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今年貴庚啊?”
春萊坐在穆玘腿上,一手摟著穆玘的脖頸,一手在她胳膊上畫圈。
穆玘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扯謊,“本公子今年十六。”
“這么說來……”春萊唇邊的笑意蕩漾,“奴家倒是比公子虛長兩歲呢?!?p> “公子,奴家今年和公子一個年紀。”一旁的姑娘不甘示弱,抬腕替穆玘斟了一盞酒,遞到穆玘手邊,“公子請用?!?p> 穆玘剛才喝的酒有些上頭,哈哈大笑兩聲,就接過了女子手中的酒水,“咱們今天就玩?zhèn)€痛快。”
一旁的若錦嘖嘖了兩聲,吩咐圍在旁邊的浣鶯,“去,給公子唱個小曲兒?!?p> 浣鶯低垂了眉眼,道了聲:“是?!?p> “良辰美景奈何天,只道那花好月又圓,卻往何處尋?!?p> 浣鶯剛哼了兩句,就被穆玘叫了停。
身著男裝的姑娘喝得臉紅,吩咐道:“本公子今天就是來玩的,這玩嘛,就是要玩?zhèn)€痛快。別唱這些倒人興致的曲子?!?p> 此刻穆玘還不知道,什么叫樂極生悲,不過沒關系,她很快就要知道了。
?。?p> 這道簾子再被掀開的時候,穆玘正左擁右抱著,腿上還坐著一個,身邊的姑娘都可勁兒往她懷里蹭,她叼一口這個姑娘遞的葡萄,嘗一口那位姑娘喂的小酒,臉色紅潤,那叫一個愜意。
更別提身邊的姑娘們還一個個衣裳不整了。
“誰啊。”被人打擾了享樂的穆玘極不滿意,瞇著眼睛往前看去,卻因為酒勁兒上頭而暈乎乎的,面前的人都是好幾個重疊的,“干嘛??!”
一瞬間隔間里好像都靜下來了,穆玘靠在左側的一個姑娘身上,不明所以,只感覺周圍氣溫逐漸下降,打了個哆嗦。
若錦也扒拉開面前的姑娘,她沒喝多少酒,所以沒多大事。
此刻,若錦看到門口的人時都快傻了,她看了看穆玘,又看了看門口的人,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她只知道,完了。
都說了不要來這玩的……
“你還記得本君是誰么?”
男子的聲音透著絲絲的涼意,刺得她渾身拔涼。
不是吧!
怎、怎么可能!
穆玘慫的閉上了眼,在心里默念,“這是夢這是夢,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不可能來這,就算來了也不能運氣不好碰到他?!?p> “可惜你運氣屬實不好?!?p> 穆玘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自覺說出了聲……
房內(nèi)的姑娘見這陣仗不對,趕忙跑了。
所以,這是真的。
穆玘忽然醒了酒,她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了面前人。
她感覺后背一涼,看著少年冷峻的面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方桌上,果盤中,果皮雜亂,嗑的瓜子皮撒得滿桌,酒水還撒在桌上,桌上還橫躺著幾方帕子。
尤其是……
穆玘提起鼻子嗅了嗅,身子一縮。
尤其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濃重的女子脂粉香氣。
完了,被抓了個現(xiàn)行。
穆玘抬頭看著祈瀲,弱弱地問:“你能當沒抓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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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玘尷尬笑笑:“阿瀲……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祈瀲也跟著笑笑:“不信?!? 穆玘火葬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