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在走廊上走了一圈,隔壁幾個班的都伸長了脖子,個個都跟長頸鹿似的,偏偏還都沒膽子湊跟前去。
尤其是女生,眼睛快黏他身上了,人卻離的特遠。
張皓憋笑的厲害,還對著周圍拋了幾個媚眼,引得一陣尖叫。
程池嗤了聲,這逼眼睛沒問題吧,是個人都勾。
“誒,池哥,魅力見漲??!”張皓搭著他肩膀,眼眸含笑:“現(xiàn)在估計全校女生都知道你了?!?p> 程池看都沒看他一眼,眉眼平平,偏偏含諷。
張皓嘁了聲,就見著程池桌子上的兩顆糖,剛伸手,就被人一把拍開。
手都紅了一片,張皓嘶了聲,不滿:“池哥你干嘛,吃顆糖都不行嗎!”
程池瞧了任白一眼,小同桌正在補覺,他聲音放輕,依舊涼薄:“不行?!?p> 然后坐下,剝了顆糖,趴桌上,眼睛一閉,誰都不理。
張皓呼了幾下,才堪堪平靜。
看見某人微動的嘴角,剛壓下的火氣又上來了。
他氣得不行,拿出手機發(fā)了條消息。
富婆身后的男人:[我要跟你堂哥斷絕兄弟關系!啊啊啊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顆糖都不給,你說怎么會有這種人?!]
富婆身后的男人:[氣死jpg]
跟人吐槽完后他才呼了口氣,感覺整個人清爽多了。
踢著椅子坐下來,那邊回的很快。
馬云背后的女人:[絕交吧,我支持你一個小時,微笑jpg]
富婆身后的男人:[為什么才一個小時,老子這次要硬氣點?。?!]
連用三個感嘆號,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那邊沒回,張皓嘀咕了聲:“老子這次要兩個小時!”
不到一節(jié)課,張皓就轉過來了,一雙桃花眼盯著程池,好一會兒不說話。
連任白都忍不住抬頭了,正好對上那雙哀怨的桃花眼。
最近程玥推薦了她一本小說,正好是bl,兩男主相處冒粉紅泡泡,超甜的那種!
任白打量了幾番,感覺自己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張皓剛想開口,任白扯了扯唇,有些尷尬地說:“打……打擾了?!?p> 她還是繼續(xù)看書吧,好奇害死貓,她可不想做那只蠢貓。
張皓“誒”了聲,總覺得小仙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發(fā)型,難道是自己太帥了?
“轉過去?!背坛氐共皇鞘懿涣诉@二貨的目光,他是受不了這逼看小同桌的眼神。
一開口就是這話,張皓感覺自己是一只貓,一點就炸。
“池哥你太不厚道了,我可是你最親最愛的皓皓?。 睆堭┛迒手?,哀嚎:“我們倆從小就睡一張床,穿一條褲子,還一起……”
“閉嘴?!背坛匮凵裣薏坏卯攬鲎崴麕兹?。
任白正聽得帶勁,還一起干嘛呢?
她抬起頭好奇地盯著張皓,正等著下文呢!
“洗澡”兩個字噎在喉嚨里,發(fā)不出聲來。
無他,被嚇的。
張皓看他池哥真的動火了,也不敢再作妖了。
本來就惡心惡心他,要是把人弄毛了,他估計得死。
任白太好奇了,一不小心把心底話問了出來:“還一起怎么?”
眼睛亮亮的,嘴角的弧度微微,泛著笑意,酒窩蕩漾。
張皓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白白小仙女不是在看書嗎?
程池眼神掃了過去,帶著點打量的趣味,漫不經(jīng)心。
他身子微微前傾,長指捏上了小姑娘白皙的臉頰,拖腔拉調:“小同桌,怎么還偷聽墻角啊!”
“我……我沒有!”任白下意識的想反駁。
程池只是笑了笑,俊朗的面容上滿是縱容,聲音懶懶的:“沒有啊,原來誤會了我的小同桌了。”
任白一張臉瞬間紅了,不知所措。
程池看那雙貓眼薄霧濃濃,也不繼續(xù)逗她了。
松開了手,說了聲:“想聽的話正大光明聽,想問的話,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問?!?p> 任白聽的云里霧里,只低著頭,繼續(xù)看書,至于看沒看進去,就是另話了。
程池指尖把玩著糖紙,這次是紅色袋子,他想起小同桌那顆充了血的耳垂,跟紅寶石似的,他不禁彎了彎唇角。
這小同桌臉皮怎就這么薄呢。
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張皓對這場景都見怪不怪了。
他池哥也就對白白小仙女騷的起來。
不過他池哥是什么鬼的惡趣味,居然調戲小仙女,簡直不是人!
“看什么?”程池見他眼睛珠子都要黏在任白身上了,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
被突襲的張皓一臉懵逼,一雙滟瀲的桃花眼里滿是無辜。
程池嗤了聲:“這是老子的同桌。”
所以不能看,懂?
張皓愣了幾秒鐘,一臉無語,轉了過去。
還知道是同桌啊!占有欲這么強!
此時的任白抓耳撓腮,可跟地圖杠起來了。
“這什么?。≡趺从浡镞@是!”任白自言自語。
因為昨天的無妄之災,不想麻煩游苪了,而且游苪最近不知怎的,對她特別好,好的出奇,比如帶早餐,請吃零食一類的,出手都很大方,她有點懷疑。
明知道沒有證據(jù)的懷疑是不可取的,甚至有些扭曲,但就是懷疑了,心里總有疙瘩。但總不能當著她的面去問,檢討的事是不是你揭發(fā)的?
都是要面子的人,說出來便是她做的也不會承認。再者同班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至極。
任白腦子混亂著,突然有個腦袋湊過來,長指點著題,聲音清澈:“你看長江流域,把它看做一個w……”
纖長的食指骨骼分明,冷色白皮,指甲圓潤,清晰的月牙很好看,像是漫畫手,沒有一絲瑕疵。
任白看的呆了,一眨不眨。
程池好不容易看次書,好好跟人講怎么巧記,結果當事人居然走神了!
他媽的還是看著他的手走神的!
程池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操了聲,這小同桌不止顏控,他媽的還手控。
他嘖了聲,惡劣地捏了把小同桌的臉,問:“聽明白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任白如大夢初醒,一臉朦朧的“啊”了聲。
然后低著頭,滿臉羞紅的看著書,聲音甕里甕氣的:“嗯嗯,記住了?!?p> 程池盯著任白紅透了的耳垂看,彎了彎唇,聲音故作不滿:“這就沒了?”
“沒了……吧?”
任白抬頭,后來想起什么掏了掏校服口袋,伸出手,一臉無辜:“糖沒了。”
所以沒有用來哄你的了。
程池咬牙笑出了聲,神他媽惦記她的糖。
程池撕開了剩余的顆糖,把糖放她手心,糖紙留下。
聲線痞懶:“說聲謝謝,哥哥給你吃糖?!?p> 任白睜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這是什么操作,只跟著他的話吶吶的說了聲:“謝謝?!?
南京有景
池哥:老子的小同桌,都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