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御唯!”
晏殊趴在地上摸著屁股,一雙雙眼皮很深的眼睛瞪著那個居高臨下,笑的一臉陰森的東御唯。
“不是很囂張嗎,弟弟,我小時候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跟姐姐這樣說話?”
東御唯雙手抱臂,披散的卷發(fā)搭在肩上,再精致可愛的外表都拯救不了這個女人如此惡劣的性格和惡毒的心腸。
“怎么,在心里罵我啊?!?p> 東御唯邪惡一笑,她身著一條到膝蓋的白色睡裙,熟練的坐在他房里的椅子上還囂張的轉了一圈,儼然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多大臉啊你,除了你媽誰天天心里裝著你啊”晏殊起身惡狠狠一剮她,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東御唯不是第一次來他房間,自他小時候開始反抗練了散打之后這個家伙每晚必來他房間一趟,美名其曰檢查他白天訓練的成果。
每次他都討不了好,等他練的有所小成,能跟她對上幾招之后她就沒在出現(xiàn)過在他的房間了。
“你啊”東御唯雙手交疊在腹部,似笑非笑的表情假的很:“你可不就天天心里裝著我嘛,一天天的盡想著打贏我,也不看看自己那個垃圾實力。”
晏殊最看不得她這樣笑,他提高了聲音道,“能不能不要笑啊,跟個反派似的”雖然在他這里她就是反派。
“好啊”東御唯應道,然后換了一個笑,她兩唇角同時揚起,露出森森小白牙,眉宇盡是陰氣森森。
這下?lián)Q晏殊驚悚了,他腳一縮跳到了c里頭,“我/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特么這樣更恐怖啊,伊莎貝爾聽過沒有!導演就應該請你去拍真人版!”
東御唯不知道他說的伊莎貝爾什么玩意,但她直覺這不是什么好話。
她眉毛一揚,抓起他桌上一個白色帆船模型就扔了過去。
晏殊慌亂的伸手去接,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個三國蒙沖帆船,寶貝的很。
他惱的大叫:“東御唯你再亂動我東西,我可不客氣了?!?p> “那你倒是不客氣一個給我看看啊,弟弟~”東御唯挑眉,眉宇間囂張的不得了。
“你……”晏殊忽然停住了,他拿出手機露出一個奇奇怪怪的笑,“你確定要我不客氣?”
東御唯手撐下巴,另一只手把玩著他桌上的其他模型擺件,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對對對,所以你趕緊不客氣吧。”
晏殊被她這副態(tài)度激到了,他按了兩下手機,然后起身舉到東御唯的面前。
手機里播放了一個視頻,視頻里是晚上但畫面還是挺清晰的,而且從角度看明顯是偷拍的,視頻里的女主角是她,視頻地點是在海珠橋,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主角。
淡定的看完視頻,她挑眉道,“就這?”
“什么叫這!”晏殊收回手機,“這是你早戀的證據(jù)!如果你不想東御阿姨知道的話,就乖乖聽……??!東御唯!”
他還沒得意完,東御唯就一個虎撲過去將絲毫沒有防備的他反手壓在在地上摩擦。
揍了一會兒,感覺心里暢快多了的東御唯扭著手腕起身坐在了他的床上。
又是成功被偷襲的一天,可恥!
晏殊咬牙切齒的撫著椅子站起來,身上的酸痛差點又讓他一頭載回去。
“看什么看!”東御唯回應他一個兇狠的表情,“還以為長進了多少呢,還不是手下敗將”。
“你就不怕我把視頻給你媽看嗎”晏殊忍住想揍回去的沖動,自己倒退了兩步靠到書桌上。
“你去啊”說到視頻,東御唯就樂了,巴不得他現(xiàn)在就拿去給東御欣看。
晏殊看她絲毫不驚慌,他又細細的觀察了她,試圖在她臉上找到偽裝淡定的痕跡。
但看了許久,除了看出她皮膚是真的不錯,一點也找不到偽裝淡定的樣子。
“放心,不久之后,你也能見到視頻上這個男人了”東御唯咪起眼睛,笑的陰森森的。
“什么!你竟然還想帶回來!”
晏殊卻誤解了她的意思,“我靠,東御唯你太野了吧,你才多大啊就想帶個野男人回來,你也不怕把你媽氣出個好歹!”
“你……腦子灌的是豆腐花?”東御唯掰著手指頭,硌硌響,還有臉上黑的快滴出墨來的表情。
“你…我告訴你,剛才我是讓著你,再打一次你不一定是我對手?!?p> 晏殊吞咽著口水,他有些緊張的盯著東御唯的手指,這個狗東西的拳頭是真的疼!
“好啊,那弟弟你這次就不要讓我了”東御唯慢慢起身。
晏殊正想忍著酸痛跟她打一場,門外就傳來了晏南的敲門聲。
“小殊?大晚上的吵什么?早點睡覺,明天早點起來跟我去公司?!?p> “知道了”晏殊豎起一根手指失意她安靜才應聲回答。
等晏南的腳步聲走遠了,東御唯也沒有想打一場的興致了。
人太傻,接觸多了會感染的。
晏殊就看著那個笑的陰森森的家伙自然的打開他的房門走了出去。
吧嗒一聲拉回了他的思緒,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就飛快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跟林清新聊上了。
【晏老大:林子!】
林清新回的很快,他剛發(fā)出去,林清新那邊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要森林不做歪脖子樹:干什么干什么,有屁快放啊大哥,我正游戲呢】
晏殊剛想把東御唯想帶狗男人回來的事跟他說,但他又把打好的字一個個刪了,他總覺得這樣子說出去不太好。
【要森林不做歪脖子樹:大哥還在???】
【特殊:沒什么了,你滾吧】
【要森林不做歪脖子樹:玩我?】
晏殊跟林清新瞎聊了一會就各自玩去了,林清新迷游戲,特喜歡游戲上帶妹子,但晏殊不怎么喜歡玩游戲,他叫了他好幾次他都沒有跟他一起玩過。
看到時間上顯示的時間是00:25分他就放下了手機。
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眼睛,他瞥到左手臂上的一排已經(jīng)結疤發(fā)紅的小牙印,整整齊齊的很規(guī)律,有些可愛,可愛到他有些想笑。
但想到這個牙印是怎么來的,他怎么也笑不出來了,甚至還沉下了臉。
他怎么都想不通,東御唯那個狗東西怎么就長了那么一副人畜無害的臉呢,小時候明明是她欺負了他,但沒一個人信他,反而叫他不要欺負她!
真是……越想越氣,干脆不想了,他泄氣的一甩手機到床尾就閉眼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