。一來是與其他人不怎么熟悉,二來這幾日的行程讓她無所適從。以往的生活經(jīng)驗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幫助,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每時每刻都處在惴惴不安之中,只能專注的聽,用力的學(xué),以期能給劉洋提供一些幫助。
“嘖!狗日的資本家就是會享受!鋪的毯子都比我的被子舒服!”
劉洋揪了下軟軟的毯子,戀戀不舍的起了身。
“不準(zhǔn)說臟話!”
李艷嗔怪的瞄了她一眼,順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哎呀!”劉洋驚叫一聲,一蹦三尺高。
“你竟然敢拍我···想造反了呀!”
說著,她便張牙五爪的要撓李艷的癢癢,李艷自然不肯就范,兩人立刻鬧做一團。
······
劉洋背靠著華美的歐式沙發(fā),透過光潔的落地窗,遙望繁華的東京。
“是不是很美?”李艷望著這個繁華、喧囂又不失秩序的國際大都市,貼心的為劉洋倒上一杯熱茶。
“還行吧?!?p> 除了夾雜在高大建筑中的一些RB民俗文化,這里的都市其實與華夏沒什么不同,一樣的忙碌,一樣的充滿著金錢的惡···香味!
“那你還看得這么癡迷!”典型的口不對心,李艷可不相信,劉洋沒有其他的想法。
“嗯······這個房間飄窗是玻璃的···剛才低頭看了一眼~這會有點兒暈!”
劉洋趕緊悶了一大口茶,二十六樓?。?biāo)缹殞毩耍?p> “······”
竟然是這樣?。∧俏乙搽x遠點好了!李艷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洋洋提前進了坑!
下午六點,木也村南邀請劇組人員共進晚餐。
劉洋和李艷下樓稍有些晚,畢竟鬧騰了一會兒,睡起覺來賊香。
兩人一進餐廳,就見到失田浩二攔著眾人正激動地說著什么。而木也村南,卻一臉嚴(yán)肅的在旁邊不住搖頭。等走的近了些,終于聽清了他們的談話。
“木也桑!靜子病了,如果我不能去華夏,不能得到那筆補助,她會死的!求求您救救她吧!”失田浩二聲音沙啞,他心中無盡的希翼與絕望,隔著老遠劉洋都能感受到。顯然,現(xiàn)實已經(jīng)將這個中年男人逼到了絕境。
“失田君!不是我不幫忙,我實在沒這個權(quán)利!請失田君還是另請高明吧!”
木也村南自然清楚眼前男人的處境,可是為了一個沒什么交情的人得罪社內(nèi)的實權(quán)領(lǐng)導(dǎo),這種行為,實屬不智!
“噌!”
絕望之下,失田浩二突然拔出一把短劍,劍尖抵在自己的胸口,絕望的吼道:“木也桑!我可以以死謝罪,只求您能幫幫可憐的靜子!”
“住手!”木也村南嚇得大驚失色:“失田前輩!您若是剖腹自盡,誰來照顧您可憐的孩子?還有靜子,您死了,她還能獨活嗎?”
失田浩二與其妻子靜子的感情甚篤,整個江株會社對他們的堅貞愛情都極為佩服。木也村南也正是想利用這一點,來阻止失田浩二自盡。
此時周圍漸漸聚起了一大群人,不少人都給電視臺和警區(qū)打去了電話。RB人的自殺率一直居高不下,只是近幾年,剖腹自盡的傳統(tǒng)幾乎已經(jīng)斷絕。失田浩二這個舉動,很是吸引了一大群RB的吃瓜群眾。
李艷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劉洋的手,劉洋輕輕撫了撫她的手背。
自殺這種事,向來比殺人更需要勇氣。木也村南臉上冒出了一層油汗,道理他懂,但不敢賭。一個處理不當(dāng),江株公司就會被輿論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到時候,他這個當(dāng)事人,自然難辭其咎。
“失田前輩您稍等,我這就為您安排,一定將您調(diào)到華夏工作?!?p> 木也村南滿口答應(yīng)下失田的請求,并迅速撥打電話,此時人群越聚越多,好在酒店安保人員已經(jīng)開始維持秩序,因此現(xiàn)場并不是特別紛亂。
“······嗨!”木也村南打電話時,態(tài)度十分恭順,顯然接電話的人級別極高。
掛斷電話,木也村南臉上的汗流的像小瀑布。那群高層自認(rèn)為十分了解失田浩二的為人,稱他膽小怯懦,讓木也村南不必理會。
可是,失田前輩這次真的像是動真格的??!木也村南心中暗罵那群不理世事的豬頭,但眼前的難關(guān),還需要自己去處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