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木這廂心里還在無比的忐忑與糾結(jié)中不可自以,便聞入云道:“我們在此再修養(yǎng)些時間吧,這個地方未在我門地圖中標(biāo)注出來,估計是個不知名的地方,正好也絕了別人的探查,彌師妹將你托付給我我定會護(hù)你周全,只不過敢問師妹姓名,師從何門派?”
原來是彌鶯鶯插的手,難怪入云師兄對她幾乎是毫無防備,如此信任......他這也算是被女主的光環(huán)給籠罩了一次嗎?可彌鶯鶯干嘛要將她托付給師兄?他和宮冬凜不是一同遁走療傷去了嗎?
啊啊啊......好難以理解啊……
“我是離草,機緣巧合之下偶然進(jìn)入了此秘境,并無門派?!睓的居珠_始心虛了。
無門無派的竟然能夠進(jìn)入白流秘境,觀其修為并不是很高......看來這秘境的信物并不是人們一直以為的八十一塊啊......入云心念,感嘆道:“離師妹的氣運是真好,白流秘境的信物多少難得。”
櫟木只得打著呵呵應(yīng)承,也不敢多言,唯恐露餡。
“離師妹你剛剛造下了不少殺孽,此后出了這秘境,恐會被某些人尋仇,倘若生死攸關(guān)難以為繼......可以來我水云門,以姑娘和彌師妹的關(guān)系,她定會幫你的?!?p> 入云本不想說這番話,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少女給他的感覺實在和小師弟太像了,他就想照拂一下。
“也可以來尋我,鍛刃峰入云。”入云嘴角露笑:“我?guī)煹芎凸媚锬阌行┫嗨?,若是有機會能認(rèn)識一番想必你二位說不準(zhǔn)能成為好朋友,而且我?guī)煹芎蛷泿熋糜谢榧s,你和彌師妹又是朋友?!?p> 殺孽?尋仇?生死攸關(guān)......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櫟木聽著入云說的話都懵了,誰能完整的告訴她,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哭。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啊,哈哈......?!?p> “離師妹......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講否?”入云這般說道,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師兄請說?!?p> “你在劍冢中獲得的法器可否給我一觀?......此法器致使你嗜血嗜殺,在下也是一名煉器師,對法器這方面也算是有些研究,我想看看你這法器?!比朐频?。
劍冢中獲得的法器?他什么時候在劍冢中獲得過法器了?
“要是師妹不愿意便算了?!比朐瓶礄的緵]有反應(yīng),以為是不愿給他看,自覺自己也算是有些多管閑事了,但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此法器恐性兇邪,離師妹少用為妙?!?p> “師兄,還請放心,我自有分寸?!睓的敬鸬?。
煩躁,非常的煩躁,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是幽在就好了,至少還能復(fù)盤給她看看。
櫟木長吁了一口氣,告誡自己靜心下來。
“離師妹你看起來似乎有些焦慮?要是有什么煩心事不妨說與我聽聽。”入云在察覺到自己又一次多管閑事之前就問了出來,這下問也問了也收不回去了,只得有些懊惱。
“師兄......沒什么......?!睓的救套×讼胍獌A訴的欲望,只是在心里又嘆了一口氣。
“我再休息一下,一會便出發(fā)吧?!?p> “好的?!比朐瀑澩溃惨煌窬従徎謴?fù)起靈力來。
幾日后。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事實就在這里,他櫟木和入云在白流秘境里迷路了。
明明是按著入云信誓旦旦保證的‘原路’返回的,但兩個修士趕了這么些天完全就沒有看到任何一處地圖上標(biāo)注的地點,也沒有看到過任何人......迷路,真是個讓人悲傷的詞語。
櫟木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熜衷诿月飞线@么有天賦。
“離師妹,此處地界甚是詭異,我們這幾天都沒能找到出路,按理來說白流秘境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才對。”入云道:“我們先休息下,我將這幾日走過的地方標(biāo)注一下?!?p> 白流秘境沒有這么大?為什么沒有這么大,櫟木歪了歪頭表示自己有些困惑,但還是乖乖坐下了。
想吃烤雞了,還有冰魚片......哎,秘境里一點意思都沒有......唔,什么聲音?好像是朗誦詩歌?那就是有人在附近?
“師兄,你有沒有聽到一些聲音?”櫟木問道。
“聲音?”入云直起耳朵仔仔細(xì)細(xì)的聽了好一會,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
這下就輪到櫟木詫異了,雖然聲音很小,但她并不覺得自己是幻聽了,除非她中了幻術(shù)?
“離師妹,你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什么樣的,從哪里傳來?”入云將手中的地圖收起,問道。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方向,應(yīng)該是這邊?!睓的旧斐鍪种钢赶蛄艘粋€地方。
尋著櫟木手指的方向,二人走到了一片極大的草原處,四周一望無垠,這片區(qū)域也同樣不在已知地圖的范圍里。
入云感嘆道:“白流道人真是有大神通,一方小天地我等修士探了這么多年不過只見識到了一隅而已,當(dāng)真厲害?!?p> 又道:“離師妹你確定是這里?”
櫟木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這里的聲音最強。”
可這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這聲音......到底是從何發(fā)出?入云一時之間覺得僅憑他二人就來探查實在是有些不夠明智了。
“好像,是在這里。”櫟木皺著眉頭四處探尋,然后跺了跺腳有些不確定道。
然后整個人趴在地面上,一側(cè)耳朵貼在下方,靜靜聆聽。
【天......道......不......存】
【萬......物......皆......損】
【吾......輩......修......士】
【......定......行......逆......天】
這是在說什么?聽不懂,好像很玄奧的樣子......
“下面?”入云問道。
櫟木從地上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灰,點了點頭:“就是這下面,有個男人在說話,說什么天道不存,萬物皆損,吾輩修士,定行逆天......再后面就沒聽清了。”
說著說著櫟木就覺得有些甚得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會發(fā)生。
“不要管這個地方了,我的感覺不是很好?!比朐埔舶櫰鹆嗣碱^:“速速離開此......??!”
“啊啊啊??!”
一個巨大的陣法瞬間亮起,將二人吸了進(jìn)去。
于此同時,一座通天巨塔從白流秘境的正中心,五屬性絕地的交匯處涌出,古舊的墻壁無一不昭示著這座塔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