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愷聞言搖搖頭,而后眸光一閃:“沈特助好像是最后出來的?!?p> 其實他也是依稀記得,并不確定準確。
林念聽后卻是有些焦急的問道:“沈特助現(xiàn)在在哪?”
若真是如此,她怕是欠了沈特助好大一個人情。
昏迷前,她可是聽到一聲響聲來著。
“你別急,我等會幫你去看看?!?p> 宋愷怕她亂動在碰了傷處,急忙應(yīng)允著。
林念點點頭,這才又老實的靠在軟墊上。
而此時的VIP病房內(nèi),卻是另一番情形。
“靖琛······嗚嗚你怎么傷成這樣了嗚嗚······手下們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你傷的這么重!”
林菲兒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卻礙于紀靖琛殺人的眼神而不敢靠在他的身上。
紀靖琛右臂纏著繃帶,全身上下皆是擦傷,可這女人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嚎叫,擾得他有打人的沖動。
若不是喉嚨不舒服,他還真想讓她馬上閉嘴!
沈平的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好在并不嚴重,這會兒背著手站在紀靖琛身邊。
紀靖琛倒是想讓他回去休息,可沈平卻以自己沒盡到特助指責為由,非要在一旁侍候著。
林菲兒哭得眼妝都要花了,也不見紀靖琛說一句安撫的話,頓時有些氣餒。
“林小姐,給?!?p> 沈平瞧著紀靖琛皺眉,急忙從懷里掏出張紙巾遞到了林菲兒面前。
林菲兒哪里知道沈平只是不想她花妝的樣子嚇到總裁大人,才未雨綢繆,她只當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故意擺出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道了聲謝。
只是那表情卻比哭還丑得多。
沈平憋得岔氣,渾身因著劇烈的咳嗽疼得越發(fā)厲害。
“靖琛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過來。燕窩?魚翅?還是松茸?”
似是不滿于紀靖琛的冷漠,林菲兒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刷起了存在感。
她見紀靖琛的表情淡淡的,也就大著膽子湊近,雙手橫在他的身前,故意將D杯大兔兔往男人的面前湊。
紀靖琛沒想到林菲兒竟這么沒有眼力價,臉色一沉,直直看向沈平。
“林小姐,紀總身體不舒服,我看還是先讓紀總好好休息吧?!?p> 沈平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認真的建議道。
跟在總裁后面這么久,他自然看得出此刻的紀靖琛已經(jīng)怒火中燒。
林菲兒顯然是沒注意到,回頭看了眼沈平,又戀戀不舍的重新將視線定格在紀靖琛身上。
“可我還不想走,靖琛他這么難受,我看著心疼?!?p> 她說著抬手在紀靖琛的臉上輕撫了一下,滿眼的愛戀。
她的動作突然,紀靖琛當即變了表情,連著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
可他還沒說話,倒是幾聲連串的“咔擦咔擦”在安靜的病房里極為突兀。
“誰!”
紀靖琛冷聲發(fā)問,被敞開了一點縫隙的房門一抖,隨后倉促的腳步聲響起。
“紀總稍安勿躁,林小姐請跟我來?!?p> 沈平給旁邊站立的幾個保鏢遞了眼色,隨即面朝林菲兒嚴肅道。
怪他一時疏忽,竟忘了記者這茬。
林菲兒見狀也不再堅持,朝床上的男人笑了笑,快步走出了病房。
······
次日,各大新聞均有報道。
紀氏總裁紀靖琛緋聞絕緣體崩潰,醫(yī)院私會情人。
旁邊配合,赫然是林菲兒側(cè)身靠在床邊,一臉憂色噓寒問暖的樣子。
紀靖琛端著報紙,臉色異常冰冷。
“查出來了嗎?”
他冷冷的發(fā)問,視線停留在頭版頭條上。
沈平緊張的垂頭,頗為遺憾道:“暫時還在查,對不起紀總,讓昨天那人跑掉了。”
紀靖琛沒有理會他的歉意,將報紙扔在他的身上,重新躺回床上。
經(jīng)過這么一頓折騰,他只覺得胸腔震顫得厲害。
這些人,還真會鉆空子!
半晌,他道:“林念情況怎么樣了?”
沈平愣了下,隨即道:“林小姐的恢復(fù)情況很好,聽說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
聽到對方情況變好,按理說應(yīng)該是高興的,可紀靖琛卻是臉驀地一沉。
都已經(jīng)能下床了,竟然連看都不來看自己一眼?
“是嗎?”
他冷冷的說完,側(cè)過身,將打著石膏的右臂橫在床邊。
沈平瞧著自家總裁似乎是在生氣,撓了撓頭,不解其意。
下午,窗外的熱風吹進沉悶的病房,驅(qū)走了些許涼意。
林念夾著齊欣欣帶來的午飯,一遍吃一邊聽著她的憤慨。
“你是沒看見昨天林菲兒那張嘴臉,真當自己現(xiàn)在就是紀家夫人了?。∏扑菢?,我呸!”
昨天林菲兒離開醫(yī)院前,特地來了一趟林念的病房,仗著屋里沒外人,故意拿話懟了林念好幾句。
林念的盒飯吃了大半,瞧著好友還在憤慨著昨天的事,不由悵然扯了扯唇。
“我都不在意,你在一個什么勁。”
齊欣欣鼓著腮幫子,被她這么一說,反倒是泄了氣兒,憋了半天,忽然道:“紀總不是住院了嗎?你不去慰問慰問?”
要說昨天沒去,她下不來床倒也說的去。
可這會兒她都沒事了,紀靖琛就在樓上,若是不去探望一下,就是林念的不禮貌了。
林念被齊欣欣這么一提,頓時放下手里的筷子。
說真的,她一點都不想去。
紀靖琛這家伙就會變著法的折磨她,根本就是個惡魔。
可不去······
林念長長嘆了口氣,將飯盒往床頭柜上一放。
“成吧,我去看看?!?p> 之前因為林茂祥的緣故,林念有幸去過一次vip病房。
因而駕輕熟路的上了樓,卻在走進走廊后,顫顫的頓了腳步。
整個六樓的走廊一字排開,足足有七八個黑衣保鏢堵著。
林念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
“什么人!”
最前面的保鏢一臉冷色的走過來,將她像拎著小雞似的帶回了紀靖琛的病房。
嘩啦一聲,房門被拽開,保鏢恭敬道:“紀總,這女人行蹤古怪的在門口轉(zhuǎn)了半天?!?p> 林念就算再膽大,哪里見過這場面。
她哆哆嗦嗦捂著頭,生怕自己哪個動作讓這人誤會被直接咔擦掉。
“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