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瞄這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
我通訊錄里存的號碼沒幾個。
第一個念頭,這是石爺爺還是石頭?還是考古隊的林三奇?
帶著疑問,我回了短信:你到底是誰?
對方回了:別問我是誰,按我說的做就對了。
我瞇起了眼睛,回撥了這個號碼。
但響了兩聲之后,被對方給掛掉了。
我再打過去,對方竟然直接關(guān)機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來這個事情就有些復雜,現(xiàn)在突然又冒出一個神秘人?
這人在我們剛剛回大院就打來電話,顯然是一直在暗中觀察,甚至是一直跟蹤我們回了大院,說不定此人就在附近。
我趕緊出門,站在走廊里,居高臨下掃視。
但畢竟這是單位,挺冷清的,周圍壓根沒有其他人。
回了宿舍,我琢磨著這事,先不管對方是誰,對方的建議確實沒錯,既然爺爺之前用天師鎮(zhèn)魔符鎮(zhèn)了這個金壇,就說明金壇里有問題。
此時金壇上那些符文已經(jīng)泛黃,早就失去了法力,對于臟東西是沒有作用的。
理論上講,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離火炙烤,什么臟東西都被滅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從包里拿起了符筆,朱砂混合白酒,準備畫符,此時沒有公雞血,也只能湊合了,雖然法力上會弱一些,但用以測試,可以用的。
畫好十張鎮(zhèn)魔符之后,我急匆匆的下了樓,來到金壇的前方。
我深呼吸一口氣,拿著一張鎮(zhèn)魔符,朝著金壇貼了過去。
可當鎮(zhèn)魔符快要貼到水缸壁之時,我手臂的汗毛竟然全部豎了起來,仿佛是遇到了靜電一般。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這是不是有反應(yīng)?
不管不顧,我強行貼上了第一張鎮(zhèn)魔符。
之后一氣呵成,圍著金壇轉(zhuǎn)了一圈,將十張鎮(zhèn)魔符全部貼了上去。
在貼完之后,不知不覺,又出了一身虛汗。
剛才那一下真真是有感應(yīng),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應(yīng)。
貼完十張鎮(zhèn)魔符之后,金壇依舊一動不動。
我見也沒有其他異樣,便回了宿舍。
我給這個陌生號碼回了信息,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他,因為他的本意是好的。
我編輯了下信息:我剛才畫了十張?zhí)鞄煼ベN在金壇上,在貼第一張之時,我有感應(yīng)了,我拿天師符的手一靠近金壇,手上的汗毛就如同碰到靜電一般,全都豎了起來。
五分鐘之后,對方給我回了短信:哎,那東西終究還是沒有死!
我一怔,對方怎么就判斷出來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什么東西,你早晚會知道的。之所以讓你去貼符試探,那是因為你的體質(zhì)特殊,因為你后背的胎記,你是鬼母之子,純陰之體,對于同屬陰性的臟東西有極其敏感的感應(yīng),你可以理解為同性相斥,也只有你去貼符才能夠感應(yīng)得出來,換了其他人去都感應(yīng)不出來?!?p>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臟東西祟,也根本就無從下手,之前爺爺竟然布置了三才離火陣引離火炙烤數(shù)十年,足見這東西的恐怖。
“重新布置三才離火陣,將這邪祟再次封印,只不過這一次要比上次更加穩(wěn)妥一點,這邪祟經(jīng)過離火炙烤這么多年而不死,只怕已經(jīng)形成了耐火性,最關(guān)鍵要找一個無生氣無死氣的地方進行重埋?!睂Ψ桨l(fā)來短信。
我對著這條短信發(fā)愣,從這短信的內(nèi)容,我隱隱感覺這個人對于這個東西是非常熟悉的。
他即便不是這個事情的參與者,那也絕對是個知情者。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還知道多少東西?”我質(zhì)問他。
“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先找地方吧,當年你爺爺選擇了這個瓷窯,一是地理位置不錯,屬于荒野,人煙罕至,可沒想到幾十年后,這么偏僻的地方都開發(fā)房地產(chǎn)了,二是瓷窯經(jīng)年累月積累火氣,布陣能引來這些火氣加持,所以你最好也找個廢棄的瓷窯,當然了,我也會幫忙找的?!?p> 我越來越好奇對方的身份,能夠知道我是鬼母之子,知道我電話,知道當年的事,這人莫非是石爺爺?
“還有不要相信那個石方,他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睂Ψ皆俅伟l(fā)來一條短信,將我剛剛的猜測,一瓢水澆滅。
石方就是石爺爺,通過短暫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似乎沒有什么本事,就如同南縣那些所謂的風水師一樣,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那些人一大堆的證書,一大堆的頭銜,在風水界混幾十年,收一大幫的徒子徒孫,但實則沒有真才實學。
石爺爺給我的感覺跟這些人很像,至少目前他沒有展示出他的實力給我看,沒有達到我的心理預期。
此時我被這人完全攪亂了心境,這是自從爺爺過世后,我獨自拿主意,以前一有什么事情,爺爺都會拿主意,哪怕我有不同意見,一樣以他的為準。
但事實發(fā)現(xiàn),爺爺拿的主意都沒錯,而在完成之后,我會發(fā)現(xiàn)我的主意比較片面,沒往全局考慮。
無生氣無死氣的地方?
我翻看他發(fā)的短信,特別注意到這個詞。
這個意思就是這個地方?jīng)]有生氣,也不能有死氣。
可世上哪有這種地方?
即便是瓷窯這種地方,恐怖的離火高溫可以杜絕一切生機,但杜絕不了死氣的,哪怕里面只是一堆骸骨,骸骨代表死亡,不可能沒有死氣。
爺爺在布置這個金壇之時,選擇密封了這個金壇,一般金壇是不用如此密封的。
但在八十年代,如果要制作真正的密封狀態(tài),保證里面沒有空氣,那只有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是道家及佛家得道高人過世之后,制作不腐金身的辦法。
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在大水缸里面用磚塊或者石塊壘起一張凳子,在凳子的底下放一盞煤油燈,有的用蠟燭。
將煤油燈或者蠟燭點燃,然后將尸體盤坐在凳子上,保持打坐的姿勢,之后蓋上蓋子,用糯米水粘合石灰封口,確保密封。
煤油燈在里面燃燒,等把水缸里的空氣燒完之后,整個金壇就呈現(xiàn)真空狀態(tài)。
在真空狀態(tài)下,生氣不進,死氣不出,就是無生氣無死氣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