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妙齡女子走在下班的路上。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原先她只是一名售樓師,按說也不可能會養(yǎng)成什么眼高手低的毛病,偏偏她和集團的老總搭上線了。
使得她變得更加的得勢,不把他人看在眼里,但沒想到有一天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存在,進而被迫離職。
不過也讓她獲取了足夠多的利益,甚至還在本市拿到了一套常人奮斗一生都未必能夠買的到的房子。
但是近期,那個金主似乎對自己有些不大滿意了,單純的金屋藏嬌,似乎讓對方意識到,這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她也不是傻子,便是立馬放下身段出來找工作,不過眼高手低的她,面試了好幾份工作都不太滿意,最后在金主爸爸的安排下找到了這份工作。
新工作倒也輕松,就是上班時間都定在晚上,不太安全。
走過那條陰暗的小巷子,不止是一次在抱怨:“該死的,這天氣居然越來越冷了,還有這條巷子,就一點都不為住戶考慮的嗎?好歹裝個燈啊?!?p> 說著話,還不忘一腳踢在旁邊的玻璃瓶上。
“嘭!”瓶子撞擊墻壁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隨即破碎開來,只留下好幾塊的玻璃渣渣。
“咚。”
耳邊似乎傳來這樣的聲音。
“誰?”
朦朧之中,好似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她有些發(fā)愣,這附近一帶,并沒有熟人才是,她不喜于外人交流,那位金主也不希望她被人知道住在這里,所以常時她都是深居淺出的。
又沒有聲音了。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
也怪不了她膽子小,實在是有過一次心理陰影啊。
當(dāng)初就是在這里被人劫持的,只不過時隔那么久,再加上今晚確實挺晚了,本想著省點時間,回家享受暖氣的,哪里想到會有什么危險呢。
“咚。”
背后又傳來這樣的聲音。
她猛然回過頭去,緊接著,看到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影子,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
不,應(yīng)該這么說,在夜幕之下,對方的身子都是黑的,但是她可以很肯定,那里就是站著一個人,朦朧的輪廓卻又真實存在。
這一次沒有猶豫,杯弓蛇影也好,其他的也罷,她不想賭,而且她有預(yù)感,自己的生命有可能會受到威脅。
她剛剛一動,對方就提步追擊了,似乎還在嘟囔著,難搞哦。
這一下哪里還不能肯定對方是奔著自己而來的,要說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啊,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
上次也就算了,和自己的作為有關(guān)系,可是該報的仇對方不是已經(jīng)報了嗎?
按說江湖道義,也應(yīng)該過去了吧,怎么倒是追究起來了呢,這也未免太過不厚道了,不,應(yīng)該說太讓人不齒了。
當(dāng)然,這些想法都只是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可不敢回頭和對方對峙,又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再多的想法,也得活著才能認(rèn)證啊,該死,今天怎么穿了高跟鞋呢,鞋子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她還得時刻關(guān)注著是不是會摔倒。
對方的呼吸聲就在身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這是她的金主爸爸,也許,只有那個人才能救自己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即將要迎來最大的噩耗。
“接啊,你快接電話啊?!?p> “該死的八婆,居然敢打電話?”
空巷子里,這聲音顯得格外的尖銳,而且她居然感到有些熟悉。
可是不應(yīng)該啊,那個人這會不是應(yīng)該蹲在大牢里面才是嗎?
她抬起頭,就快要到盡頭了,快了,就要出去了,已是不止一次后悔自己走這條路,要是不省這點時間,說不定就沒事了。
與此同時,電話也是打通了。
“喂……”
“救,救我……”
“嗯?什么意思?”
“沈總,我,我被人追殺了,在湯品一塵那條巷子里,救……”
“你為什么要打我電話?”
對方冷冷的問了她一句,聲音之中帶著冷酷無情殺伐,似乎她做了一件莫大的錯事。
她不禁有些錯愕,就連被人追殺的慌亂都顧不上了。
“沈總,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好好享受吧,你知道太多的東西了,而有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沾惹的。”對方出聲,輕松隨意。
“什么意思……”
她慌了。
本以為是靠山的金主,這會倒是不管自己了,不對,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兇手就是他雇傭而來的。
可是她想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眼睛好不容易才望見一抹光明,那是生的希望,只要她能夠跑出去,必然可以活下來。
因為那里再往幾十米,就可以看到人煙了,到時候她可以放聲尖叫,還可以揭發(fā)那個人的作為,一切的一切,都還有機會。
然而,這都不過是幻想罷了,猛然感到背后一陣?yán)叮念^發(fā)被人死死的揪住,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往后一拉,碰,疼痛使得她尖叫,手機脫手而出。
“喂?”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可是已經(jīng)得不到她的回答。
“我的好表姐,你還真的讓我久等了啊,不過沒事,總算是等到了,沒有你的落井下石,我也不需要出來啊?!?p> “你,是你……你怎么會跑出來了,林……”
“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林龍的身影從黑暗之中出來,眼睛里面露出邪惡,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從中作梗,也許他就不需要判那么多年了,就沒有必要越獄出來。
越獄的代價有多大,可想而知。
他只不過沒有機會才選擇了賭博罷了,并不代表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她睜大眼睛,目光漸漸的變得呆滯起來。
游戲結(jié)束了。
她的生命,也結(jié)束了。
還有那么多的化妝品還沒有享用呢。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子……
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林龍拿起手機,輕聲開口道:“任務(wù)圓滿完成,就差甕中捉鱉了,接下來,看你們。”
電話掛掉,林龍隨意一甩,手機四分五裂。
女人的衣服兜里滑出來一個證件——羅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