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彼岸刀(43)
面對紫昭和刀客的追問,鄭路支支吾吾,接著干脆閉口不言,只一副苦巴巴臉色瞅著倆人。
盡管如此,就著之前他不經(jīng)意說漏的那些,兩人也能大致猜個七七八八。
說簡單也簡單,無非是鄭路又感知到了有關(guān)自己的新的預(yù)言:
他需與天生媚骨的女子交好,并使其孕育的新生命,借此傳承部分彼岸之力,原彼岸之身便能分崩離析,迎來不死不滅的真正終結(jié)。
多年尋找的結(jié)果就此擺在眼前,刀客盯著眼前慌張失措的好友,不知心中該喜該悲,只覺一片茫然;
而紫昭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紫昭只問了一句——
鄭郎,我確天生媚骨,你待如何。
鄭路垂下了眼,避開了與紫昭的對視。
他不能活。
鄭路眼中漠然一片。
他活,他不可避免走向失控,則天下終有一大災(zāi)。
他活,紫昭或許會死,刀客或許會死,千千萬萬無辜的人們,或許也會像當(dāng)年的阿爹和村民那樣死在失控的自己手下。
念此,鄭路不禁閉了閉眼。
可他……他就能這樣去禍害紫昭,又或者去禍害另一位或許全然無辜、只是天生媚骨的姑娘么?
天下與一人之擇。
他雙手染血,一身罪孽,只覺此身尚不足惜。
但他又有什么權(quán)力來替誰選擇,舍一身清白,一生幸福,甚至一條性命?
即使如此,倘若自己不擇,亦然無人愿意,到頭來,天下人怕也要是施加逼迫吧。
畢竟在這場無妄之災(zāi)里,除了天生罪孽的自己,還有哪一個人不是實打?qū)嵉臒o辜者,卻平白要因自己失掉性命。
既是破爛的道理,又要哪來的甘心。
……他也,不甘心。
鄭路吸了口氣,努力看向自己心愛的姑娘,很慢很慢地說:
“這天下這眾人受我禍害,我一次失控就有一次的痛苦。唯有對你,我無法克制,亦不愿克制。”
“本來窗戶紙都還沒捅破的……”
說到這里,鄭路的唇角翹了翹,但弧度又很快消失不見。
“不夠純粹,不夠深刻,不夠甜蜜,不夠長久?!?p> “但我仍想不顧一切地愛你,想要因你滋養(yǎng)最后的歡喜?!?p> “雖然這樣說卑鄙至極,但我還是要說。”
鄭路以氣力裁下自己的一縷墨發(fā),遞向紫昭,神情無比認(rèn)真。
“我做禍害這么多回,多年罪孽盡加此身……盡管如此,我很差這一回?!?p> 紫昭目光沉靜,并不立刻伸手去接。
她緊緊盯著瞬間耷拉下來的青年,只覺他還是那副可愛得令人想要逗弄的模樣。
紫昭反手同樣裁下半束青絲,接著一根一根掰開對方用了死勁的手指,塞到那只快要垂落的手里。
鄭路眼神發(fā)亮,滾燙灼人,指掌緊緊捏住交纏的烏發(fā),只余一根小指,輕巧勾住尚未抽離的柔荑,蠢蠢欲動。
紫昭被這目光燒到,罕見地產(chǎn)生了一絲難言的羞赫,不由得輕咳一聲轉(zhuǎn)開視線,只道:
“我曾被非議、被禍害,既有那么多回,也不差你這一次?!?p> 年歲不盈,亦結(jié)同心。
書生起床氣
刀客:(并不夠亮)我就整一個膛目結(jié)舌 薛巧&許郊:……我倆什么時候安排上←_← ——————————————————— 第一個位面:感情線要循序漸進emmm不行啊這水到渠成書生還是按頭吧 第二個位面:完了完了今天也是感情線沒有長出來的一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