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位居鳴鳳殿,位居后位,這寢殿自然氣派。
皇后本人卻衣著素麗,不過即便如此卻仍舊華貴十分。
蘇臨淵似個(gè)不諳世事的少年一般坐著輪椅乖巧的呆在皇后身邊。
進(jìn)入了皇后寢宮,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蒼勁的槐樹,那槐樹頗為粗壯,目測需要四五個(gè)壯漢環(huán)手才能將其圍住,不過這槐樹的模樣看上去卻頗有些個(gè)詭異。
蘇臨淵見狀,不由得叫住身邊的侍女,詢問道:“這樹,乃是何時(shí)栽過來的,怎得之前沒有見過?!?p> 走在最前面的皇后聞言,便輕輕一笑,繼而說道。
“這是前些日子外邦進(jìn)貢的一顆老槐樹,說是可保平安。我琢磨著沒什么壞處,而且模樣看著翠綠,十分招人喜歡,便種了下來?!?p> 怎知,此言一出?;屎笊磉叺眯⊙诀邊s紛紛不平得說道:“娘娘,若不是那齊妃在皇上身邊耳語,您怎會被迫種下這槐樹?!?p> 聞言皇后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厲聲喝道:“大膽奴婢,皇上其實(shí)你我可以云云的。”
小侍女聽后,心中有所忌憚,立馬低下了頭。
“奴婢......奴婢不敢?!?p> 蘇臨淵聽那小侍女所說,立即正色看向皇后。
“母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皇后知曉此事即便是隱藏,也便是瞞不過蘇臨淵。
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前些日子本宮頭痛的厲害,皇帝知曉此事便找來太醫(yī)瞧,不知怎么,此事傳入齊妃耳中,她不知從哪找來了個(gè)高人,那高人剛來,便說本宮這殿中有妖邪,需種顆槐樹方能辟邪?!?p> 后來發(fā)生的事不言而知,皇后定然不愿,無奈皇帝下令,這才迫不得已得在庭院中種下這顆碩大無比的老槐樹。
蘇臨淵定睛看著這槐樹,心中若有所思。
皇后笑道:“好在這槐樹一種下,這頭疼的毛病算是有所緩解?!?p> 良久,蘇臨淵才回國了神,帶著胡長安一行人進(jìn)了皇后寢宮的正殿。
話說,自胡長安一行人就注意到了那顆古怪的槐樹,不過卻見蘇臨淵并未說明,自然是有其自己的道理。
眾人不約而同的沒有將此事說明。
在寢殿內(nèi),皇后與蘇臨淵話了些家常,便安排人手將眾人安排到各自的房間。
更深露重,胡長安躺在皇后安排的寢殿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
思索著今日在鳴鳳殿門前看到的老槐樹。
那槐樹著實(shí)古怪的很,胡長安躺在床上。就在此時(shí),只聽得不知是誰在敲胡長安的房門。
“何人?”胡長安做起來,穿上衣服。
那人在外面小聲說道:“長安,是我。”
一聽是懷秋的聲音,胡長安穿戴好便將門打開。原以為只單是懷秋一人,怎知懷秋的后面還跟著敖璽。
胡長安將懷秋與敖璽叫進(jìn)屋中,坐在椅子上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
“是有什么事?”胡長安開口說道。
懷秋見四周也沒有外人,便直接開口說道:“長安,你不覺得今日那槐樹頗為古怪么,我與騷包便想著去看看。”
一聽“騷包”一詞,敖璽便直接炸了毛:“兔子,你說誰?”
懷秋懶得理敖璽,向著敖璽犯了個(gè)白眼,繼續(xù)看著胡長安:“便想著來找你,想著一起去。”
“我?可我也不會啊。”胡長安搖了搖頭。
懷秋聞言,說道:“你可是狐仙,別以為我不知道,狐仙要修習(xí)萬物法則?!?p> 懷秋給胡長安一個(gè)曖昧的眼神。
敖璽見狀,出言打斷道:“說話就說話,別甩那么曖昧的眼神?!?p> 繼而擋在胡長安與懷秋中間。
所謂“萬物法則”乃是狐族修為狐仙的必備之書,里面記載的復(fù)雜,上至醫(yī)學(xué)藥理,下至六界精怪。
胡長安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繼而點(diǎn)頭答應(yīng)。
“那我們要不要叫上蘇大人?!?p> 胡長安看著懷秋與敖璽,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邊的敖璽雙手環(huán)胸,看著胡長安。
“你莫要忘記,蘇臨淵現(xiàn)在是個(gè)‘瘸子’。若是被有心之人見了,難免又要大做文章?!?p> 胡長安覺得敖璽所言甚是有理,便應(yīng)允了敖璽的說法。
夜里,胡長安、懷秋與敖璽三人便悄悄摸摸的來至鳳鳴殿門前。
離老遠(yuǎn),便見的蘇臨淵一襲白衣站在樹下。
誠然,若是蘇臨淵不說話,單是在哪里靜靜的站著,便真真好似謫仙一般,高貴,卻又不可侵犯。
然而......
蘇臨淵敏銳的察覺有腳步聲向這里移動(dòng),以為是巡邏之人,只見上一秒還仿若謫仙一般的男子,下一秒便癱軟在地。
口中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有沒有人可以來扶我起來啊......?!?p> 胡長安一行人瞬間汗顏,果然,蘇臨淵是個(gè)腹黑的主,節(jié)操形象什么的都不存在。
蘇臨淵還在哪里哀嚎,繼而瞥向胡長安這邊,見來人乃是胡長安一行人,蘇臨淵立即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嘴角又帶揚(yáng)起了標(biāo)志性的邪笑:“巧了,你們怎么也來這了。”
蘇臨淵這么一說,倒是讓眾人松了一口氣,這果然是他們所認(rèn)識的那個(gè)蘇臨淵。
胡長安走到蘇臨淵身邊,上下打量一番,又在蘇臨淵身邊轉(zhuǎn)了幾圈,這才緩緩說道:“你怎么出來了?!?p> 見胡長安疑惑的眼神,蘇臨淵不以為意:“別告訴我,你們出來不是為了這顆槐樹。”
蘇臨淵說的一本正經(jīng),絲毫沒有加以掩飾。
懷秋聞言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邊的敖璽也是正色的點(diǎn)了一下頭。
“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吧?!碧K臨淵說道。
敖璽走進(jìn)那棵樹,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這樹......不是什么價(jià)值連城的寶物?!?p> 龍族喜愛收集奇珍異寶,自然對物件的價(jià)值有著獨(dú)到的研究,蘇臨淵也常常羨慕敖璽的這一能力。
繼而,只見懷秋走向那顆槐樹,身子靠近那顆樹,將耳朵貼在上面。
良久這才說道:“我今日路過之時(shí),便總是發(fā)覺這樹好似在哀嚎一般,剛剛聽得,這樹干之中,定然是困有什么鬼怪之物?!?p> 懷秋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
“嗯,的確,我剛剛看這樹身良久,發(fā)掘樹干的表面漂浮著妖氣.....”
蘇臨淵若有所思的說道。
胡長安站在一邊,定定的看著那顆老槐樹。
“槐樹,又稱鬼樹?!崩^而胡長安從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只見胡長安揮起匕首,將刀刃插向樹身。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吃痛的悶哼聲。
只見那匕首刺入的地方竟涌出汩汩液體,胡長安用手指沾了些
月光下,那液體泛著紅色,這赫然是......血液!!!
只見那槐樹的樹葉劇烈抖動(dòng),此刻卻并未有風(fēng)吹來。
“救......救命。”只見一個(gè)白色半透明老者的身影從槐樹中走出。那老者模樣看上去甚是虛弱,想必是受了重創(chuàng)。
蘇臨淵見到那老者正色道:“究竟發(fā)生了何時(shí)?!?p> 那老者看了一眼蘇臨淵一行人,察覺他們沒有惡意,這才緩緩道來:“吾乃此槐樹誕生的精靈,本在山中修煉千年......。”
從那老者口中,眾人得知,這老者修煉千年,眼看便要飛身成仙,不知從何處來了一行不知是人抑或是妖的物種。
將其宿身的槐樹連根拔起,更是將無數(shù)生人,與一些有修為的精怪埋入樹身,再接著樹根吸取地靈,從而掩藏著不被他人發(fā)現(xiàn)。
聞言,蘇臨淵低著頭若有所思。
“而且,我剛剛發(fā)現(xiàn),那妖氣,與我們前些日子所遇見的妖物一般無二。”
前些日子所遇見的,那不就是黃一道人與那鯉魚精?
眾人心中皆是一驚。
只見蘇臨淵走進(jìn)老者,信誓旦旦的說道:“老者切莫擔(dān)憂,此事我們定然會幫您?!?p> 那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胡長安狐疑的看向蘇臨淵:“真的有辦法嗎?”
“這槐樹是齊妃請的那個(gè)所謂高人送來的,這其中定然是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