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玘!”祈瀲望向穆玘的眼眸徹骨生寒,陰郁到了極點,他癡癡的望向她,隨后搖頭冷笑,“也是,也是?!?p> “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
“我沒有!祈瀲我喜歡的人是你!”穆玘焦急解釋,她真恨不得剁了這個信口胡謅的小太監(jiān)。
可祈瀲似瘋癲了一般任她如何解釋也聽不進半句話,他的眼中陰戾偏執(zhí),只一個勁兒說著自己想說的,“你是會哄本君了,可穆玘,本君那么喜歡你,你為什么不能看本君一眼!他有的本君都有!甚至比他更好!你憑什么看不上本君!”
“本君把心窩子都掏給你了,可到頭來,你為了見他,為了離開本君,委身給一個太監(jiān)?”
“穆玘你是本君的!你聽到?jīng)]有!”
地上跪著的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他們聽到了這種皇室秘辛,事關(guān)殿下的尊嚴(yán),他們還能活著嗎?
“祈瀲……”
穆玘流了淚,一滴淚水打落在他手上,讓他清醒了一些。
祈瀲大夢初醒一般,放開了她,他苦笑,“明明方才你才給了本君希望,卻在瞬間又給了本君絕望。穆玘,你心真狠?!?p> “拉下去,處理了?!逼頌?yán)蹣O了一般,張口吩咐道。
“殿下,殿下饒命?。∨耪媸且粫r糊涂了!殿下!”
“堵了嘴,拖下去。”
穆玘看了眼他,心疼的只想抱住他,可無奈卻動彈不得。看他像是能交流了,又開口,語氣中都帶了幾分哀求的意味:“祈瀲,你信我一次,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我不喜歡他了,真的?!?p> 屋里的下人都下去了,逼著封了口。
祈瀲就坐在床頭,眼含悲傷。
這種話,他可能信嗎?
祈瀲呆了一會兒,忽然嗚咽出聲,恍若失去了全部的氣力,穆玘心疼極了,可他的不信任卻讓她有心無力,只是重復(fù)著,“阿瀲,我喜歡你,我剛才不是要跑,不是要離開,我是要回來,給爹娘報平安啊?!?p> “我真的去了娘娘那兒,你去尋個人問問就知道了?!?p> “阿瀲,你信我?!?p> 她怎么能不心疼啊?
祈瀲深深看了她一眼,喚了人去鳳儀宮問話,穆玘躺在榻上,一動手上的鐵鏈就嘩嘩作響,祈瀲就瞪她一眼,穆玘連動都不敢動了,只是無奈的瞅他。
少年的眉宇蹙得極深,周身氣息陰冷極了,往日溫潤的眼睛也全是戾氣,似乎一個控制不住就會手劈了她。
穆玘不一樣了,不會像以前一個勁兒推拒他,知道哄他了,會說他好話……可是這又怎么樣呢?
都是裝出來的。
他怎么相信,愛了一個人那么多年的她,會愛上他?
“殿下。”
十夜來了,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屬下問了娘娘宮里的常絡(luò)姑姑,她說穆小姐確實去了鳳儀宮,在娘娘宮門前跪了兩個時辰,才進了宮,和陛下娘娘請了罪,之后才離開?!?p> 聽了十夜的匯報,祈瀲似是懵了,坐在原處,動都不敢動一下。
穆玘,去請罪?
穆玘……去請罪?
所以,他錯怪她了?
“穆、穆玘?!逼頌囆堰^神來,慌忙看向穆玘,周身的陰冷氣息一下子煙消云散,看著穆玘身上的鎖鏈,有些無措。
穆玘無奈望向他,嘆了口氣,輕聲開口:“給我解開?”
祈瀲沒去解,眼神閃了閃,抿了抿唇,問她:“你去鳳儀宮見母后做什么?”
雖然是他錯了,可有一種羞恥感讓他不敢承認(rèn),他……很喜歡這樣困著她,鎖著她,讓他很有安全感。
他不給她解,她依舊只能躺在榻上仰望著他,就像縱容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她回答他:“請罪?!?p> 她的聲音清冽極了,毫不避諱一般,見她沒反應(yīng),又說了一句:“為今天的事,請罪?!?p> “為什么會……怎么想的?”
穆玘剛張口,十言就走了進來,眼帶復(fù)雜的看了眼穆玘,似乎是氣憤,失望極了,“殿下,那個太監(jiān),不是,他不是太監(jiān)!”
“他是男人!”
莨九
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一千三百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