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淺奚眼底爆發(fā)出晶亮的光芒,含著對未知的渴望與希冀。
如果可以成為太子的女人,即便只是側(cè)妃,只是妾室,那未來也有可能是一宮主位,就算不是一宮主位,嬪位什么的也好歹能稱個娘娘。
況且,她相信以她的手段,只要祈瀲嘗了她的滋味,她有這個自信讓他離不開她。
這個樣子,總比跟著祈璟之圖謀太子之位安全的多,畢竟那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殺頭的大罪。
她幫著祈璟之謀劃,還不是為了那上上尊榮?
這么想著,穆淺奚嘴角笑容越揚越大,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她高坐在一殿之上,穿著錦繡宮裙的美艷姿態(tài)。
到那時候,穆玘,不過爾爾。
三人僵持許久,最后還是穆將引收回了眼中的陰霾,“爹爹,娘親,咱們該走了?!?p> “不早了?!?p> 洛慶河眼帶不舍的看了眼大門,仿佛是看到了她倒在床榻上的女兒。
ˉˉ
小院之內(nèi),穆玘無聲無息的趴在小榻之上,頭埋在軟枕下,整個人好像一頭蔫兒了的小鹿。
若錦就站在一旁,不敢吱一聲。她的視線不斷打落在穆玘的身上,包含著心疼的意味,可卻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的事情,正是因為知道了全部,她才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個視小姐為全部的太子殿下……有一天會娶別的女子。
穆玘趴在那,心里不斷的想著今天的日子,今天會發(fā)生的事情。
祈瀲他,會納別的女子為妃。
每每想到這個事實,她就會心口一痛,她很難受。
傷口壓在榻上,其實是好疼好疼的,她穆玘這么怕疼的一個人,此刻卻生生的受著。
她每動一下,嘗到的都是比先前更猛烈的撕裂感覺,她就像一個傻子,在不停的自虐,就好像這樣做才可以減少她心底一些些的疼痛。
她的爹爹,娘親,哥哥,都進宮去了。
哦,對。
穆玘扯唇一笑,說不出來的諷刺。
還有她那個庶妹,穆淺奚。
全盛京城的貴女啊,除了庶出的姑娘,便只有她一個人,留在這家中。
其實在剛剛,她還想過要去找他,可是她娘親的話卻狠狠扎透了她。
“穆玘,你是你爹的女兒,娘親再是看不上他,卻也能稱上一句鐵骨錚錚從不服輸?!彼哪镉H盛裝打扮,身上穿得是命婦朝服,妝容妥帖,那時候看著她的眼神稱得上一句嚴肅,她的神情肅穆認真,“從前你追著璟王到處跑的那件事姑且不論,只說你如今,玘兒,你搞清楚現(xiàn)實?!?p> “現(xiàn)實?”穆玘迷茫的抬起一雙眸子,帶了幾分不解迷離,“什么現(xiàn)實?”
看著她這副樣子,洛慶河就氣得不打一處來,瞪了她一眼,“現(xiàn)實就是太子想要納妃,想要女人,你懂?”
“我說過他不可能只你一個,今日他不但可能納側(cè)妃,還可能尋了妾室!”
“他不再是那個一直對你好,百依百順的太子了,他是這大祁的太子?!?p> “穆玘,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