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錢只是數(shù)字
容昱謹微笑,“你會回請的?!毕乱淮我娒嬷畷r就是回請之時。
段驕陽平靜地看著他。
其實在她眼里,容昱謹與其他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嗯,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她的師弟們都很好看。
至于有錢……
錢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僅是一個數(shù)字了。
所以,他個人在她眼里,真的與眾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剛才在寧家,她不想麻煩到寧家,他既然多事要管,她也就順便上了他的車。
但是,這個人情她承了,也給了他提要求的機會,他自己沒看在眼里……哦不,晚餐也算是的。
這就算兩清了吧?
他竟然還想她回請?
而且還篤定她會回請?
段驕陽真的有點不爽了。
“容先生,做事還請三思。”若是他是想以容家背景來‘逼’人妥協(xié)的話,對別人尚且是有用的,但是對她……
怕是會被打臉了。
容昱謹一本正經(jīng),“我三思過了。”既然執(zhí)有信物的她歸來,這個婚約……怕是還是要應(yīng)付一下的。
不過至于是不是要走到訂婚那一步,還是得熟慮一下的。
但他也已經(jīng)衡量過了,就算最后與她確定沒有什么感覺,那么容家也會對她做出安排的,絕不會讓她被段家人欺負,也不會讓她的余生像這十幾年那樣……漂泊。
容昱謹還是先入為主地認為段驕陽這些年過得不好。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段驕陽也回了他一句,“那隨你。”家族背景給了他強大的底氣,以為他一家說了算么?
這跟當(dāng)初的寧非揚何其相似啊,唉。
嗯,現(xiàn)實會教他們做人的!
她目光看向了寧非揚的方向,覺得再這么耽擱下去,寧非揚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往這邊跑來了。
她微微地點頭算是致別,然后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寧非揚見狀,當(dāng)下就扔下了革命友誼的時琛,去追上段驕陽的腳步了。
“咩咩?!睂幏菗P追上段驕陽,“你沒事吧?”
段驕陽斜眼看他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我有什么事?”
寧非揚正想要說什么,就見容昱謹也跟著走了出來,閉上嘴,果斷地拉著段驕陽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容昱謹站在那里,看著段驕陽的手腕被寧非揚抓著,就……很突然的一陣不爽。
阿和站在他的身邊,偷睨著容昱謹?shù)哪樕?,容先生一副我的女人被人搶走的表情啊…?p> 我的女人,呃……等等,難道挑剔的容先生真的打算屈服長輩間的玩笑婚約?
阿和內(nèi)心震驚,臉上一樣的面無表情,看著寧非揚紳士(狗腿)地給段驕陽打開了車門,手還懸放她的頭頂,以免她不小心撞到頭。
都知道寧家二公子很是桀驁不訓(xùn)的啊,說難聽一點,就是個二世祖來的,這樣的舉止,真的很讓人驚嚇好嗎?
而且,不止一次啊,他看見的就不止一次,也就是,這不是演戲。
那么,問題來了,段小姐……與寧二公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容昱謹壓根沒注意自己的貼身保鏢在想什么,他打算給寧非宇發(fā)個信息,讓他好好地管教一下弟弟。
比如說,別亂拉有婚約的!女孩子的!手!
時琛禮貌紳士與女孩告別,然后步伐急切地走出餐廳,正好就攔住了正要啟動車子離開的寧非揚。
這個師弟很欠揍!
寧非揚嘴角微揚,摁了開鎖鍵。
時琛打開車后座的門,坐了進去,還沒坐穩(wěn)就冷聲鄙視寧非揚,“寧二公子的翻臉無情,用得很是嫻熟啊!”
“瞧師兄你說的,這不是咱們的戰(zhàn)略嘛?!睂幏菗P笑得陽光,理虧時總會乖乖地喊上時琛一聲師兄。
時琛冷哼,“我看你笑得這么燦爛,半點沒覺得是什么戰(zhàn)略?!?p> “這叫伸手不打笑臉人?!睂幏菗P看到容昱謹?shù)能囎映隽顺隹?,他才將車子駛出車口?p> 反正打定了主意,容昱謹走哪,他車子就往哪個反方向開。
容昱謹朝東,他就朝西。
容昱謹朝南,他就朝北。
“你們兩個……”段驕陽看著這二人又像個孩子一樣的爭鬧起來,閉上眼睛,假裝什么都看不到。
“你看你,把咩咩氣到了?!睍r琛怪責(zé)地瞪了一眼寧非揚。
寧非揚理虧,“咩咩……師姐,大師姐~”
“我沒生氣,好好開車?!倍悟滉柺懿涣藢幏菗P的‘撒驕?zhǔn)健箴垺?p> 她不明白啊,她真的不明白,外人眼中的寧二公子怎么在她外面是這個模樣的。
難道是當(dāng)初剛上山時,被她修理得打擊到了自尊心?
“咩咩,晚上住我那吧。”時琛忽地說道。
段驕陽睜開眼睛。
還不待她說什么,寧非揚已經(jīng)先搶一步開口,“住你那哪里安全,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什么亂七八槽的家屬堵在你家門口?!?p> 這個亂七八槽泛指權(quán)貴。
時琛被寧非揚這話嗆得說不出來話,這的確是。
“住我那吧,我有套公寓才裝修好,沒住過。”寧非揚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不用,我回酒店就可以?!倍悟滉柕卣f道,“明天就回山上了,一晚而已?!?p> “可是段家肯定有派人酒店里候著。”寧非揚從后視鏡里看了看段驕陽,有些嚴肅地說道:“要不,我派幾個保鏢過來?”
段驕陽依舊搖頭,“不用這么擔(dān)心?!?p> “唉,咩咩,你不知道段家這些年……”寧非揚欲言又止。
一方面段驕陽離開段家許久,一方面又在思慮,她再怎么樣,也是姓段,壞話不敢說得那么直白。
段驕陽看了看他,“段振宏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p> 這些年沒有人管得住他,他是什么人,段家就會成為什么樣的段家,很正常。
不過,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她并不在意這個。
若不是了斷塵緣,她根本不會出現(xiàn)。就是挺煩的,怎么會突然冒出個未婚夫?
這個……算不算在塵緣之內(nèi)的?
應(yīng)該不算吧?
反正她抵死不認的話,也沒人能奈幾何吧?
段驕陽有些苦惱地凝了凝眉,只想著,明天趕緊回山上。
這市區(qū)里的生活真的是讓人心煩。
“要不調(diào)人過來吧?”時琛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