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算溫順的蛇突然極速轉(zhuǎn)身,一口咬住砸到它的物體。
嘴里還發(fā)出“嘶嘶”之聲。
陳一大驚,差點(diǎn)沒從陷阱邊緣掉下去。
這下陳一屁都涼了,感覺五步蛇這一口下去,自己已是生無可戀了!
隨之他腦海之中又飄過一絲疑慮——被五步蛇咬一口之后為何不疼呢?
莫非這家伙劇毒無比?
一口下去之后身體的各路神經(jīng)就直接麻木了?
我靠,那我還搶救的過來嗎?
他一雙絕望的目光循著蛇口的方向望去。
他呆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五步蛇咬在了槍管之上!
剛才可能是槍搭在自己的腰間,由于身體微微抖動等原因?qū)е聵寜嬄?,砸在了蛇的尾部?p> 幸好有槍背帶,以至于槍沒有掉進(jìn)陷阱之中,這才保住了陳一一條命!
陳一全身如觸電般一麻,右手下意識地將手中挑著蛇的木棍扔出。
潛力往往創(chuàng)造奇跡!
就在陳一連棍帶蛇一起遠(yuǎn)遠(yuǎn)丟出的同時,身體已然向前奔出。
當(dāng)陳一再轉(zhuǎn)頭時,人已在數(shù)丈之外!
見自己已脫離危險(xiǎn)時,他才“撲通”一聲軟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右腿幾乎失去知覺。
他很想盡快離開這里,但奈何全身乏力,連動都動不了。
于是他就著草地平躺了下來。
想著休息一會兒,等體力一恢復(fù)便馬上閃人。
可誰曾想,這一躺竟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軍用汽車緩緩駛了過來。
“你們快看,前面有個人!”
車上正是新兵二連二排二班的士兵。
在此次演習(xí)中他們被俘,直到演戲結(jié)束之后,才被藍(lán)軍釋放。
他們從藍(lán)軍那里借了一輛汽車準(zhǔn)備回駐地。
車停了下來。
一群士兵一雙雙嘲弄的目光盯著陳一,爭先恐后地進(jìn)行“發(fā)言”。
“吆?這不是一班那個孬兵陳一嗎?怎么又睡這兒了?”
“哈哈……看他這樣子也夠累的哈!”
“哎吆,你看看他睡得多舒服!”
“吆,褲襠都破了?”
隨后又是一陣哄笑。
其中一士兵一雙狡黠的目光掃著眾人道:“哎哥兒幾個,你們說要是我們就這樣將這個廢物交給一班班長趙霖,你們說趙霖會作何感想呢?”
一士兵哈哈大笑道:“那估計(jì)臉都得綠了!”
“哈哈……還行,頭不綠就行!”
這時,又有一士兵一陣壞笑后道:“既然如此,那這種成人之美之事,我們該做還得做呀!否則怎么能對得起一班經(jīng)常給我們難堪呀?”
“哈哈,就是!快把他弄上車來!”
一陣譏誚中,有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陳一的身邊。
這時,陳一醒了。
他迷迷糊糊之中看見兩張略帶鄙夷的面孔。
“你們干什么?”陳一驚訝到。
其中一士兵嘿嘿一笑道:“自然是帶你回駐地嘍!戰(zhàn)友之間自然要互相關(guān)照了!”
“你看你,怎么能睡在這里呢?要是著了涼那可如何是好?”
“走走走,趕緊上車!”
陳一一愣道:“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哎呀,戰(zhàn)友之間你還客氣什么?走走走,趕緊上車!”
就在這時,又一士兵湊了上來,二人半拖半拽地將陳一帶上了車。
汽車一路狂飆,沒多久便來到駐地。
由于新兵二連大多數(shù)人都早早被淘汰,因此此時都已夢會周公。
而那些二班的士兵想要將陳一親自交給趙霖的計(jì)劃自然也泡湯了。
陳一腳步輕輕走進(jìn)宿舍,也睡了下來。
他實(shí)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次日,五點(diǎn)四十五!
“陳一,你給我滾下床下!”
一句怒吼聲將陳一從睡夢中驚醒。
陳一猛然驚起,差點(diǎn)從床上摔了下來。
只見一班班長趙霖正兇神惡煞般的目光瞪著陳一。
“班長,我……”
陳一緊張之下頓時語塞。
趙霖惡狠狠地盯著陳一道:“都幾點(diǎn)了?”
“全連就差你一個!”
“而我們一班也因?yàn)槟阋粋€人而受到懲罰!”
“你說你丟不丟人?”
“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他們是早上五點(diǎn)半起床,十五分鐘后出操。
陳一昨晚一直都做噩夢,夢見那條五步蛇一直追著自己不放。
再加上體力消耗嚴(yán)重,這才導(dǎo)致睡過了頭!
操場之上,其他班都在晨跑,只有陳一所在的一班卻在做俯臥撐。
因陳一而被懲罰,眾人心中自然不悅。
“真是一條臭魚攪得滿鍋腥!”
“哎呀,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個廢物淘汰掉?。课覍?shí)在是受不了了!”
“媽的,他睡覺,憑什么我們受懲罰呀?他廢物,憑什么我們也跟著丟人呀?”
眾人瞅著朝自己走來的陳一,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雙目之中早已燃?xì)饬伺稹?p> 一班正前方站著一人。
一杠一星!
少尉!
此人正是二排排長梁成,也是一班班長趙霖的頂頭上司。
梁成見趙霖趕牛般趕著陳一走過來時,臉上便立刻露出一副鄙夷之色。
梁成盯著陳一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陳一吧?”
陳一道:“報(bào)告排長,我是陳一!”
梁成故意嘆了口氣道:“陳一之名,真是如雷貫耳啊!”
說著他又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陳一道:“這是第幾次遲到了?”
陳一道:“報(bào)告排長,我記不清了!”
陳一確實(shí)不清楚。
因?yàn)樗X海之中遺留的都只是些大致的記憶。
至于之前上過幾次廁所拉過幾次屎之類的,哪還能記得清?
梁成冷哼一聲道:“記不清了?那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但我記得清楚!”
“你已經(jīng)是第七次了!”
“一班總共遲到八次,而你就占了七次!”
“最主要的是,你們班長已經(jīng)在我面前給你打過五次包票了!”
“說多加時日他一定能夠改掉你身上的臭毛?。 ?p> 說著,梁成緩緩走了兩步,望著陳一的側(cè)臉道:“可我實(shí)在是沒有看出你還有什么改造的必要!”
“作為一名軍人,他要是連最基本的廉恥之心都沒有,那我覺得他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此時的趙霖已是聽得面紅耳赤。
臨走時,梁成又沖著趙霖道:“你的保證我聽得太多了,演習(xí)成績下來之后讓他離開吧!”
陳一心頭一緊。
離開?那不就是被淘汰了嗎?
自己好不容易揚(yáng)名立萬一把,這就被淘汰了?
終于,陳一鼓起了勇氣。
文笑天
有人說:人的一生中要有兩次沖動,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說的好像都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