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思麒和柳瑞言打的火熱。原本柯思麒為了將那些女鬼們趕進(jìn)地獄花了不少氣力,但是現(xiàn)在剛突破的他如獲新生。
但是,他現(xiàn)在的修為終究不及柳瑞言,漸漸的柯思麒開始處于下風(fēng),劍法和步子都慢了下來。
秦安年心里有一些著急,她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身子,秦安年每次一動,都能身上的一些傷口就會如同撕裂一般。
秦安年雙手掐了一個法決,自己的長劍朝著她飛來,然后迅速轉(zhuǎn)向柳瑞言的方向。柳瑞言抵擋,秦安年的劍就往另一個方向刺。
秦安年的御劍術(shù)起了作用,柳瑞言不僅要應(yīng)對柯思麒,還要想法子避開秦安年的劍。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秦安年決定乘熱打鐵,她一手控制長劍,另一手一張,周圍起了風(fēng),樹上的葉子被風(fēng)吹落,朝著柳瑞言席卷而去。
柳瑞言一驚,長劍直接刺向秦安年的劍,秦安年的劍被彈射出去,插進(jìn)了一邊的土里。柳瑞言的袖子一揮,原本朝著他席卷而去的樹葉紛紛轉(zhuǎn)向,朝著秦安年和柯思麒飛去。
柯思麒有秦安年的金鐘護(hù)體,那些樹葉僅僅只是擾亂了柯思麒的視線,他迎著樹葉繼續(xù)朝著柳瑞言刺去??墒悄切┫蚯匕材觑w去的樹葉竟然變成一柄柄長劍的模樣,從四面八方朝著秦安年飛去。
秦安年一驚,連忙躲閃,不斷起跳轉(zhuǎn)身,可是她的速度根本來不及躲開所有的葉片,身上原本已經(jīng)不再流血的傷口再次被扯開。
柯思麒也是一驚,停止了原本攻擊的動作,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秦安年飛去。
而秦安年這邊,終究是沒有躲過最后的那把葉刃。那把長劍,直接撞上了秦安年的胸膛。長劍瓦解成片片樹葉,秦安年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鮮血,她的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被彈了出去。
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在這畫里?秦安年自問在這千萬年里打架似乎還真沒怎么輸過,也許是真的實力懸殊太大了吧。太累了,從來沒覺得打架是這么痛,這么累的事情。
秦安年忍不住閉上眼睛,身體還在不停下墜。
突然,秦安年的腰上一緊,秦安年艱難的睜開眼睛,眼里映出柯思麒的那張臉。
清玄……這個名字在秦安年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可是她卻沒有力氣開口。
兩人緩緩落地,秦安年已經(jīng)失去了站的力氣,腳一軟就要倒下去,還好有柯思麒托著,秦安年才沒有直接倒下,而是慢慢落在地上,腦袋無力地靠在柯思麒的胸膛。
柯思麒輕輕撫了一下秦安年的臉,眼中淡淡的淚光,滿是心疼,他聲音顫抖著喊了一聲:“安年……安年姐……”
他明白的,他一直都留著前幾輩子的記憶,從沒有喝過孟婆湯就是為了在秦安年來找他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認(rèn)出秦安年??墒?,他等了一世,兩世……卻一直沒有等到秦安年。而這一世,他遇到了秦安年,可是秦安年卻好像要死在這畫中了。
他明白,如果秦安年死在這畫中,她會羽化,她會直接消失??墒亲约核懒?,還可以投胎,死的不過是柯思麒,并不是天逸。
他們唯一能活下來的辦法就是殺了柳瑞言??墒?,還不夠,現(xiàn)在的自己和柳瑞言的實力相差太大了。而秦安年現(xiàn)在傷的很重,她的血液不斷流失,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臉上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眼。她的身子很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柳瑞言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溫情的模樣,在身后冷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長劍擲入空中,控制這自己的長劍刺向柯思麒的后背。
柯思麒感覺到了身后傳來的劍氣,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動作。他將自己的下巴輕輕靠在了秦安年的腦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著柳瑞言的長劍刺破他的身體。
漆黑的夜空突然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泛出白光,那白光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下。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一伸手,一道無形的屏障抵擋在柳瑞言的劍前方。那把長劍顫抖了兩下,最后無力地落到了地上。
柯思麒感受到了異動,睜開眼,看向那個來人。
柳瑞言一驚,居然有人破了他的畫。他看向來人,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直挺挺地?fù)踉诳滤槛韬颓匕材甑拿媲啊?p> 柳瑞言倒抽一口氣,驚呼一聲:“小魔君……”
小魔君?
自從那畫被破了一個口子,秦安年能感覺到自己的功力還慢慢恢復(fù),身體也漸漸有了一些力氣。她緩緩睜開眼睛,她和柯思麒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通過他的身形和側(cè)臉,秦安年認(rèn)清了來人。
秦安年十分吃驚,而柯思麒卻好像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般。
“符子淳……”秦安年有氣無力地開口喚了一聲。
符子淳瞥了一眼身后的秦安年,眼中閃過一次不忍,他定定地盯著柳瑞言,手中變出一把黑色的長劍,身形一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柳瑞言的面前,劍已經(jīng)抵在了柳瑞言的脖頸處。
他冷聲道:“柳瑞言,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你平時害那些凡人不管,不代表我可以讓你為所欲為,你現(xiàn)在竟然連我的人都敢動了?!?p> 柳瑞言大驚失色,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看了看柯思麒和秦安年的方向,用近乎求饒地語氣說道:“小魔君,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你的人,還請你饒我一命?!?p> “呵,饒你?”符子淳冷冷笑了一聲,手上一動,劍光一閃已經(jīng)劃破了柳瑞言的喉嚨。
柳瑞言的脖頸處現(xiàn)出一道血口,鮮血從拿到口子里噴涌而出。他雙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眼睛瞪大望著符子淳,像是不能接受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死亡。
他的身體漸漸渙散,化作一片片灰黑色的羽毛,隨風(fēng)飄去。
隨著柳瑞言的死亡,畫里的世界開始崩塌瓦解。伴隨著漫天的羽毛,四周的場景開始支離破碎,如同被火燒過的紙張一般,一片一片地掉落了下來。
很快,四周沒有了任何場景,只剩下一片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