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沒錯,就是為了救宋辰?!?p> “不不,不對……他這不好好的嗎,也沒什么……”
說到這兒韓辭就沒說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剛剛遇到紅景的時候,紅景讓他阻止宋辰進入絕對寂靜來著,難道是因為那個嗎?但是說不通啊,從那個時候起,直到現(xiàn)在,宋辰都一直好好的,也沒見他有哪兒不對勁啊。
看著韓辭和宋辰疑惑,夙念也不兜圈子了,她把事情都告訴了他倆。
“宋辰你剛進入絕對寂靜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中招了。”
“?!”
“可是他……”
“他看起來一直好好的是嗎?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絕對寂靜潛藏的威脅還沒有被激發(fā)出來,它蟄伏在你的魂路中,伺機而動,其實本來的話它對你是沒有生命威脅的,可是,我沒想到去了一趟往生境,反而會助長了它的威力,以至于,從往生境回來的那天,你被它侵體,差點死掉。也是我的失誤,我沒能想到這一層。”
“所以……這個和紅景有什么聯(lián)系嗎?難道是……”
韓辭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
“當時你倆一個將死,一個未醒,尹少白不在,所以只有提前醒來的方卿察覺到你的不對勁,他一個人本來是束手無策的,但是正好,紅景的魂丹,在他手上,所以,后面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這下他倆徹底明白了。
“怎么會這樣呢……”
“可是在往生境內(nèi)的時候,魂丹明明是給了司若?!?p> “我也不知司若是什么時候把魂丹拿給了方卿的?!?p> “所以,她用煉魂刀自絕,都是為了救我?那為什么要用煉魂刀呢?”
“很簡單,其一,紅景自知詭術(shù)非比尋常,煉魂刀狠辣,只有用它,才能將她和魂丹的聯(lián)系,徹底斷干凈。其二,她知道自己即將魂散,所以用煉魂刀,將自己的靈識和一縷死魂力煉化,成為一件靈器?!?p> “而那帶著她靈識的靈器,此刻,已經(jīng)跟著司若入了輪回?!?p> “是你給司若的牽引線?我說怎么牽引線會是白色呢,原來是這樣?!?p> “就在你們回來的前一天,紅景來跟我求了煉魂刀去,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要用做這事,她也沒說,最后,念在只有她能送你們回去的份上,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是我還是借她了,我還答應(yīng)了她,待她散了魂之后,將牽引繩交給司若,所以我才說,往后他倆能不能遇得到,誰能有個準話呢?!?p> “等等,她怎么知道會發(fā)生后面的事?難道她有預(yù)知能力?”
韓辭發(fā)現(xiàn)了重點。
“不是,因為紅景,是隨你們一道入了往生境的?!?p> “什么?不是說往生境很難進的嗎?怎么到你們這兒,就變得這么簡單了?玩兒呢?”
“實不相瞞,因為往生境里面出現(xiàn)了闖入者,他破壞了往生境的能量平衡,所以里面的空間發(fā)生了混亂,她就被陰差陽錯的召進去了。”
“這怎么什么狀況都有啊,對吧宋辰……宋辰?”
韓辭見宋辰不回應(yīng)自己,于是趕緊靠過去:“你怎么了?”
“我……誒,沒事。”
“還沒事兒呢,都寫在臉上了。”
“我本來是想幫你們,由于不能太明顯地插手,所以只能給你們指路,讓你們進入了往生境,但是,卻沒成想反而差點害死你?!?p> “不用自責(zé),你幫了我們不少,我明白你都是好意?!?p> 宋辰擺擺手。
“紅景私自出了黃泉,去往人間,本就已經(jīng)觸犯了禁忌,更何況,她還帶了你下來,所以,她所承受的結(jié)局,本應(yīng)如此,本來就是她起的頭,犯的錯。”
“我明白,我就是覺得,我并沒有幫過她什么,甚至我們都沒有什么交流,但是卻白白承了她的情。”
“韓辭一直養(yǎng)著司若的靈,雖然他本人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就因如此,方才完成了她的夙愿,解救司若入了輪回,她對韓辭無以為報,但是她知道你對于韓辭的重要性,所以她就把救命之恩,回報給了你。因果輪回而已,不必太過介懷。就像你,你本來也正是為了要救韓辭,所以才會到這里來的,如若不然,你也不會中了絕對寂靜的侵蝕。”
“這世上之事,纏纏繞繞,誰又能真正理得清呢,方羽清之死,無辜,卻又有因果在里面,所以你們不必太過介懷這件事,過了便過了?!?p> 聽完夙念的話,宋辰才稍稍好過了一些,但是他心里還是覺得遺憾,為紅景和司若,以及現(xiàn)在仍然不知所蹤的方卿遺憾。
“誒,話說,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慷締??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現(xiàn)在算徹底清除了?不會還有危險吧?”
韓辭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它絕對不是毒,它更像是一種能量體,反正是能影響人的身體健康和靈力運轉(zhuǎn)就是了。它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你不用擔(dān)心?!?p> “哦,那就好?!?p> “不過這‘毒’是誰下在宋辰身上的呢?是紅景帶我進絕對寂靜的,總不能是她吧?而且為何只有他中招,我卻還好好的?”
“絕對寂靜并非是紅景做出來的,它已經(jīng)擺在那兒幾百年了,連我都不知曉它的來歷,若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也只有紅景跟那絕對寂靜的主人才知曉了。”
“好了,該說與你們聽的,我都說了,事情也都解決了,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
“等等,方卿哪兒去了?”
宋辰突然開口問道。
“哦,對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多虧了他,否則你現(xiàn)在可能都死透了,確實應(yīng)該感謝一下人家?!?p> “他么,他現(xiàn)在正在鬼市之中,你們可以去找他,但是千萬要小心,我給你們的紅繩,可還在?”
“哦,在的。”
“那就好,切不可像之前一樣莽撞。”
“嗯?!?p> 然后兩人就告別了夙念,往鬼市那邊去了。
“嚯,尹少白這引路燈,還真挺好用哈,要是沒有它的話,那我們還不知道怎么找這鬼市?!?p> “……”
宋辰?jīng)]說話。
韓辭輕撞了他肩膀一下,然后低聲說:“怎么,還難受呢?”
“哎……”
宋辰嘆了口氣。
“夙念的話你都聽進去沒?這整件事情本來都是跟你沒關(guān)系的,所以那無妄之災(zāi)也本就不該由你來承受。”
“我只是覺得遺憾罷了。”
“……我剛忘了問你了,你找方卿干嘛?只是為了道謝?不可能吧?”
“他的東西落在我這兒了。”
宋辰掏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白色玉佩。
“這是什么?他的東西怎么會在你這兒?”
“我不知道,這是我們回來的那一天,他從自己的房間里翻出來的,我看這玉佩對他很重要的樣子,之后,他把它放在我的衣服里,離開我的身體后忘了拿回去了。”
“哦,我說呢,但是這個玉佩偏小,而且看花色,這可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該不會是他喜歡的人送的定情信物吧?!?p> 韓辭把玩著玉佩,然后調(diào)侃道。
宋辰一把把玉佩拿回來,然后白了他一眼:“人家的東西,你少八卦?!?p> 韓辭:“……”真兇。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所以兩人輕車熟路地就進了鬼市,這偌大個鬼市,一時間也無處尋人,所以他倆就想著尋求一下影塵的幫助。
“影塵應(yīng)該沒想到我們還會回來找他吧,我真想看……我去?!”
韓辭猛地頓住了腳步。
“怎么了?”
宋辰循著韓辭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影塵家門口,有一個人遠遠地站著,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那是誰?”
“我哥們兒,俞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