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味齋,是小安城中名聲最好的一家食府。
由賓訴這位水云門的二代公子哥帶頭,三人一鳥把食味齋中叫的上名字的菜都吃了個遍。小健的鳥肚子挺得高高的,攤到在桌子上。
“你說,這不過一只小鳥怎么就這么能吃。”賓訴戳了戳小健的肚皮,Q彈Q彈的。
小健撲騰著翅膀,把賓訴的手扇開了,叫了幾聲。
“它在說啥?”賓訴有些好奇。
櫟木笑了笑,道:“小健他說你是壞人,剛吃完飯是不能戳肚子的,對腸胃不好?!碑斎粰的驹谵D(zhuǎn)述的同時,稍微轉(zhuǎn)換了一下某些不當用詞。
“沒想到小健一只鳥,懂得倒是挺多的?!?p> 己魚贊同的點了點頭,小嘴還在不停的吃著東西,沒有想到眾人中最能吃的竟然是己魚。
酒足飯包之后,應(yīng)該是要回去了。只是三人各自擦了擦嘴巴,絲毫沒有要回去了意思。
“我說……不然我們?nèi)ツ耐嫱妫犝f小安城中有一塊天降的奇石,到了晚上會發(fā)出五彩的幽光,很是好看,似乎還有什么姻緣石的名頭,好像還挺準的?!辟e訴道。
“不太好吧?!奔呼~有些猶豫。
“那不然?!辟e訴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我聽聞這種店里都有那種服務(wù)的,要不要來一個?”
……賓訴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櫟木覺得自己現(xiàn)在似乎和不良少年混在了一起。
“什么服務(wù)?”己魚眨巴著眼睛問道。
“就是聽小曲,聽說這些店里面的人唱的都不錯,我?guī)熜謧兌颊f很好,只是每次他們出去玩都不帶上我?!闭f到此處,賓訴一拍桌子當下就決定了。
“來都來了,當然要見識一下?!?p> 數(shù)十個顏色俊秀的小姑娘,身穿薄紗,手抱琵琶,在屋子里站成了一排。
“各位公子哥,看上了哪位姑娘???”店里的管事眼睛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臉上堆滿了笑容,這都是些小公子,多點幾個,到時候再上幾瓶酒,就能賺上好一筆。
這下輪到賓訴慌了,這陣勢他還真沒見過。
“就要一個唱的最好聽的?!睓的军c了幾下桌子,看了一眼管事。
管事一看,這小公子年紀看起來最小,氣勢倒是最足,萬一惹到了就不好,就按了櫟木的話說留下了一位名叫春紅的琵琶女。
等到管事走了,櫟木用胳膊靠了一下賓訴:“你和她說你想聽什么曲吧?!?p> 賓訴又戳了戳己魚道:“你說吧,想聽什么?”
“啊,那,那就……唱個你最拿手的吧?!奔呼~吭哧了好一會才說道,說完就呼了一口氣。
“那小女子就獻丑了?!贝杭t的聲音軟綿綿的,聽得櫟木倒是挺開心的。
片刻之后,琵琶女就唱完了。
“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也不知道師兄他們怎么這么喜歡去聽小曲。”賓訴摸了摸下巴,有些想不通,要是聽曲他也可以唱啊,他唱歌也很好聽,而且他不僅會唱歌還會跳舞咧。
“小公子~。”春紅不知道什么時候做到了己魚身旁,兩只眸子泛起秋水,雙手捧著酒杯就要往己魚嘴里送。
“小公子,請喝酒?!?p> “不不不,我不會喝酒?!奔呼~嚇得身子直往后倒。
“小公子~就一口~來嘛?!贝杭t繼續(xù)勸,己魚就一個勁的往后縮,櫟木看不下去了,拿過酒杯就一飲而盡,對著春紅笑了笑:“多謝姑娘的酒?!?p> 己魚感激的看了一眼櫟木,雙頰泛起了粉色,又微微垂下眼眸。
春紅見狀,不做聲色的又坐到了櫟木身旁,酌一杯,櫟木就飲下一杯。
“我們?nèi)タ茨瞧媸??!奔呼~突然站了起來,動靜略大,看向賓訴。
“好呀。”賓訴本來看的櫟木喝的起勁自己也想來幾杯,一聽要去看奇石就不想喝酒了。
“不喝了,不喝了,去看奇石去?!辟e訴往桌上放下幾塊靈石,拉起櫟木就走,留下春紅一人在屋內(nèi)發(fā)呆,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她還沒有一塊石頭好看嗎?春紅看了一眼自己的酥胸,對自己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懷疑。
出了酒樓,己魚才覺得胸口堵住的那口氣順了不少,便對奇石生出了更大的興趣來。
小安城的奇石位于正南方,到了那處才發(fā)現(xiàn)這大石頭竟然立在一顆大榕樹上,榕樹的枝丫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紙簽,在奇石的幽光下散發(fā)著亮光。
此時這處地界竟一個人都沒有。
“哇奧。”
三人一鳥都瞪大了眼睛,覺得這一趟沒白來。
“這石頭是怎么落上去的?”賓訴喃喃道。
【這石頭真好看?!?p> 小健鳴了一聲,雙翅一并就沖了上去,爪子往奇石上抓了抓,只見那石頭絲毫未損。
“如此奇景?!奔呼~喃喃道。
“上去看看?”櫟木抽出櫟方錘就踩了上去,到了奇石旁邊,伸手摸了上去,有些溫潤的熱氣,靠近這石頭感覺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真想把這石頭抱回水云門去?!辟e訴這么說,但肯定沒這么做,就算這么做了這石頭他也抱不動。
“要不要去扔個簽?!奔呼~提議。
“好呀?!睓的疽灿行┸S躍欲試,這可是修仙世界,萬一成了呢。
櫟木站在榕樹下,認認真真的寫下了自己的心愿。
‘唯愿能夠逃脫命運的束縛,修得大道?!?p> 然后舉起手臂,高高的將紙條拋了起來,一抹靈光閃過,紙條落在了某處枝丫上,徐徐的微風(fēng)晃動著樹枝上的千千萬萬個心愿。
雖然,眼下彌鶯鶯和宮冬凜都被困在了白流秘境中,不通過那八十一層通天塔是無法出來的,但……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出來。彌鶯鶯不在,書中的主線自然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一些小事件,櫟木有關(guān)的記憶也極其模糊,只能記得一些大事,比如說他死,亦或者是水云門的覆滅。
其實從某方面來說,這個世界已經(jīng)偏離了櫟木記憶中的軌道,這是件好事,畢竟未知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但不知為何,櫟木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壓在他的心頭,壓得死死的。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說實話不太好。
“你們都寫了什么啊?”賓訴好奇的問道。
“嗯哼?”己魚顯然并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秘密?!睓的具肿煲恍?,也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本大爺才不會告訴你小子?!啃〗∪氯碌馈?p> “不說就不說,我也不告訴你們?!辟e訴也冷哼了一聲,心愿什么的他才不想知道呢。
小安城,城主府中。
安雅立在最高的屋檐上,面色有些凝重。她剛來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于是乘著夜色想觀一觀這城主府的氣,便發(fā)現(xiàn)城主府的氣極其微弱,微弱到不像有人的樣子。
就是一個簡單的工作而已,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安雅揉了揉眉毛,日子就不能過安穩(wěn)點嗎。
她繼續(xù)觀氣,妄圖找到異常點,然后就發(fā)現(xiàn),整個城主府中的人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做著重復(fù)的事情,仿佛不知疲倦。
太奇怪了。
隨著第一抹朝陽,城主府中的氣總算是正常一點了。安雅也就回了房間,至于那三人一鳥的小動作,她晚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