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大脖梗子的誘惑,那位田老伯明顯安靜了許多。
而后安靜下來的田老伯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樣,看著到來的三個人有些驚訝,在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張嚴休也有些迷茫。
“鐵柱,你怎么在這坐著呢!趕緊起來,地上涼!”
本來緊張詭異的場面,以為這一句鐵柱瞬間崩壞。
“我靠,張鐵柱你原來不叫張嚴休??!太low了吧,嘔~”蘇乾一點也不加掩飾的嘲諷著。
剛才還因為可怕的變故而變得恐懼的張嚴休,聽到這一句鐵柱也是當場石化愣在當場。
十好幾年不用的名,倒是讓這老頭給抖摟出來了!自己干嘛要這么手欠,做好人好事呢!
這么蠢的名,蘇乾以后不得拿著這件事一直笑話他!
蘇凡聽后本來沒想笑,畢竟誰在農村的時候都有一個俗氣到爆炸的小名,他以前在鄉(xiāng)下靠著村里人接濟的時候都管他叫狗蛋。
不過看蘇乾那個表情,明顯就是太夸張了,他也憋不住了笑了出來。
蘇凡蘇乾二人一個勁的樂,張嚴休紅著一張臉現在一旁,只留下田老伯在那迷茫。
等兩個人笑過之后,才想起來田老伯。
“怎么的,笑夠了?”張嚴休一臉生無可戀的對蘇乾說道。
“噗~沒有,現在有正事,回去再繼續(xù)笑你,先存檔?!闭f著表情立馬秒變嚴肅,就跟剛才樂的肚子快抽筋的不是他一樣。
“你!“張嚴休實在是不想跟蘇乾一般見識,轉而向田老伯問好。
“田老伯,你剛才在干嘛呢!”蘇乾的聲音超大,聽在蘇凡的耳朵里就像是放了擴音器一般。
“你干嘛這么大聲?聾了么!”蘇凡揉了揉耳朵,就差一腳給張嚴休踹飛。
“我靠,田老伯九十多歲高齡了,不大點聲說,聽個屁?。 睆垏佬葸@回理直氣壯的沖著蘇凡喊道。
蘇凡:“…”言之有理確實是草率了。
“我剛才啊,在曬太陽吶!”田老伯用他那口一顆牙也不剩的嘴,叭叭的說著,大概能聽出是這么個意思。
“曬太陽?”張嚴休三人同時一愣,剛才不是還兇巴巴的磨指甲磨牙么?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友好?
張嚴休剛想要把剛才的事情脫口而出,蘇凡一下接住話把說道。
“田大爺身體真好!九十多歲高齡還出來曬太陽,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拉著其他兩個人離開,那田老伯還一個勁的藥拉住他們,跟她們講他的養(yǎng)生之道。
都被蘇凡等人打著馬虎眼半推半就的逃到了門口。
等門一關蘇凡說道:“我估計這田老伯不正常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p> “?。≡趺纯赡馨?,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能不知道?還有一件事,我出去找你的時候,村子里的人不是都變得呆呆愣愣的,好像沒魂一樣,現在怎么變得這么正常了?”張嚴休抓著腦袋想不明白。
“正常了還不好?你還盼著村里人都跟沒魂一樣??!”蘇乾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張嚴休。
張嚴休一聽似乎是這個理,然后還憨憨的說道:“沒想到把蘇凡找來了,問題它倒是自己解決了?!?p> “不,沒解決,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的,你們這群單純的小孩子,走吧,先回去吃飯?!碧K凡說著,兩手抬起抱在腦袋后面,悠閑的朝著原路返回。
“你說誰是小孩,我們明明一邊大,裝什么早熟啊!”蘇乾在后面不樂意的跟了上去。
張嚴休沒說話,蘇凡的話總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三個人往張嚴休的家走著,一路上還是一個人影都見不到,不過三個人早就不奇怪了。
突然一股血腥味從空氣中飄了過來,蘇凡一下子就站在了原地,又仔細的嗅了嗅,確實是血液的味道。
“蘇凡,你站在這里跟條狗一樣嗅什么呢?”蘇乾走上來沒好氣的推了蘇凡一下。
“別動?!?p> “聞到屎了?”蘇乾開玩笑的說道,隨后便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見蘇凡還是嚴肅的表情,立馬尷尬的把笑容憋了回去:“真是叫人不爽啊!”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碧K凡把目光看向兩人。
聽蘇凡這么一說,兩個人這才沉下心來,仔細的聞空氣中的味道,嗅蘇凡所說的氣味。
“你別說,我聞到一股…咸了吧唧的味道,張鐵柱你多久沒洗澡了!臭了都!”蘇乾前一秒還一本正經,下一秒就來起了張嚴休的玩笑。
“別叫我張鐵柱!”張嚴休對著蘇乾咆哮道。
蘇凡對著兩個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倆別在那鬧了,再仔細聞一聞,是不是血液的味道?!?p> 說完,又閉上眼睛聞了起來。
蘇乾怔怔的看著蘇凡說道:“你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像個變態(tài)么?”
張嚴休點點頭,還血液的味道,跟變態(tài)殺人狂怎么這么像,難不成是職業(yè)的問題?
“就在前面,肯定是!”蘇凡說著也不管兩個人直接向前走去,略過了張嚴休的家。
“這家伙,怎么開始神經質起來了,是不是不想面對你那苛刻的母親啊!鐵柱!”蘇乾對著張嚴休說道。
“你別老磕磣我了,趕緊跟上吧,我自己都搞不清村子是什么狀況,沒有蘇凡保護,出了什么危險,我也不能保證生命安全?!?p> 張嚴休說完,直接跟了上去,不在管蘇乾。
蘇乾本來是膽大的,但是聽張嚴休這么一說,而且在配上荒涼村落的背景,頓時感覺背脊涼颼颼的,連忙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跟在蘇凡的后面,他們真的就什么也聞不到,不知道是蘇凡的幻覺還是蘇凡的嗅覺特別準。
蘇凡最后停在了一個紅色的木門跟前。
“我們家東邊就一家,也就是這家最東邊的李寡婦家。”張嚴休看著蘇凡停下的位置說道。
“不是吧,蘇凡,你尋著味道來,怎么還找到寡婦家了?!比缓笠荒樜沂裁匆膊欢谋砬橥屏送蒲坨R。
張嚴休與蘇凡這次統(tǒng)一的都沒有搭理他。
“李寡婦家還有一個女兒跟她相依為命,不過村里面的生禽都被山里出來的野獸吃沒了,怎么可能會有血液的味道傳來?!?p> 蘇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緩慢的拉開了門,就看見一個婦女正坐在地上洗衣服。
一下一下的揉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