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子,嬌俏的容顏,嬌俏的裝飾?!熬瘢憬o我出來!”
“姑娘還是莫要無理取鬧,我家小姐正在午睡,還未起身,還請姑娘不要喧嘩,以免吵到我家小姐?!?p> “已經(jīng)未時過半了,你家小姐還在睡覺,你騙誰呢?”徐嬌道?!澳皇悄慵倚〗闱撇黄鹞?,不肯出來相見?”說著便提起裙擺,要往房間里闖去。
眠衣向手中的粉末催動內(nèi)力,將要向徐嬌撒去。卻因為聽到君玉的聲音,堪堪停住了。
“徐嬌姑娘倒是聰慧,知曉我心中所想?!币患咨馀鬯伤煽蹇宓拇钤诰裆砩?,顯得幾分慵懶散漫。
見君玉穿著,便知眠衣并沒有撒謊,的確君玉方才在睡覺,被人阻攔的火氣消了一點。
卻又想起君玉方才的話,看似夸贊,說的確是她瞧不上自己?她徐嬌乃天之驕女,豈容他人看輕。
念此,心中的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君玉,你不過是一個野種,又有什么資格瞧不上我?”
君玉聽后依然是那庸懶散慢的模樣。
這個詞她從小聽到大。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無動于衷。君玉想她真的是越來越‘寬容待人’了。
“君玉并未說瞧不上姑娘,倒是徐二姑娘上來便口出穢語詆毀君玉,倒是無一分大家閨秀的風范?!?p> “本小姐有無大家閨秀的風范。還容不得你一個鄉(xiāng)下莊子出來的野丫頭置喙。”
她最厭惡他人稱她為徐二姑娘,那處于徐菁之下的稱呼讓徐嬌聽起來似嘲諷奚落。
“君玉,你果然是個鄉(xiāng)下丫頭,不知禮數(shù)?!比难诀咝〗愣家ЧЬ淳吹姆Q她一聲徐姑娘,這君玉倒是一來就撞了她的忌諱,更似在嘲諷她。
如果君玉知道徐嬌的內(nèi)心想法,一定會說姑娘你想多了。
“君玉是否懂禮,徐二小姐以后可以慢慢領(lǐng)會。但徐二小姐是否懂禮,君玉今日可是領(lǐng)教到了。”
徐嬌見君玉云淡風輕的樣子,心中火氣更甚。
“君玉!不就是老太太送了你幾件好玩的物事嗎?你又有何可囂張的?你只是寄居在徐府的孤女罷了。當年你娘與別人偷情,未婚先孕生下了你。,你就把你娘克死了。你現(xiàn)在恐怕連你爹姓甚名誰都不知曉。又何來君玉之名?你姓君又是跟誰姓?真是好笑。那君將軍不過是一個遮丑的幌子罷了?!?p> 結(jié)央見徐嬌說的越來越離譜,急忙的輕拽徐嬌的袖子,生怕她再惹出更大的事情來。
“小姐這種話可不能說。”這可是府中的丑聞,當年被老太太禁止不許外傳。
只是前幾日夫人為了安慰小姐,讓小姐不要擔心君玉會對她造成威脅。沒想到今日就這般被小姐說了出來,只希望此話莫要傳到老夫人耳朵里。
“有何不能說?難道本小姐還怕她不成?”徐嬌狠狠的甩開結(jié)央的手,瞪了結(jié)央一眼。
“呵”君玉笑了。
她唇瓣微勾,琥珀色的眸間溢滿了笑意,倒是讓在場的人看呆了幾分。
只有眠衣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君玉不經(jīng)常笑,更不經(jīng)常為開心的事情笑。熟悉君玉的人一般都知道,君玉笑了,有人就要哭了。
“可惜呀,也就幾件好玩的物事,倒是讓徐二姑娘迫不及待的來我傲梅院耀虎揚威一番?!?p> 徐嬌的臉瞬間紅了,是被人戳破來意的尷尬。
聽到愈來愈清晰的腳步聲,君玉的笑意愈發(fā)的深了。
“既然徐二姑娘如此好奇,眠衣你去將那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緞盒拿來給徐二姑娘瞻賞一番,畢竟徐二姑娘一年也看不到一次這種好東西?!?p> 眠衣將那放著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緞盒的托盤端出,遞向徐嬌。
徐嬌聽著君玉那三分嘲諷,七分笑意的話,一氣之下,將那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緞盒掀翻出去?!斑@種小玩意我徐嬌要多少沒有?”
“徐二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這御賜之物到你的嘴中便成了可以隨意丟棄的小玩意?”
來的是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婦人,女婦人身邊站著一個腰間墜著金鈴鐺的青衣侍女。
君玉端詳這此人:穿了一襲素色銀底襖襦裙,頭上簪了一只玉簪,簡單素凈,卻又不失威儀。
“拜見大夫人?!币姷絹砣诵鞁桑B忙行了一禮,這里一禮讓人無法挑出一絲錯處。
“君玉見過大夫人?!本袂バ卸Y,錯誤百出。
兩人高下立見。
徐嬌斜睨一眼君,得意的哼了一聲:“鄉(xiāng)下的就是鄉(xiāng)下的。別以為上了枝頭就成了鳳凰?!?p> 婦人將君玉扶起:“這大夫人叫的未免顯生疏,你喚我舅母便好。”
說罷,看向徐嬌:“倒是你娘將你慣的無法無天了,做事說話沒一點規(guī)矩,什么舌根都敢亂嚼!若不懲治一番,遲早要給我徐府帶來禍患!”
說罷,對身邊兩個老婆子使了個眼色,兩個老婆子便朝徐嬌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