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和秦彥黎頂著前方殺陣的巨大壓迫一步一步地逼近陣法中央的趙軒逸。
越是離得近秦彥黎就越能感受到宋染的虛弱和痛苦,他一時間心亂的無以復(fù)加。
接近了。
血陣中無法開口,否則一不小心便會被血?dú)馇煮w,所以秦彥黎只能跟江夏用很久很久之前建立的靈力聯(lián)系交流。
“江夏,現(xiàn)在這人靈力深不可測,萬一等會兒打不過他,你就趕緊走,不要戀戰(zhàn)?!?p> 江夏臉色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然后他賞給秦彥黎一個白眼:“知道了,用你啰嗦?!?p> 這個血陣的范圍實(shí)在是太廣泛了,幾乎涵蓋了整個廣場,秦彥黎和江夏費(fèi)了好些靈力才堪堪接近陣法中心的趙軒逸。
此時的他們距離趙軒逸還有一小段距離,便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剛進(jìn)入陣法范圍內(nèi)的時候秦彥黎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陣法內(nèi)的每一絲空氣都在不聲不響地吞噬著闖入者的靈力和意識。
一般人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因?yàn)樗娴膭屿o太小了,而且進(jìn)入血陣之后注意力全部都被四周更明顯的傷害給吸引了。
得虧秦彥黎和江夏有本事傍身,否則的話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可能靈力都被人家抽走了。
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趙軒逸靜靜地坐著,渾身上下都纏繞著紅色的血霧,反而襯的他整個人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連唇色也變成一種病態(tài)的白色。
而且他眉頭緊鎖著,也沒有睜眼看看這兩個闖入者,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一樣。
看著眼前這個情況,秦彥黎也不敢貿(mào)然靠近,誰知道這個妖孽現(xiàn)在練到哪一步了。
“你說,我們?nèi)绻F(xiàn)在打過去的話,能不能打得過他,看著他的臉色,好像正是關(guān)鍵時候,現(xiàn)在過去打斷他,他應(yīng)該會招架不住吧?!?p> “你想讓宋染陪葬?”
江夏只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
秦彥黎臉色頓時不好了。
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過他說的也倒是實(shí)話,趙軒逸要是走火入魔死掉的話,那么宋染也不會好過。
嘖,打不得動不得,真憋屈。
“有辦法嗎?”
“在想?!?p> “……”
那邊的趙軒逸依舊是老樣子,還是雙眼緊閉,但是就這血陣的程度來看,它已經(jīng)開啟了很長時間了。
這不是一個那種能開很長時間的陣法,也就是說,秦彥黎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誰知道這妖孽萬一成功了會進(jìn)化成什么妖怪呢?
“你繞到他后方,我在前面攻擊,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在后面,趁機(jī)抽了他的死魂力?!?p> “抽?我不會啊。”
秦彥黎哪里會這種東西。
“……”
江夏一時間無語。
“……那就換一下。”
江夏深吸了一口氣,憋著火對他說。
“好的。”
然后他停頓了一下,又對已經(jīng)抬腳走開的江夏說了一句:“你小心點(diǎn)啊……別傷著宋染?!?p> 江夏:“………………”
就知道不該對這家伙抱有任何期待。
江夏一走,秦彥黎就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直直地往趙軒逸靠近。
一邊走一邊暗暗地在匯集靈力,準(zhǔn)備等會兒直接盡力一擊。
雖然血陣中心難以接近,但是秦彥黎倒是也有辦法,不至于連這點(diǎn)兒本事都沒有。
很快,秦彥黎就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趙軒逸身邊,這血陣中心的血腥味兒熏的人都快睜不開眼睛了,秦彥黎沖趙軒逸身后的江夏使了個眼色,然后掌中凝聚他大半的靈力,直直地向趙軒逸打去。
不過在他即將出手的前一刻他的身后隱隱約約傳來喬洛安的喊聲,具體喊的什么,由于距離太遠(yuǎn),他也聽不清,別是出什么事兒了。
這么一想,他心里便隱隱約約覺得他好像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哪里不對來著……
這樣想著他手中的靈力已經(jīng)打出去了,因?yàn)椴荒懿八稳厩也荒苤苯託⒌糈w軒逸,所以只能用純純的靈力攻擊,不能借助其他的術(shù)法符咒之類的。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直接讓秦彥黎大感意外,這靈力居然就毫無阻礙的沖向趙軒逸,這血陣居然一點(diǎn)都不阻攔。
秦彥黎心里“咯噔”一下,不對,這不正常!
那頭的江夏也是明顯的被眼前的情況弄地一愣。
然后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等著他們呢。
秦彥黎的靈力沒有任何阻力就直接打在了趙軒逸身上……然后穿過了他的身體??!!
江夏完全沒有料想到這個情況,然后躲閃不及,被這突如其來的靈力打個正著。
更驚悚的是,本來還好好地坐在秦彥黎他們前面的趙軒逸身上突然放出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停歇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這巨大的變故發(fā)生從頭到尾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鐘。
秦彥黎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然后這血陣的氣息一變,從血陣變成了縛靈陣,將秦彥黎和江夏禁錮在陣法里面。
……
不帶這么玩兒的。
不過秦彥黎也來不及想太多就趕緊沖著那邊單膝跪在地上的江夏而去。
“怎么樣,還好吧?”
秦彥黎愧疚地問。
“……你說呢?自己下手多重自己不知道?”
秦彥黎見他雖然嘴角滲血但是眼神清明,應(yīng)該還能活。
“我扶你起來?!?p> “不用?!?p> 江夏把秦彥黎的手擋了回去。
然后調(diào)整了一下,就自己站起來了。
還好秦彥黎的靈力有著針對性,否則現(xiàn)在江夏不死也得重傷。
秦彥黎訕訕地收回了手,然后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好樣兒的,縛靈陣。
這陣法,太陰毒了,他們現(xiàn)在根本動不得這陣法。
因?yàn)榭`靈陣開啟的能量,來自于靈力。
不過它用的不是施咒者的靈力,而是其他人的。這陣法跟靈力的主人共存亡,所以他們?nèi)羰枪絷嚪?,便相?dāng)于攻擊這靈力的主人,破了陣法,就相當(dāng)于要了該主人的命。
秦彥黎看了看遠(yuǎn)處的被禁錮在陣眼里面的喬洛安和被捆在一邊的林安,心里便有了數(shù)。
因?yàn)橄霂椭n辭,所以喬洛安這些時日一直在盛養(yǎng)自己的靈力,沒想到他漸漸有了雛形的魂脈和靈力,倒成了趙軒逸用來對付他們的工具。
剛剛聽到的聲音,就是喬洛安在求救或是提醒吧。
中計了。
這法陣棘手的很,秦彥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這家伙屬狐貍的吧,花招怎么這么多,等逮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此時的趙軒逸還不知道,想扒他的皮的人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