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沈大哥,你還是騎紅日吧!我騎著雪球帶著白澤吧!”
“你行嗎?”沈凌問。
“讓白澤坐后面扶著我,應(yīng)該可以的!”林寂想像一下要是白澤坐著面,以她的個頭應(yīng)該看不到路。
于是林寂牽過雪球,翻身上馬,它也不再執(zhí)拗。沈凌幫著把白澤扶上馬坐在林寂身后??此齻兣芰藥撞?,沒有問題,自己才返身上馬。他坐在馬背上自嘲說:“紅日啊,紅日,人人都說你不如雪球,我還不服,現(xiàn)在看來,果真是不如哦!”
因?yàn)榘诐珊图t日都有傷,三人的速度不快,饒是如此,夜晚的冷風(fēng)還是讓林寂忍不住渾身發(fā)抖。似是因?yàn)楦杏X到這一點(diǎn),白澤默默地將披風(fēng)拉到林寂身上,將她包裹起來。林寂感覺一陣溫?zé)岬臍庀纳砗髠鱽怼?p> “就當(dāng)是打了一個‘摩的’!”林寂想著。行至平陽城西門,已近子時,城門已關(guān),二個守城放哨的差役在城頭上巡邏。
“什么人?城門已關(guān),進(jìn)城等明天吧!”
“差役大哥!我是……我是‘林寂美食坊’的林掌柜!我朋友生病了,我才去接的他!回來晚了,還請差役大哥行個方便!要是不行,麻煩您去找一趟徐海大哥!他認(rèn)得我!”
“林家大姑娘?不用找老徐,我也見過你!”一個差役將城門上的風(fēng)燈轉(zhuǎn)了個方向,對著幾人辨認(rèn),果真是林寂。“等著??!”說完,跑下城頭,去開了城門。
“多謝差役大哥!”林寂感激,想伸手進(jìn)懷里摸銀子,卻被白澤按住。
“沈凌會給!”
于是三人二騎跑入城中,沈凌一回手,一塊銀子落入差役手中,“留著喝茶!”
那差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銀錠,二兩!
“去客棧吧!”白澤說。
“去我家吧!”林寂說。
“外一有落網(wǎng)的刺客!”白澤不無擔(dān)心。
“算了吧,今天我騎白馬出城,多少人都看到了!而且這縣城才多大,只要他們在城里隨便一打聽,也知道你和我家的關(guān)系,要說連累早就連累了!”
“好吧!”白澤同意。
“沈大哥,去城東北二街濟(jì)世堂找徐大夫,就說林夫家里有人受傷。北二街就是……”
“我認(rèn)識那家!”沈凌說著,加快了速度超過二人。
“我們回家!”
林記美食坊,店鋪一直亮著燈,好幾個人在店里焦急地等待著。已近子時,林寂還沒有回來。
“有馬蹄聲!”在門口放風(fēng)的周平突然說。屋內(nèi)的人都急忙出門去看。林寂見到周平,給了他一個手勢,周平立刻會意跑到后院開后門。二人一騎走出院中,周平上下左右打量一番,關(guān)門上鎖。林寂從馬上跳下,腿一軟,差點(diǎn)又坐在地上。
“周平去門口接一下徐大夫,小忠去小廚房燒熱水,靜兒、青兒,麻煩給做點(diǎn)吃的,再煮點(diǎn)粥?!狈愿劳?,林寂和周寧一起將小心地白澤從馬上扶下來,讓進(jìn)客房。周寧幫著將白澤的披風(fēng)和外衣脫下,扶著白澤躺在床上?!吧缘纫粫蠓蚓秃昧?!先喝口水!”林氏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白澤。
“多謝!”白澤將水喝下,無力地靠在床上。
“大夫來了!”周寧一路小跑地拎著藥箱跑進(jìn)內(nèi)院,身后是徐海扶著徐大夫。周寧放下藥箱,出去檢查了一圈各個大門是否都已關(guān)門下鑰。
徐大夫進(jìn)門看到床上躺著個陌生的男子,胳膊上明顯是刀傷。
“端些熱水來,留二個人幫我忙,你們都出去吧!”徐大夫的眼神看見林寂,那意思,你一個姑娘家就別在這看著了!
“哦哦!好!”林寂說著拉著娘親就出去了?!澳莻€,徐大夫,我能要一點(diǎn)外傷的藥嗎?”林寂又返身回去。
“林姑娘也傷了?”
“沒有,是馬也受了刀傷?!?p> “可以!”說著徐大夫從藥箱里取了一小盒藥膏給她。
“娘,你先回屋休息吧,這估計一時半會也完事不了!”
“這是怎么弄成這樣?”
“被人打劫了!”林寂怕說有刺客嚇到她娘!
“那行,我先回屋,有事再喊我吧!”林氏覺得自己在這,也沒什么用。
林寂于是去小廚房拎了桶溫水,又取了烈酒跑去馬棚,二匹馬又累又餓,都在那喝水。
“乖乖地,紅日!咱們上點(diǎn)藥!”林寂拍了拍紅日的脖子,見他還是一慣的乖巧模樣。便用濕布將它傷口周圍的血污和泥垢去除,用烈酒沖了一下,涂上藥膏用布條包扎好。然后又將紅日渾身刷了一遍。
“雪球!要不我以后叫你小白龍?”林寂換了一桶水,見雪球沒有躲著她的意思,于是放心地將雪球也刷洗了一遍!
“姐,吃飯吧!”林靜熱好飯,不見她,問了周平,才知道她大姐又去伺候這二匹馬了。
“好,我把水倒了!”
“我去倒水,你去吃飯!飯?jiān)谡龔d里?!?p> 林寂出了柴房,見沈凌端著飯碗站在客房門口吃。
“怎么在這吃?”
“我剛才進(jìn)這屋里吃,被趕出來的!”
“那是,徐大夫治傷,你在旁邊礙事!”
“才不是,是我吃的飯?zhí)悖恿厥懿涣?!?p> “子霖是白澤的字?”
“是??!”沈凌回答。
“回廳里吃吧!這風(fēng)大!”
于是沈凌端著飯碗跟著林寂進(jìn)了花廳。
“今天真是謝謝你!”沈凌再次感謝。
林寂指了指她娘房間小聲說?!拔腋镎f你們被打劫了!”
沈凌心下明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吃完飯,到客房一看,徐大夫還在包扎,就推門出去,站在窗口前聊天。
“剛才怕不怕!”沈凌問。
“怕的要死!”林寂不吹牛,正色道。
“那你還去?”
“當(dāng)時沒想,看到小白龍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腦袋一熱就上馬了!”
“小白龍?雪球呀!”
“恩!”
“呵呵!”沈凌笑?!澳恪率裁矗俊?p> “怕的可多了!怕鬼、怕遇到狼、怕遇到賊人、怕迷路被凍死、怕我從上坡滑下去摔死?!绷旨呕卮?,這些都是真的,就是她當(dāng)時的想法?!安贿^,更怕……更怕白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