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壽冷笑一聲,渾身法力鼓蕩,一但光幕在體表浮現(xiàn),將藤蔓撐起再無法接觸他的身體。
接著他縱身一躍脫離藤蔓范圍,看著李長卿說:“閣下就這點能耐的話,不如束手就擒,我兄弟三人心情好或許可以放你一馬!”
李長卿頓時驚訝萬分,沒想法對方竟然如此簡單就破了他的法術(shù)。聽到對方的勸降之話,嘿笑一聲也不說話,手中法決變換霎時間地上土石翻飛,無數(shù)土刺飛速向常壽而去。
常壽怡然不懼,自認(rèn)為李長卿實力也就那樣,雙手在身前一劃,周身三尺之內(nèi)形成一道法力屏障。
土刺刺中屏障發(fā)出“砰砰!”的接連不斷的碰撞之聲。
“哈哈……”見李長卿的法術(shù)無法破掉他的防御,常壽頓時哈哈大笑,至此不把李長卿放在眼里。
“原本以為你有多強,沒想到是個銀樣镴槍頭,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抬手一拋,手中法寶騰空而起,他準(zhǔn)備盡快破掉陣法將李長卿困住,他們的目的可不是白家,而是望舒宮那兩個女修。
李長卿眼睛一瞇,冷笑一聲全力使用法術(shù),土刺再次出現(xiàn)卻變的與上次不一樣了,不僅長度有變化,土刺本身竟然有了金屬的質(zhì)感。
“咔嚓!”
這次的土刺剛剛與屏障接觸,那屏障就響起了碎裂的聲音。常壽臉色一僵,大笑之聲戛然而止,看著面前滿是裂紋的屏障驚怒交加。
容不得多想,他伸手一招,法器回到胸前瞬間變的如門板大小,與此同時屏障徹底碎裂,帶著金屬光澤的土刺打在法器之上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響聲。
李長卿眉頭緊蹙,正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眼前這修士法術(shù)威力不怎么樣,但運用靈活,頗為難纏。
與他一同來的那幾個修士想必也不是好對付的,白家那幾個先天境武者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他必須盡快解決戰(zhàn)斗去幫助幾人否則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一但白家這幾個先天境損失在這里,兩家在離火城的日子恐怕就不太安穩(wěn)了,瑣事太多會影響修行。
想到這里,李長卿大喝一聲,一手施展法術(shù)繼續(xù)從正面攻擊常壽。一手捏劍訣,短劍受到控制沖向空中,劍身輕輕一晃分出數(shù)道劍影,從背后攻擊。
常壽已經(jīng)有所察覺,但李長卿的法術(shù)攻擊太過密集,以他的修為必須全力應(yīng)對,對后方攻擊他的短劍卻無能為力。
感覺身后數(shù)道破空之聲,讓他身上不由的泛起大量的雞皮疙瘩,前所未有的危急讓他不由的大喝一聲:“大哥、三弟,快來助陣!”
然而他們已經(jīng)被陣法分開,雖然聲音還能傳到那兩人耳中,但想要支援他卻無法穿越迷霧準(zhǔn)確的找到他的位置。
況且他的兩個兄弟現(xiàn)在被白家五人纏住根本無法分身他顧。
“二弟堅持片刻,為兄馬上處理了這兩個老不死的就去幫你!”
“二哥莫慌,你務(wù)必先頂住,小弟隨后就到!”
常壽如今已經(jīng)危機萬分,一聽兩人都讓他堅持就知道讓兄弟幫忙這種事情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現(xiàn)在他只能自救。
眼看短劍就要擊中他,常壽一口鮮血噴出來,借著自己這口鮮血,身化血光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一丈之外。
李長卿微微抬頭看著一丈之外臉色煞白的常壽語氣驚疑又有些凝重的說:“借精血提高遁術(shù)速度,你倒是舍得下本吶!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使用幾次!”
常壽雖然看不到李長卿卻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借助精血提升法術(shù)遁術(shù)威力自然不能長久,剛剛不過是一時情急,他有其它辦法提升法術(shù)威力。
不過他明白自己的修為與李長卿存在不小的差距,即便有辦法提升法術(shù)威力單打獨斗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必須找機會破掉陣法,三兄弟聚在一起才能壓制對方。
不過李長卿擔(dān)心白家那五人的安危,自然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句話說出新的攻擊就再次開始。
短劍劃破迷霧轉(zhuǎn)眼間越過一丈的距離出現(xiàn)在常壽面前。
常壽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李長卿的短劍速度太快,而他剛剛又損失了不少精血受傷不輕,速度受到了影響。
只來得及將雙手護在胸前,連防御法術(shù)都來不及施展就被短劍擊中。
“咔嚓!”
常壽一只手臂被斬掉落地上,這時候李長卿的法術(shù)攻擊已經(jīng)到了。他清楚自己絕對等不到自家兄弟來援。
心下決絕,對李長卿的攻擊竟是毫不防備,咬牙忍痛祭起法器重重的向地下砸去,他要趁著還有破陣的能力將陣法破掉,哪怕被殺死在這里。
畢竟破掉陣法他的兩個兄弟有機會離開這里,若是不破陣,他們?nèi)俗罱K都得栽在這里。
見對方不顧自己的生死也要用法器砸向地面,李長卿哪里不清楚對方的想法,然而他發(fā)現(xiàn)的有些遲了,根本無法及時的阻止。
眼睜睜的看著那法器砸在地上,法器是專門破陣用的,巨大的力量尋著陣法脈絡(luò)擴散而去。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各處陣基中的白家護衛(wèi)弟子,他們多數(shù)無法承受陣中傳來的反噬之力,被這股力量擊傷并震出陣基。
沒人主持陣基,整個陣法自然被破,陣中迷霧一陣涌動,漸漸地消失。
就在法器砸落地上的瞬間,李長卿的攻擊也落在常壽身上,沒有任何防備的他被無數(shù)水滴擊中,渾身被打的像篩子一樣有無數(shù)血洞向外冒血。
看著漸漸消散的濃霧,常壽眼睛漸漸失去光彩卻露出了笑容,嘴里喃喃的說:“大哥,三弟!看來我是不行了,也無法按照約定和你們一路走下去了,雖然很遺憾,但我不后悔……”
陣法被破,陣中眾人的視線一下開闊起來,常壽滿身血跡緩緩倒在地上失去生命跡象。
已經(jīng)把白家兩個先天境老頭子逼上絕路的常青頓時臉色大變,放棄繼續(xù)攻擊兩人轉(zhuǎn)身來到常壽身邊。
“二弟,二弟!”常青聲音悲慟,常壽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顯然已經(jīng)徹底死去。
李長卿對敵人一向是無所不用其極,見常青只顧著抱著那死人悲慟,自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偷襲機會。
短劍騰空而起直取對方頭顱,他要將對方一擊斃命!
“大哥小心!”
不遠(yuǎn)處正在趕來的常春瞠目欲裂,顧不得身后追擊他的白齊三人,雙手一推一道無形的氣勁發(fā)出直奔李長卿短劍而去。
然而他發(fā)出氣勁哪里有短劍速度快,眼看短劍就要落在常青身上。
常春的提醒終究起了作用,就見常青身體微微一動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了短劍的刺殺一擊。
見此,常春長舒一口氣。
“嘭!”
毫無防備的他被身后趕來的白齊一掌印在后心,一口鮮血忍不住狂噴而出,身體借著白齊的攻擊加速靠近了常青。
“大哥,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二哥去了你要振作才能為他報仇!”
常青沒有說話,看著再次施法以及正在快速靠近的白家眾人,他臉色一片血紅,突然身上涌出一陣血霧將三人圍住。
“攔下他,他們要跑!”李長卿見過常壽使用類似的法術(shù),頓時對已經(jīng)靠近他們的白齊大喊一聲,希望他們能夠阻止對方為他施法贏得片刻時間。
然而常青施展這種法術(shù)要比常壽快上不少,這不止與他的資質(zhì)有關(guān),還與他大量消耗精血有關(guān)。
李長卿話音未落,就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夾裹著常氏三兄弟消失在白家。
看著轉(zhuǎn)眼消失在天際的血光,李長卿久久不語。敵人逃跑,接下來他們可就要時刻擔(dān)心對方的報復(fù)了。
“長卿,你沒事吧?”白齊來到李長卿面前輕聲詢問,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我沒事,不過讓二人逃跑,接下來咱們可就麻煩大了!”李長卿幽幽的嘆了口氣說。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能力不夠攔不下他們??!”白齊想起剛剛那詭異的一幕不由的感嘆一句說:“修道之人果然手段高明詭異,讓人防不勝防吶!”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想辦法加強防護吧,免得被對方偷襲!”李長卿深吸一口氣說:“白家還需要重新布置一套陣法加強防守,這次他們受傷不輕,短時間內(nèi)不會來犯,但白家也不能放松警惕,免得被對方有機可乘!”
白齊認(rèn)可的點頭說:“你說的對,白家確實得多加防守。陣法需要什么盡管說,我會吩咐人勁量去收集的!”
“嗯,我這就給你們寫一張單子!”李長卿說:“一但收集完成,第一時間通知我為你們布置新陣法!”
“好!”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個家仆匆匆進了院子中,“噗通!”一聲跪下,聲音中帶著哭腔的說:“家主,大事不好了,有人將三小姐給捉走了!”
“什么?”白齊頓時大驚,他在隊伍里可是安排了先天武者作為護衛(wèi)的,一把抓著仆人的肩膀說:“可看清楚了是什么人?那幾個護衛(wèi)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