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莞香應(yīng)下,行了個禮打算離開。就在出門的一刻,付莞香鬼迷心竅似的折了回來,遠遠看著坐在那里垂眸靜思的楚修宜,問了聲:“王爺,您還記得香香嗎?”
楚修宜聽到她這樣問,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馬球場的那個被他護在懷里的小女孩。楚修宜在心里苦笑,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呢?那乖巧的樣子,精致的五官,讓他第一眼看到就喜歡得緊。可惜,時運不濟,后來就再也沒能見到那小姑娘了。
還沒來得及打聽,那究竟是誰家的小姑娘。
聽這孩子的意思,難不成是付家的嗎?
楚修宜閉口不言,付莞香卻執(zhí)拗的想要等一個答案。半晌,楚修宜輕聲道:“不記得了?!?p> 付莞香突然就覺得心里有點空,失魂落魄的走了。
付莞香前腳剛走,就有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楚修宜的書房里。楚修宜已然習(xí)以為常,靜靜地把玩著桌上的鎮(zhèn)紙若有所思。
那黑衣人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楚修宜并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自行問道:“主子,查嗎?”
“查,當(dāng)然要查?!背抟撕孟衤牭搅耸裁匆饬现獾氖滤频?,“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這種事還要問我?”
黑衣人梗了梗,心道,之前有次辦事,不知道是誰怪了他們自作主張。
不過主子即便再善變,他們做下人的也無從置喙,只能順從的點頭應(yīng)下。而后身形一閃,又消失在了書房中,沒留下半點痕跡。方才種種,仿佛只是幻覺。
只不過,房頂上,有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人正盤腿坐在房檐處,嘴里還叼著一片樹葉。一陣風(fēng)過,那年輕人把嘴里的樹葉取出,滿含笑意道:“小鷹又要飛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他身邊,那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下去。正是方才在楚修宜書房中的影衛(wèi)鐵鷹。
“說了幾次別叫我小鷹,柳哥你故意的吧。”鐵鷹堪堪停在房檐邊上,半只腳已經(jīng)踏了出去。
柳書彥微笑著起身,他雖看上去瘦弱的像個書生,可步履穩(wěn)健,在屋檐上行走毫無壓力。他走到鐵鷹身邊,拍了拍他胳膊上堅實的肌肉,笑著說:“還說不是小鷹,翅膀都沒長硬?!?p> “你!”鐵鷹被人這樣說,臉面上有點過不去??蓪Ψ绞橇鴷鴱F鷹想起那次同他比武,自己原本想借著體型的優(yōu)勢強攻取勝,卻被這人一只手拎起來扔出了比賽場地的屈辱歷史,站著沒敢動手。
這時,一聲似冰泉般干凈的男聲響起,聲音不大,房頂上的二人卻聽得分明:“先生,你莫要再欺負他了。你下來,我同你有事要說?!?p> 柳書彥莞爾一笑,對鐵鷹道:“快去辦主子交代的事吧,記得腳下有點根兒,站穩(wěn)?!毖援?,轉(zhuǎn)身從屋檐邊上輕巧的跳了下去。
楚修宜正在房中看著暗探送回的文書,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道:“每次見鐵鷹你就要諷刺他,他究竟哪里礙著你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