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匈奴營地已經(jīng)完成,是時候回去指定作戰(zhàn)計劃了。
回去的路程也不著急,反正他們都是正常的裝扮,并不是軍中的裝扮不怕會有誤會。
走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倒是遠遠的看見不少商隊在趕路,亦或者不少落單的旅人。
“侯爺,你還沒猜到,匈奴是怎么過河的么?”王翦問常宇。
常宇看了眼他,隨即搖搖頭,說:“這不還沒回去?猜不出來再問你便是?!?p> “那行。”王翦聳肩放松,再給常宇點時間去猜,不然他可真就要說了。
.......
進入山脈,來到渡河橋邊,正有幾支商隊在過橋。
還未湊過去,就聽到那邊傳來爭吵聲:“在那邊都檢查沒問題了,怎么到這邊還要檢查??!”
“例行規(guī)矩!”匈奴的將士,沒好氣的呵斥:“如果你是正當(dāng)生意,就不用怕我們的盤查!”
“哎呀!”那商隊的領(lǐng)頭,焦急得跺腳說:“我做的當(dāng)然是正經(jīng)生意??!”
那商隊領(lǐng)頭不僅是著急,還很是害怕那個匈奴,一個勁的嘆氣。
他的那些隊員,有幾個也是如此,其他幾個倒是非常的淡然。
商隊領(lǐng)頭,好不容易熬到盤查結(jié)束,立馬招呼著商隊趕緊走。
當(dāng)他們迎面走來時,常宇卻出聲叫住他們:“大哥,過個橋而已,你為何那么害怕?”
“我害怕?”領(lǐng)頭有些愕然,隨即常宇示意他,看向自己顫抖的雙腳。
見心中的害怕,都已經(jīng)表于面了,領(lǐng)頭也不好掩飾什么,苦笑道。
“別提了,我們過來時,遇到匈奴屠城,我們隊伍可差點...”
話還沒說完,就有個較為冷靜的隊員走上前:“老哥,我們是走商的,不是閑聊的吧?”
“啊!”領(lǐng)頭下意識的驚怕一下,隨即別過常宇催促商隊趕緊走。
常宇端坐在馬上,盯著從身邊走過的隊伍,有幾個人特別緊張又有幾個人特別淡定。
乍看之下,顯得非常的突兀,不叫人注意那都不行。
“看出來了吧?”王翦這時湊過來,可把常宇給嚇了一跳。
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繼續(xù)盯向還未過橋的商隊。
“方才沒聽錯,他漏嘴說了,屠城吧...”蒙煙在后面低聲說。
聞言,常宇和王翦,才猛然回想起,剛才那老哥確實漏嘴說了!
“不會吧?!”常宇臉色微變,隨即王翦在旁凝聲說:“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吧?匈奴騎兵究竟如何渡過分界河的...”
“嗯,猜到了?!背S钛凵⒛?,盯著那些商隊:“你們仔細看,有些人是害怕的,有些人是淡定的?!?p> “大秦和匈奴有貿(mào)易往來,在邊疆有貿(mào)易買賣的城吧?”
“結(jié)合前面那位老哥所說,很可能某座貿(mào)易邊城被摸了...”
匈奴渡河很簡單,混入商隊中瞞天過海,這樣既避自己人難做,也避免被對面的大秦將士認出。
很簡單,卻也是,沒人會注意到的,誰也沒想到匈奴騎兵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混入大秦...
當(dāng)蒙煙得知時,恰好有支商隊經(jīng)過,若不是常宇眼疾手快攔住,怕是她早就出聲攔截了。
“你撒開我!”蒙煙在掙扎,怒瞪著常宇:“他們就在眼前?。 ?p> “所以呢?”常宇壓低聲音,急聲道:“你一個人,他們這么多人,你是要送死么?!”
被這么一說,蒙煙放棄掙扎,沉默了。
王翦在旁凝聲說:“忍一時,不怕沒機會反擊?!?p> “嗯。”蒙煙點點頭,隨即常宇松開她的手,看了眼他們:“走吧,我們過橋,盡快。”
橋上,依舊有不少商隊,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些是商隊本來的人,哪些是匈奴假扮的。
他們的偽裝就在眼前,卻不能揭穿實屬氣人又無奈...皆是暗暗下定決心,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南下侵擾大秦百姓,燒殺掠奪不說還屠城!
大秦若再不反抗,說不定下次...就不是屠城那么簡單了。
過橋的過程,眾人的心神,都是沉重的...
站在大秦這邊,凝望著順利度過橋,并且開懷大笑的匈奴騎兵,常宇的拳頭不由逐漸攥緊了...
“侯爺,王老將軍,我有些想不明白...”有個騎兵,弱弱的問出聲。
“他們?nèi)绱嗣黠@的偽裝,若是他們的將士,睜只眼閉只眼放過去,也能理解?!?p> “可為何,我們這邊的將士,對此卻充耳不聞,像極了內(nèi)鬼呢...”
騎兵的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答案也很簡單。
王翦就反問一句:“你有證據(jù)么?”
“可是,”騎兵想強行辯解什么。
卻又被王翦反問:“哪怕又證據(jù),又能怎么樣?”
匈奴騎兵裝扮成商隊,可誰又知道他們是干什么呢?
即便,剛經(jīng)歷過某些事情,可以聯(lián)想到是他們干的。
可又能怎么樣?以商隊的角度來說,乃是大秦這邊控制了他們。
匈奴那邊完全可以借此做文章,說大秦想封鎖他們匈奴的經(jīng)濟從而挑起爭端。
“哪怕真要打,以我們大秦來說,絕對不會怕的吧?!”
那位騎兵,有些不甘心的,苦笑道:“王老將軍,您可是軍中的戰(zhàn)神?。 ?p> “亂世時七國紛爭,確是可以直接動手。”
王翦抓緊韁繩,率先驅(qū)使駿馬往前走。
“但如今,大秦已經(jīng)平定亂世局面,是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盛世。”
“已經(jīng)不是,可以不顧及后果,隨便開戰(zhàn)的亂世了...”
“那為什么,此刻又要來呢?!”騎兵提高音量反問。
“既然說開戰(zhàn),會有難以想象的后果,那為什么此刻還要來呢?!”
“干脆讓他們繼續(xù)這樣,偽裝成商隊潛入我大秦?。骸?p> “殺我大秦子民,搶我打錢財寶,再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不行么?!”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他是出于憤怒的嘲諷,十分不能理解咸陽那邊的決策。
走在前的王翦,讓烈馬止步,側(cè)過臉看向那位騎兵,冷聲說道。
“我們不怕開戰(zhàn),也不會主動開戰(zhàn)?!?p> “卻不代表我們好欺負,若被他們到家里來欺負自然要展開反擊。”
“我們這次前來,不是為了挑起戰(zhàn)爭,乃是大秦對來自匈奴多般挑釁的自衛(wèi)反擊戰(zh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