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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個郎君考狀元

086 唯恐天下不亂者

養(yǎng)個郎君考狀元 最后一碗面 2073 2020-10-14 23:40:41

  春日的雨總是連綿不絕,今年的雨水相對往年算較少了,但從前日開始,這雨時大時小就沒停過。

  粉店的生意一如既往,每天都有大量的螺螄粉擁躉山門。

  姜儀在后堂算著賬。

  雜貨店,螺螄粉店和車隊,三處的賬目加起來也算繁雜了,如果讓這個時代算術(shù)最好的掌柜去算,可能都應付不來。

  但是對于會阿拉伯數(shù)字,加減乘除隨口就來,還會借貸計算方式的姜儀來說,計算這些賬目還是綽綽有余的。

  經(jīng)過幾日苦算,從過年到三月份的數(shù)據(jù)出來了。

  這三個月,收入一百三十多兩銀子,這是純利潤,不包括發(fā)放的工資各種生意上的支持。

  而自己的小金庫財富增長了五十九兩。

  這是減去了讓夫君縣試和府試趕考的身影費用,供養(yǎng)趙夫子沈輕舟等四人一個月的額外費用,

  以及在步家村投放魚苗,鴨苗,雞苗,耕種的費用。

  這樣的收入在大戶人家看來微不足道,但是在這樣的小鎮(zhèn)里,這樣的財富增長還是很驚人的。

  姜儀喝了一口茶,閉目養(yǎng)神,腦海里想著最近的打算。

  車隊的員工已經(jīng)滿溢,要盡快多開幾條路線。

  去臨賀府的路線陳治去考察了,但路途太遙遠,就算這條路能通行,恐怕很難做。

  那么由桂縣輻射到各個鄉(xiāng)鎮(zhèn)的路線是否可行?

  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叫大馬哥去考察了,能走的路線最少有十七條,其中看上去最有錢途的路線就有六條。

  但去開發(fā)這些路線投資會很大,現(xiàn)在手中的小金庫恐怕會縮水一半。

  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架構(gòu)若做起來,那車隊就不是如今在鎮(zhèn)上的小打小鬧了,而是會引起全縣注意的大行業(yè)了。

  當初在鎮(zhèn)上開這幾條路線,就引來了許長林的垂涎。

  如果現(xiàn)在盲目做大,卻沒有實力的支撐,那惹來了實力更強者的垂涎,自己要怎么應付?

  升斗小民的家業(yè)做得再大,也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罷了。

  如今最大的期盼,就是夫君能考個秀才回來,有個秀才身份,很多事才好辦,一般人也不敢隨便欺負過來啊。

  夫君啊夫君,你要爭氣??!

  正在想著,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夫人,治哥兒回來啦!”

  姜儀聽了,剛剛站起來,就見陳治風風火火的沖到門口。

  “你走那么急干嘛?后面有惡犬在追你么?”姜儀揶揄的道。

  陳治卻沒有笑,板著臉道;“夫人,路上出了些事,你馬上到車鋪一趟?!?p>  “啊!出事了?”姜儀很少見他這般說話,上一次這樣說話是弟弟出事的時候。

  “東家還好嗎?”她顫抖著聲音問。

  陳治點頭道;“他們還好,已經(jīng)安全到府里了,我留了四個少年在他們身邊?!?p>  姜儀聽了稍微放心;“那就好,到底出什么事了?”

  “這里有東家的一封信,你看過就知道了?!标愔螐膽牙锾统鲆环庑胚f過來。

  姜儀接過打開,快速了瀏覽了一遍,心中震驚不已,怎么會半路遇見土匪?以前沒聽過那條路有土匪劫道的事啊。

  “楊義的尸首帶回來了,我想運到這不吉利,就運到車鋪了,”

  “你等我片刻?!彼犃耍B忙回房換了衣服,帶上臉巾遮住大半張臉。

  “夫人你先過去,我有幾句話和我娘說一下,隨后就到。”

  姜儀點點頭,出了門,領(lǐng)著兩個在店門口守著的車夫,徑直往車鋪走去。

  很快到了車鋪,除了出車的車夫,在車鋪的七八個都到院子里來了。

  院子內(nèi)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放著棺木。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儀進了院子問道。

  兩個跟著去府里的、比較口齒伶俐的少年過來,把事情經(jīng)過又仔細的和姜儀說了一遍,她大體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通知楊義家屬了沒有?”

  “已經(jīng)叫人去他家了。”大馬哥應道。

  “做白事的東西叫人準備了嗎?”

  大馬哥搖搖頭,隨即立刻安排人去做。

  兩個車夫領(lǐng)命而去。

  不多會,楊義的家人來了,剛剛進門,就聽到一片哀嚎。

  一起來的還有一些親屬和村里人。

  “我苦命的兒,你怎么會這樣啊,你還沒娶妻生子啊!嗚嗚~”一個看上去年近四十的婦人應該是一路哭著來,此時兩個眼睛腫的仿佛核桃一樣。

  她旁邊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扶著他,還有個七八歲左右的少年,兩人也是一臉哀戚。

  “剛剛送走了你爹,此刻又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的命為什么這么苦啊,莫非上輩子燒了斷頭香。”

  姜儀被她凄厲的聲音感染得兩眼通紅,此時走過來扶著她的肩膀;“大娘,別哭了,這次是意外。”

  楊母滿臉淚痕;“意外意外,他爹意外的走了一年多,現(xiàn)在他又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后怎么辦啊……”

  她身后的一個女的叫道;“是??!來你這里做工還不足一個月就出事了,你這是什么狗屁車隊啊。”

  “說吧,怎么賠錢給人家,人家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p>  “對,快說怎么賠,不然我們就打死你……”跟著來的楊義親戚和村里人中,不乏義憤填膺者。

  “現(xiàn)在我們的夫人還沒說怎么處理,你喊什么喊?想鬧事是嗎?”大馬哥這時跳出來,指著幾個鬧事的男子喝罵道;“誰敢鬧事?有本事動手試試看?!?p>  “呵呵,出了事還這么囂張,你難道是霸王不成?”許長林不知何處聽到消息,此時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指著大馬哥罵道。

  此時過來,表面上說是要為死去兄弟的家人撐腰討回公道,其實是唯恐天下不亂者,

  陳治這時也趕了過來,站在在門口冷冷的道;“出了事,我們夫人最少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不像某些人,出了事就躲了一年多。”

  “我?guī)椭髂菚r受傷了。”一個大漢喝道。

  “受傷?!”

  陳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那為什么一聲交代都沒有?再說了,現(xiàn)在回來了,你們又是怎么補償那二十多戶跟著你們的出生入死兄弟的家人?”

  許長林一伙人頓時語塞。

  “好了,別吵了!”姜儀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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