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李清華來說,最是討厭的便是那些套路之云,有這份心思去做點其他的東西不好嗎?
可是同樣也很是清楚,這是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
說起來,畢業(yè)以后,除了前幾天參加國寶入駐儀式的時候穿過那么正經(jīng)的衣服以外,貌似就沒有再穿過了啊。
一方面,確實是他不怎么喜歡有束縛性的衣服,另一方面是,沒有機會啊,主要是他這些年在大魚要死不活的,知名度就那一丁點,勉強只能維持生計,還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機會出席什么大場合呢。
“好,華哥出場,必然能夠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我一定給你準(zhǔn)備一套帥氣的衣服,讓你在場上出盡風(fēng)頭?!?p> “還是饒了我吧,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人的,這一次本就很勉強了,要是還搞這么一出,豈不是尷尬的要死?而且我們這一次又不是去挑釁的,畢竟那是人家的主場,收斂些終究是沒有錯的?!?p> 李清華早就已經(jīng)過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年紀(jì)了,對他來說,能夠不招惹那么多的是非,就沒有必要去惹出那么多沒有必要的麻煩。
而且這一次還是去的大魚,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說形同火勢,但是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要是太過高調(diào),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就是去打臉來的嗎?這可不好?
本來這件事情就沒有從輿論風(fēng)口下來過,要是還搞這么一出,指定再次上熱搜,而他李清華,自然會再度處于渦輪之中,雖然王大發(fā)沒有說,但是很有可能,這也是對方的想法之一……
畢竟明天晚上的宴會,李清華,毫無疑問是最適合的人選。
“華哥,其實我有一件事情很是想不明白,您在大魚也那么多年了,不說有恩情也算是有舊情吧,可是呢,當(dāng)初他們是怎么對你的,卸磨殺驢也就算了,甚至還落井下石,之前的妥協(xié)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你們之間也算是了結(jié)恩怨了?!?p> “這一次你受約回到大魚,為什么不可以高調(diào)一些?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大魚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李清華離開誰,都可以過得很好,不說是要干什么,最起碼要爭回一口氣吧。”
吳海出聲,語氣帶著自傲。
在他看來,這種場子,必須要拿回來啊,而且對李清華來說,也是一個宣傳的大好機會,既然已經(jīng)脫離前東家進入國寶了,雙方之間又沒有什么利益沖突,這個時候,自然就不應(yīng)該在乎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不是應(yīng)該乘勝追擊嗎?不說會把大魚怎么樣怎么樣,最起碼也要營造出自己的氣勢啊,可以大大的收獲一波人氣啊。
可是李清華呢,卻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打算,甚至為了不招惹麻煩,還差點主動退出邀請,這讓他很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
李清華抬起頭看著這個相處了很多年的好朋友,嘴唇輕動,出聲開口道。
“不太明白,這等好機會,乘勝追擊,方顯本色,而且我們只是做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換做是誰,都無法譴責(zé)我們,華哥,您太仁慈了?!?p> 在吳??磥恚饴?,就是要相互競爭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哪里存在什么仁慈的說法,對別人心慈,對自己那就是心狠了。
所以大沒有這個必要,李清華若是沒有實力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他有這個能力啊,那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畏畏縮縮呢,直接出擊才是王道。
忍?不過是弱者的借口罷了。
而且這一次出手,也有和國寶表明態(tài)度的意思,之后必然可以獲得大量的資源的,吳海已經(jīng)分析過了,這樣的行為,有利無弊,不,準(zhǔn)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利遠遠大于弊,那就可以大干一場了啊。
“而且之前大魚是怎么對你的,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要不是您有足夠的實力,只怕早就已經(jīng)退出直播這個行業(yè)了,怎么可能會有今天的地位呢?他們可以當(dāng)做沒有這回事,可我們,不行啊。”
吳海出聲,語氣嚴厲,在他看來,這種場子,就應(yīng)該討回來。
李清華踏出一步,神色淡然,同時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開口道:“你怎么了?”
“啊,華哥,您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只是有些疑惑罷了,平時你都是主和的,怎么這次倒是讓我主動宣戰(zhàn)了?”
李清華的目光如炬,好似藏著萬千的劍刃,確實可以搶奪先機,給大魚一記猛的,但是收益,遠遠不如分析出來的那么大,中間還是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的,這一些,以海子的謹慎,不可能不知曉的。
可是今天卻都是避而不談,這就讓李清華有些奇怪了。
不過兄弟一場,他也沒有理由去懷疑對方,所以只是困惑出聲,希望對方能夠給一個解釋。
海子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情緒,臉上帶著拮據(jù)和尷尬,但是數(shù)秒之后還是急躁出聲:“沒有,我就是單純?yōu)槿A哥您抱不平而已,難道我們就可以隨意讓人欺負嗎?”
李清華掃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斷對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幾秒之后,李清華大步朝著房間方向走去,隨即回過頭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這個好朋友聽得清楚。
“我們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十八九歲那個年紀(jì)了,有很多東西,不能再和以前一樣。“
“不過,你想要的,我會給你的?!?p> 李清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隨即便是大步離去了,眼睛里面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什么。
另一邊,站在客廳里的海子,只感覺頭皮發(fā)麻,后背溢出了一層層的汗水,明明已是寒冬將至,可是他卻能夠明顯的感到燥熱感……
數(shù)秒之后,才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回過頭來看著李清華消失的方向,嘴唇喏動,最終卻沒有說出什么。
隨即朝著李清華相反的方向走去。
最后,只留下一聲幽幽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