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奚烈率領清風道人、肖俊、林天寶、長水校尉胡豹來到城頭之上,觀望志海一干師兄弟,率領的十六州盟軍軍隊一萬余人。尤其那志海兩眼眼神充滿著仇恨,盯著少將軍大奚烈,突然抬手指向大奚烈,喊道:“大奚烈,你有種就跟我滾下來,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去嗎?告訴你,我大師哥田嘯天之死,不能白白流血,今日盟主獨孤成志再次率軍攻打林豎關,是勢在必得,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是躲不過去的,趕緊出城門受死!”
長水校尉替少將軍大奚烈拔橫,回擊志海道士,怒斥道:“志海,你一個出家的道士,不安心清修跑到地方里興風作浪,那田嘯天的死就是咎由自取,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區(qū)區(qū)萬人,就成了你的護身符,真是大言不慚,對付你還用少將軍出面嗎?我就能收拾你?!?p> 志海大笑道:“是嘛,胡豹你別以為你是大奚軍的長水校尉,戰(zhàn)功卓著,本事不小,可那是跟一幫凡夫俗子比較,你在貧道面前就是個廢物點心,我能把你生吞活嚼了,你信不信啊?”
長水校尉胡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懇請少將軍大奚烈,說道:“少將軍,卑職請求帶兵出站,會一會這個目空一切的志海道士?!?p> 少將軍大奚烈卻抬手示意,道:“校尉慢來,這志海道士顯然是運用激將法,刺激你我出城應戰(zhàn),他們士氣正盛,咱們要耗盡他們的士氣,之后在一鼓作氣,率領精兵,沖出城外,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這樣才可以占領先機,兵法云蓄積而發(fā)方為致勝妙法,不可不知也?!?p> 校尉胡豹一聽大奚烈說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點頭道:“少將軍之言,令卑職茅塞頓開,只是何時敵方氣焰才能消退呢?”
大奚烈微微一笑,說道:“這很簡單,人吃飯在兩個時辰內就會消化完畢,也就是說人一旦餓了,就精神萎靡,咱們可以趁他們即將進食之前,發(fā)起攻擊,一戰(zhàn)可破勁敵也?!?p> 長水校尉胡豹,朝大奚烈豎起大拇指,發(fā)自內心敬佩,道:“少將軍深謀遠慮,卑職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甘心情愿服從安排?!?p> 大奚烈這才俯視城下,大聲道:“志海,莫要心急,待本將軍回去沐浴更衣,吃上一頓美餐,一定出來會你一會?!?p> 志海等不及了,怒斥道:“大奚烈,貧道滿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沒想到你也是貪生怕死之輩,懦夫,不敢和貧道交戰(zhàn),以后就叫縮頭烏龜吧?!?p> 志海話音剛落,一旁的師弟們都是仰面哈哈大笑。
城頭上的長水校尉有些按捺不住了,抱拳對少將軍大奚烈,說道:“少將軍,他這是侮辱整個大奚軍啊,卑職替您除掉這些小丑?!?p> 大奚烈卻說道:“無需多言,回去休息,刮起免戰(zhàn)牌,告知他們一個時辰后,一定出城門應戰(zhàn)。他們若是離開,就是我的龜孫子?!?p> 說完大奚烈下了城池。
長水校尉胡豹按照大奚烈之言回應城下志海道人,道:“少將軍說了,一個時辰后,一定出城門應戰(zhàn)。若是你們離開,就是少將軍的龜孫子?!?p> 志海聽到這里,是緊鎖眉頭,不發(fā)一言。
而志海身后的五個師弟卻不耐煩了,其中三師弟晨興說道:“二十哥,這娃娃大奚烈小小年紀,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大言不慚說什么休息一個時辰,再來城外應戰(zhàn),這不是戲耍你我嗎?再者咱們率領一萬兵卒來此是要攻城啊,就這樣干等,傳出去豈不成為笑話,十六州盟軍會怎樣看待咱們師兄弟六人?咱們可是玄陰派三眼道人的高徒啊,這樣丟人現(xiàn)眼之事,可不是你我之輩所為,二師哥您難道忘記大師哥田嘯天之死了嗎?”
“這.......”志海神情凝重,猶豫起來,片刻過后才艱難決定,道:“三師弟莫要多言了,既然讓你我等候,咱們就等上一個時辰,再者你看這城墻相比以前已經加固,更加陡峭了;城門是極厚的鑄鐵打制;再者城頭之上滾木雷石,還有密集的弓弩手,咱們這一萬人攻城,攻上去也就算了,要是敗下陣來,是一個都不剩啊,回去你認為比現(xiàn)在干等,會好嗎?”
晨興一琢磨,道:“二師哥所言即是,不過,要是這娃娃大奚烈到時間不出來,耍弄咱們,該如何是好呢?”
志海一捻黑胡須,道:“師弟,凡做大事者切不可心焦氣傲,已師兄我看來,這娃娃大奚烈并非等閑之輩,他說一個時辰來城外應戰(zhàn),就是要耗費你我熱情,這叫做避其鋒芒,毀其銳氣,他只是想磨滅咱們將士振奮的氣勢,來之前軍師冷寒星不是告誡過你我?guī)熜值芰寺铮妿熣f大奚烈善于攻心,若是大奚烈施展拖延之術,你我只需要將計就計便可?!?p> 晨興聽到這里,夢然醒悟,道:“二師哥您忘記了嗎?來的時候,軍師冷寒星給了您一個錦囊,說久攻林豎關不下,待星夜之時,拆開錦囊查看?!?p> 志海想起來了,長舒一口氣,說道:“是啊,你不提醒,為兄還真就忘記了,不過現(xiàn)今天光尚早,要等到娃娃大奚烈與你我交戰(zhàn)再說下一步計劃?!?p> 晨興還是不放心,道:“二師哥您也太把這件事當真了,這大奚烈之意還用說嘛,他是不會出戰(zhàn)的?!?p> 志海有些不信,饒有興趣問道:“師弟為何如此肯定,他拒不出戰(zhàn),咱們可以通過高山,繞道子母河流域直接投毒,我就不信他們不喝水!”
晨興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師兄之言很有道理,不過咱們十六州盟軍百萬軍隊兵臨林豎關,他大奚烈率領城中幾萬兵卒,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他大奚烈再有能耐,又能如何?所以大奚烈一定是堅守不戰(zhàn),等待援兵到來,再做打算,這小子是賊奸賊奸的,您呀太實在了。”
志海一皺眉頭,自語道:“看來軍師冷寒星料事如神,不然就不會說,若是久攻林豎關不下,等星夜之時拆開錦囊查看,也罷咱們就等下去,實在不行,夜間兵分兩路,一路去子母河中游投毒,另一路按照錦囊行事?!?p> 果然一個時辰過后,大奚烈并沒有出城應戰(zhàn),現(xiàn)今大奚烈正在城上偷偷觀望城下局勢。發(fā)現(xiàn)志海一干師兄弟,并未率兵攻城,而且還在城下埋鍋造飯,搭起了大帳,看來要駐扎城下,這使得大奚烈感到非常意外。于是和身旁的清風道人商量,道:“道長您看這志海一眾,在城下駐扎,是何用意?”
清風道人,一笑道:“少將軍何必問在下,想必您已經有所了解了吧?”
大奚烈也笑道:“嗯,道長所言即是,晚輩認為他們今晚可能要施毒計攻城。”
清風道人只是點頭,未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