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佟嶼定了定神。如果要護(hù)楚修宜的周全,他就算把這條命搭上都不一定能護(hù)得住,可是如果楚修宜不用他管,遇到危險他只管自己逃命,那倒還是做得到的。佟嶼在校場混的這些年,其他功夫沒多好,輕功練的確實不錯。畢竟,佟嶼覺得自己武學(xué)造詣也就到這兒了,校場是個危險的地方,如果哪天真有個萬一,他總得有個保命的法子,于是就苦練輕功,終于成了校場跑的最快的一個。
楚修宜剛把自己的計劃都說給他,便有暗探來報:鐵鷹回來了,很快就要進(jìn)城了。
楚修宜神色有那么一瞬間的不快,而后便輕飄飄的對那暗探說:“在城外攔住他,直接帶去校場。如果他擔(dān)心我的傷,你便告訴他,我已經(jīng)大好了。”
暗探為難道:“王爺,您也知道,鐵鷹是什么人,他如果一定要來王府看看您,憑我們的功夫也攔不住啊。”
楚修宜從一旁拿了個核桃,扔給暗探:“那就把這個給他,告訴他,擅離職守的后果是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既然不守規(guī)矩,一意孤行的回來了,那就給心甘情愿的受罰。如果他今日硬要來王府,那這王府,以后就容不下他了?!?p> 這話說的就是極重了,想來鐵鷹也知道厲害。下人聽著楚修宜的話聽的脊梁骨直發(fā)涼,半句不敢辯駁,拿著核桃下去了。楚修宜雖然平日里看上去不茍言笑,但確實很少對他們說重話,更不要說這種直接要趕人走的話。既然說了,那就是真生氣了,再不識趣是傻子。
佟嶼領(lǐng)了差事,到旁邊的樹上掛著了,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和付莞香兩人。付莞香給楚修宜剝了個核桃,又倒了杯茶水,才試探著勸道:“王爺,屬下知道您的心思,可是您若不給鐵鷹解釋清楚,怕是要寒他的心。人家擔(dān)心王爺?shù)膫麆荩Ю锾鎏龅耐刳s,您不讓見不說,還要趕人走,也太傷人了?!?p> “既然結(jié)果都一樣,在你看來,解釋與不解釋,差別大嗎?”楚修宜反問道。
“自然,您若是遣人給鐵鷹前輩解釋了原因,鐵鷹前輩一定會心甘情愿的配合王爺,不會回來添亂的?!?p> 楚修宜輕笑了一聲:“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全。不過我方才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不能解釋。我不知道自己周圍的內(nèi)鬼究竟是哪個人亦或是哪些人,所以只能謹(jǐn)慎些,關(guān)于這次行動的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原來如此,王爺是怕方才來的暗衛(wèi)是對方的人?”
“是啊,所以就讓鐵鷹誤會一段時間吧,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再好好同他解釋。更何況,我相信,鐵鷹不會因為這些事就記恨,他跟了我多年,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看著付莞香專注的眼神,楚修宜莞爾。
話說到了這份上,付莞香也不再糾結(jié)。她和楚修宜想的一樣,楚修宜的暗衛(wèi)同楚修宜大約是有哪些默契。她正想著,突然笑出了聲。
“怎么了?”楚修宜問。
“沒什么,屬下終于明白您不是讓那暗衛(wèi)帶走一樣信物,而是隨手扔給他一個核桃讓他交給鐵鷹的原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