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沈月淮一愣,隨即笑了開來,“我怎么不敢?。俊?p> 她的聲音冰冷無情,直聽得他遍體生寒:“你說你,怎么不去找別人呢?這云語居中的女子哪個不是姿色上佳的?我白送到你房中你都不要,秦術(shù),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她說他性,冷淡。
秦術(shù)快要被氣笑了,“我性不性,冷淡你不知道?”
“你往我府里塞人,你真敢?”
“沈月淮,沈月淮?!鼻匦g(shù)念了兩遍她的名字,越念越想要發(fā)瘋,恨不得將這個名字的主人咬住嚼碎才能解恨,“你有沒有點良心?”
沈月淮面不改色,笑著開了口:“沒有,秦大公子別忘了,你我之間原不過是場交易,除此之外,你我毫無關(guān)系?!?p> “你男歡女愛是你的事,相反,我要尋別的男子共享歡樂之事亦與你無關(guān)?!彼哪抗獗?,掃射在他身上如同利劍一般銳利,“秦公子,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無需你包場了,你我各取所需,不好嗎?”
“不好?!鼻匦g(shù)的面上凝了寒霜,似乎是想發(fā)火,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才忍了下來,他目光強勢的看著她,提醒道,“沈月淮,你是我的?!?p> “秦公子,這副殘敗的身子迄今為止你已經(jīng)嘗了快要三年,你還沒玩膩?”
她的話太直接了,直接的讓他難過,卻又無從下手。
沈月淮看著他無措的樣子,輕嗤一聲,又加了一劑猛藥:“難道秦公子真想迎了我一個青樓妓子進秦家的大門?”
秦術(shù)喉結(jié)微微滾動,他開口:“有何不可?”
“哈?!鄙蛟禄蠢湫?,“那秦公子可要想清楚了,頂級名流中不乏與我交過歡的,將我?guī)С鲩T?秦公子有臉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嘲諷了,秦術(shù)呆呆的看著女子,不知所措。
“哈哈哈。”沈月淮輕笑著,神態(tài)淡漠又帶了媚色,“秦公子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說什么迎我入門的鬼話來,秦公子的正妻啊,該是個同等門戶的大家小姐,而不是我這么個閱人無數(shù)的妓子?!?p> “秦大公子,你,懂嗎?”
說到最后一個字眼的時候,沈月淮眼中逐漸幽深,一雙眼充滿了清明,好似漩渦般誘人心神。
不過秦術(shù)并沒有注意到,秦術(shù)的臉色在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極速下降,臉色差到了極致。
空氣就這么凝固著,沈月淮自說完話起,就揚著下頜看他,神情高傲冷沉,似高高在上的神袛。
最后,秦術(shù)敗下陣來,他無力開口:“淮兒,和我在一起,有這么難嗎?”
沈月淮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我之間,不般配?!?p> “可是我想……”
“這只是你現(xiàn)在的想法?!鄙蛟禄摧p笑著,目光像是一個看透了事實的老大娘,冷淡睿智,“秦術(shù),你信不信,假若你真娶了我,沒過多久你就會對我產(chǎn)生別的情緒,厭惡,憎恨,嫌棄,惡心……應(yīng)有盡有,一切都有可能?!?p> “秦術(shù)啊,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