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那該死的小子,真會跑?!?p> 五只犬妖搜尋無果后,只得憤憤的離開,藏身在了一處山洞中,不知從哪抓了幾只兔子來烤著。
櫟木被隨意捆著,扔在了洞的角落里,看著五人吃肉喝酒,可給他饞的。
“幽,幽,你聽得見嗎?”櫟木小聲叫了好久,也沒有回應。
“小姑娘你嘟囔什么呢?”黃發(fā)犬妖啃完了一塊腿骨,看著櫟木似乎有些不順眼就扔了一塊骨頭,櫟木趕忙扭了下身子,這才避免被砸在了頭上。
“那個……五位犬大哥,能不能行行好,把我放了吧,小女與各位無冤無仇,只求求各位了?!睓的厩笃鹑藖淼故且稽c不含糊,畢竟是為了活命。
黃發(fā)犬妖又拿起了一只兔腿,走到綁的像根蚯蚓的櫟木一側,晃了晃,道:“小姑娘,想不想吃這兔腿,想必是有些餓了吧?!?p> 櫟木仍不住舔了舔嘴唇道:“不……不想,犬大哥,你就把我放了吧,我到時候給你抓好多兔子孝敬你可好?”
“你這娃娃,年紀小小心思不少!不想吃那就算了,你只要把那小男孩的下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在這捆著吧!”
“我是真的沒見過什么小男孩啊,我就是好奇跑進洞里去玩了,是什么人都沒看見啊。”櫟木叫嚷道。
“你看我黃二像是那么好騙的人嗎?”伸腳就將櫟木狠狠的踢了一腳,狠狠的啃了兩口肉來。
你這是虐待兒童你知道嗎?櫟木肚子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在心里狠狠的咒罵著黃二。
“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回據點啊。”黑三問。
“不回去了。”獨眼白犬搖了搖頭,道:“那個女人應該知道我們的所有據點,當初沒殺了我們只不過是因為我們運氣好,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要是這次行動露了蹤跡,她定能知道我們這些漏網之魚,此時回去,就是送上門了?!?p> “啊,可那小子不是跑了……。”黑三耷拉著腦袋說道。
“嘖,真是晦氣,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秉S二走回來,撲通一坐,大口就啃起了兔肉:“早知道那小娃娃有幾分能耐,當時就不應該給他一個人在罐子里的,該讓黑三給守著的!”
“無妨,我們先回妖界?!豹氀郯坠返?。
“大哥,你知道怎么回去?”黃二頓時覺得手中的肉不香了。
獨眼白犬點頭道:“我既然要去小小的報復那女魔頭,肯定是想好了退路的,我們明日就回去,為首領報仇的事,只能暫且放一放了?!?p> “哎,那就只能這樣了?!秉S二道,又開始吃肉喝酒。
“大哥,那那個人族小女孩怎么辦?要,要殺了嗎?”黑三問道。
獨眼白犬沉默了一會道:“罷了,就放她回家吧,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娃娃?!?p> 晚上櫟木是疼著睡著的,黃二那一腳踢得是真的有點重,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fā)現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了,一旁的火堆也滅了,那幾個犬妖也不見了蹤影,肚子似乎也不疼了。
“幽,幽,幽你在嗎?”櫟木下意識的呼喊著幽卻沒得到半分回應,看來是那幾個犬妖,良心發(fā)現,所以走了,他還以為自己年輕的生命就要斷送在這幾只犬妖的手里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那么接下來要干什么呢?櫟木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中陷入了茫然無措的狀態(tài)……呆呆的愣了一小會,才聽見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幾聲。
先吃點東西吧。櫟木從舌根下面把儲物戒掏了出來,幸好藏了個戒指,必要的物品特別是密云竹和瞞天香都在,只是隨身的儲物袋就被那幾個狗妖給帶走了,腰間偽裝成香囊的攝香爐也還在。
萬幸萬幸,順便給聰明的自己點個贊。
雖然這么想著,……突然間還是有些落寞。
“加油,打工人!”櫟木拍了拍自己的臉,鼓了鼓氣,就往山下有煙火的地方走去。
一連三天搜尋無果,八人在城中集合,除了入云強烈要求留了下來,冥玖諳決定偷偷潛入妖界一趟,其他幾人都先回了門派,大家都各有事情在身,已經耽誤了挺久的了,也該回去了。
三個月后,入云還在城中不死心的到處找人,期間從擎治到胡躍都過來勸過了,可入云就是不肯走,最后還是萬竹道人親自前來,把入云帶回了門中。
雖然沒人說,但是幾個師兄弟大多都認為櫟木已經遭遇了不測。
而三個月后的櫟木正在某處山洞中修煉,雖然已經實現了練氣四層到練氣五層再到練氣六層的兩級連跳。
但可能是這段時間的經歷把她嚇怕了,所以總覺得自己的實力太弱,只要有時間就是修煉,進步也是神速異常。
不過幽這段時間,他是怎么呼喚都沒能喊出來,心里略有些著急。
突然,一股很久都沒出現過的眩暈感襲來,抱著頭就栽倒在了地上,好一會才緩過來。
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來,直接令牌上閃著黝黑的紫芒,隱隱指向一個方向。
“宮冬凜?!睓的究偹闶窍肫饋韺m冬凜臨走前的話了‘過段時間,循著這令牌來見我’,想來就是這個時間了。
櫟木搖了搖頭,不甘的收拾好了行囊,立馬就出發(fā)了。
受制于人,他還能怎么辦呢……
只不過……男主這選址也太遠了吧,整整一個月,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趕了整整一個月的路,她才趕到了目的地。
不是他不想休息,只是這一休息,那腦袋就開始犯暈,只好強撐著一直趕路。
所以當到了目的地看見宮冬凜在一臉悠然自得的喝茶,還頗為自在的給他也沏了一杯道:“你來了,坐吧?!?p> 這個時候,櫟木只想沖上去揍他一頓,可是再想到自己壓根就打不過這人,只得悻悻作罷,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人對面,牛飲一口。
渴也是真的渴了。
“你從哪來的?水云門離這里也算不得很遠?!?p> 宮冬凜一句話又扎在櫟木心上了,當場就懟了過去:“有事,不行啊?!?p> 可能是沒想到會被這樣說話,宮冬凜一時不知說什么,半天吭出了一個:“當然行?!敝徊贿^表面上依舊是行云流水般的飲茶。
切,無形裝逼最為致命。櫟木在心里不屑的吐槽。
“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沒事小的就先走了?!彪m然一時爽快的嗆了一聲,但櫟木到底不敢得罪宮冬凜。
“自是大事,你先陪我喝茶?!睂m冬凜喝的愜意,半個字也不給櫟木多說。
看的櫟木心里憋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