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姝麗艷絕的男子,謝妍眼中多了一抹暖意,她朱唇輕吐:“我心悅他,我愿意陪他?!?p> 想起不久前從阿福口中聽到的他的經(jīng)歷,她就感到心疼,就那么簡單的原諒了他對她的所有不好,她想陪著他啊。
沈亂……
他對她是有過好多的壞,可她同時也記得,多少次午夜夢回之際,她想到那日抄家,夢到家人被斬驚醒后的恐懼,他都會將她擁入懷中安慰。
這兩年來,他是她觸手可及的溫暖。
“表兄,你我相見,不若不見?!敝x妍勾唇,眼中多了幾分生疏,“祝表兄來年科舉高中,小妹拜別?!?p> “另外,此話我只此一遍,表兄可要聽好了?!敝x妍轉身前行兩步,卻又停下步子,微微側頭看向身后男子,“我爹爹一世清白忠君愛國,那些事,他沒有做?!?p> 話罷之后,她轉身就走,無論趙閆辭說什么都不再回身。
她還要快些回去,回去之后和沈亂訴明心意啊。
她要告訴沈亂,她喜歡他。
可是回到太師府,迎接她的卻是煉獄。
這,就是沈亂所不知道的事情。
?。?p> 那日之后,本來有所好轉的局面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他與她之間,就是一場僵局。
他與她的結局,是必然。
這日之后,謝妍的自由又沒有了,她絕口不提救人的事,每日里同沈亂針鋒相對,就像仇人一樣。
其中兩次謝妍甚至動了刀子,躲過去的沈亂冷了臉,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隨后就命桃洙把她房中檢查一遍,收拾了所有帶刺的東西。
可沈亂怎么也沒有想到,下次再見,是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謝妍懷了他的孩子,一月有余。
謝妍喝了墮胎藥,被桃洙發(fā)現(xiàn)時,就算趕緊找大夫卻也已經(jīng)保不住了。
床榻之上躺著的姑娘面色蒼白,僅著了件寢衣,蓋了錦被。
沈亂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情是壓抑不住的暴躁,他看了眼老大夫:“怎么樣了?”
“回太師,這位姑娘身子太差,需要好好調理,也許,也許以后還會有……”
沈亂擰著眉:“出去之后知道怎么說嗎?”
“知道知道?!崩洗蠓螯c頭如搗蒜,“老朽并不知道府中有一位姑娘小產(chǎn),只是府中有人偶感風寒,讓老朽來看上一看,順帶開上一劑藥方?!?p> “桃洙?!?p> 沈亂喚了桃洙,桃洙拿出銀票塞到老大夫手里:“這您拿著。”
老大夫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人一走,屋里就靜了下來,下人連大氣而都不敢喘一下,溫度一下降到了零點。
榻上的姑娘似是還沒緩過來疼勁兒,臉色如雪般蒼白,一頭烏發(fā)披散,微微直了上身,勾唇卻是笑了起來,眼中散漫不羈。
沈亂面色越來越沉,他定定的望著床榻上的人,手指攥緊,緊握成拳。
下一刻狠狠砸在桌上,“嘭”地一聲嚇人極了,他只是顫了下。
謝妍沒有被嚇到,依舊笑著看他,眼中高傲,“沈亂,你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