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眾生之中,從不乏竊取他人性命以此來滿足自己私欲之人,而這種人,自是被六界之人所不齒。
想不到這黃一道人竟如此狠毒,行這剝?nèi)ト似さ墓串?dāng)。
而就在此刻,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被發(fā)現(xiàn)了。”蘇臨淵冷靜的說道。
未等胡長安反映過來,便直接扛起胡長安,縱身躍至旁邊的樹上,用茂密的樹葉擋住二人。
趕來的人乃是何府家丁,而那領(lǐng)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蘇臨淵抓個正行的黃一道人,那道人模樣楚楚,任誰也無法將其與殺人撥皮的野獸聯(lián)想到一起。
想必黃一道人也正是抓住了這一處弱點(diǎn)。
那群人見四周沒人,便有幾個要嚷嚷著回去。怎奈那黃一道人仍是不死心.
“吾等掐指算得,今夜那謀害何員外的真兇將會現(xiàn)身于此,爾等這般,想必是不信神靈的指示?莫不是不怕那天譴?”
黃一道人說的振振有詞,將那些本就目不識丁的何府家臣唬得倒是一楞一愣的。更有甚者竟對那黃一道人諂媚奉承了起來。
鬼神之說自是在人族頗為流傳,上至官宦人家,下至普通百姓,凡是無法解釋之物,便是一句“鬼神作祟”也就打發(fā)了罷。
然,無數(shù)妖精鬼怪便是替了那些個作祟之人背了黑鍋。
黃一道人帶著那些個家丁越走越遠(yuǎn),蘇臨淵帶著胡長安從樹上跳了下來。
“我呸,這個不知羞恥的黃一,還天譴?!焙L安向著黃一道人消失的方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一旁的蘇臨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何府“今日這何府我們是進(jìn)不得了,不過......”
蘇臨淵俯身在胡長安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胡長安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豎日,銀白色的曙光正穿透濃重的黑布零星的照耀在大地。
何府立于鬧市的一個角落,雖說是清晨,但不少的商販早已出攤,準(zhǔn)備為一天的生計而謀劃。而就在此刻何府門口卻不乏男女老少。
人們聚集在何府門前,看著門口那名跪在何府門前痛哭流涕的女人,女人旁邊停放著一具覆蓋著白布的尸體。場面一度詭異。
“求黃一道替我人找出真兇,還我相公一個安寧”那女人哭的聲音沙啞,好不撕心裂肺。
只見何府大門敞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里面走出來后面跟著何夫人:“什么人在何府門前撒潑。”
女子見何夫人出來,連聲哭訴道:“我家相公前些日子喝醉了酒,在這附近的小巷被人發(fā)現(xiàn)。聽村子里的人說,我相公這是見了妖怪被妖怪害死的。我便捉摸著尋個高人給我夫君瞧一瞧。前些日子聽說神通廣大的黃一道人被您請進(jìn)了何府,這就帶著我夫君,求道人救救我夫君。”
女人說的是繪聲繪色,這何夫人也是個剛剛喪夫的女人,對此頗為感同身受,連忙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接著讓身邊管家將黃一道人請出來,為這女人的丈夫瞧一瞧。
黃一道人是在睡夢中被何管家叫醒,剛剛睡醒的黃一道人妖氣不穩(wěn),險些妖氣外露殺了這管家。
何管家絲毫不知,在他叫醒黃一道人的那一刻,險些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去。
黃一道人由自己的侍童攙扶著走出何府,怎知這前腳剛一邁出何府,不知從哪便涌來好幾只雞便受驚一般沖向人群。
一粗狂男人走過來向何夫人致歉:“夫人,實在抱歉,俺家這雞籠子許是昨兒晚上沒綁好,今天一出攤就瘋了似的跑出來,要不,俺賠您兩只雞就當(dāng)謝罪。”
說罷,粗狂男便隨手抓了兩只雞便要往黃一道人與何夫人的懷里送。
何夫人揮手表示不用如此,反觀那黃一道人的臉色自那群雞出現(xiàn)后就一直不太好。
黃一道人低啞著嗓子沉聲說道:“拿著你的雞,滾。”
那粗狂男還不死心:“哎呦!高人,喃就拿著吧,俺家還有?!币荒樥嬲\的粗狂男此刻臉上寫滿了嬌嗔,好不欠揍。
“滾!”
“哎呦喂,喃咋還生氣咧?喃別跟俺客氣?!?p> “我讓你滾?。 秉S一道人大吼一聲,一股黑色的妖氣從他的身體里涌現(xiàn)。臉上瞬間補(bǔ)滿黃色的容貌,尖嘴猴腮,一口咬住粗狂男懷中的雞。
將雞的血吸得一干二凈后,那黃一道人閃著黃色的眸子看向粗狂男:“我讓你滾,你不滾,那你就留下吧?!闭f著,便撲向?qū)Ψ健?p> 那粗狂男也不閃躲,不知從何而來的劍,竟直直劈向迎面而來的黃一道人。
伴隨“撕拉”一聲,一張人皮瞬間從黃一身上掉落。這哪里還是那個衣冠楚楚的黃一道人,這赫然是一只貨真價實的黃鼠狼。
那粗狂男盯著黃一笑道:“俺說讓喃收著,喃不收,還讓俺滾?!闭f罷,臉上的胡子和傷疤撕掉。沒錯,粗狂男就是蘇臨淵。
劍指地面上被白布覆蓋的尸體,一股劍氣將白布掀開,里面哪里是什么女子的丈夫,這明顯是不久前死于意外地何員外。
不過這何員外模樣到是恐怖至極,渾身的皮似乎是被什么堅硬的東西剝?nèi)?,整個人都像進(jìn)了血盆一般。只有五官還依稀可辨。
“黃一,你可知罪?”蘇臨淵看向黃一。
那黃一見事情敗露便也不在隱藏:“知罪?為何知罪?你們?nèi)俗蹇梢詣內(nèi)∥覀兊钠っ宰餮b飾,怎么,我用同樣的方法在你們?nèi)俗迳砩暇鸵J(rèn)罪?”
“冥頑不靈。”
蘇臨淵不予其多言,揮舞著手中的劍便直刺其要害,那黃一也生的靈活,竟全都一一避開。
可黃一終究是低估了蘇臨淵的實力,趁著黃一的一個不留神的間隙,蘇臨淵一個翻身,閃到黃一背后,將一束光直直打入黃一的身體。
只見那東西沒入黃一身體后,那黃一便如同被人下了蠱毒一般化做原形動彈不得。
蘇臨淵將已變小的黃一收入一個袋子中,便告別了何夫人。
路上,他將已化成原形的黃一從袋中拿出。
“你修為不高,從哪里習(xí)來這等妖術(shù)?”蘇臨淵看向黃一。
怎知那黃一仍是嘴硬:“人類,滅我眾多族人,你怎會覺得我會將一切都告知于你?!?p> 聞此言,蘇臨淵并未惱怒,意味深長的看向黃一:“那算了?!闭f罷,便將黃一收回袋中。
“誠然,人侵它族。然,因果循環(huán)。”說罷,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
不曾想胡長安不知從哪里冒出“平日里怎不見的你如此心慈手軟?!?p> 蘇臨淵回答的意味深長“因果有報,都是可憐人罷了。”
胡長安其實從未離開,她一早便去何府哭喪。
沒錯,那何府門前可憐巴巴的女人便是胡長安所化,后來見蘇臨淵那抱雞送人的模樣著實丟人,于是便閃到暗處,靜觀其變了罷。
黃一此案到此也就告一段落
府尹被蘇臨淵舍棄小我,為大我的精神感動。
特賜蘇臨淵一顆圣上欽此的大珍珠,可誰知,這大珍珠近些日子竟然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