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齊少把老婆拎警察局去了
“你想做什么,我奉陪到底?!鼻?zé)煋P(yáng)著下巴,一副混不吝的土匪樣。
齊楚繃著臉睨了她一眼,眼底是一片慍色,端是看著她那副混蛋樣就來氣,“一會兒你哭的時候,沒有一滴眼淚是無辜的。”
全是作出來的。
齊楚的下顎線很好看,沾了點(diǎn)血漬后竟有種病態(tài)的美感,白色的紗布貼合在細(xì)長的眼角處,眼底還有微微的血絲。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秦?zé)煹氖滞蟊凰蟮挠行┨撥?,起初她是懶得掙扎,可這會兒她再想反抗竟使不上半分的力氣。
掙扎無果后,齊楚手上鉗著她手腕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直到看到她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疼得咬牙切齒才堪堪松了一點(diǎn)。
“先生,要不然還是打電話給金醫(yī)生吧,單是這么簡單的處理一下,可能要留疤。”佟嫂苦口婆心,說著瞥了秦?zé)熞谎郏焕洳欢〉南U了一下后才趕緊收拾藥箱,往后退了半步。
“不用?!饼R楚擺了擺手,示意佟嫂,“先讓人備車,我等一下要出去一趟?!?p> “好的,先生。”佟嫂退下,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瞥了一眼秦?zé)煛?p> 真是作孽。
“你想帶我出去?”秦?zé)熡X得自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如果我不配合你呢,你能拿我怎樣?”
“我能拿你怎樣......”齊楚冷笑,“林持衡,去拿繩子來?!?p> 拿繩子......莫非齊少是要把夫人吊起來打?
林持衡面露難色,“先生......”
齊楚睨他,眼角染著慍怒,“你要是不想干了,現(xiàn)在就可以滾蛋。”
秦?zé)熢谛牡奏托Α?p> 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告訴她,他可以指派這棟別墅里的任何一個人遞刀子,即使是她親近的人。
一屋子的人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看不懂齊少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齊楚一手接過林持衡的繩子,一手依舊鉗著秦?zé)煹氖滞蟆?p> 秦?zé)熤雷约簰瓴婚_,索性面色沉靜著,不惱不怒,保持體力。
直到齊楚開始捆她的手腕,兩人依舊是面對面的姿勢。
秦?zé)煹难鄣组W過一絲狡黠,偷偷抬腳,想趁機(jī)踹齊楚的某個部位。
不過,他們只有堪堪一拳的距離,所以權(quán)衡利弊后,似乎以屈膝的方式似乎更加穩(wěn)準(zhǔn)狠。
秦?zé)熞а?,眼底閃過一絲狠伐,卻不想剛屈膝齊楚就跟摸透了她似的,嘴角閃過一摸譏笑,然后陡然間便換了一個姿勢,下巴磕著她的頭頂,直接從她的身面把她拷住,緊緊的拷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男女身形本就懸殊,再加上秦?zé)煷藭r端在位置上就占了下風(fēng),所以只能橫著一張臉成為齊楚砧板上的魚肉。
“還想跟我耍花招?!饼R楚哂笑,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能聞見她身上的清香。
繩子繞著秦?zé)熇w纖柔荑的手腕,生生勒出了幾道血痕。
秦?zé)煴凰淘趹牙?,一口銀牙要咬碎,“齊楚,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我就一定會殺了你。”
“省點(diǎn)力氣吧你?!饼R楚從后面拿下巴磕了一下秦?zé)煹哪X袋。
語氣里竟有幾分寵溺。
佟嫂回了客廳,“先生,車已經(jīng)備好了?!?p> 見秦?zé)煴晃寤ù蠼壷嫔惑@,“先生,這是要......”
齊楚眼瞼低垂,抬手從后頭捏了捏秦?zé)熌橆a上的肉,面容卻冷峻,“我?guī)Х蛉巳ヒ惶司炀郑A燈初上的飯不合她的胃口,讓她吃幾天牢飯說不定能改改性子?!?p> 說著直接攔腰把秦?zé)熆傅搅思缟?,大步流星的朝別墅外走去。
幾個傭人面面相覷。
針尖對麥芒,土匪遇流氓......這是要鬧哪樣啊。
“你放我下來?!鼻?zé)熒碜討铱?,瞪大了眼睛看著齊楚腳下走過的地毯,氣的直蹬腳。
別墅門口,一輛邁巴赫已經(jīng)備好,站在車門前的保鏢一身筆挺的西裝面無表情,見到齊楚才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齊先生?!?p> 說著替齊楚拉開了后座的門。
此時的秦?zé)熞琅f像條剛擱淺的魚一樣,蹬著一對小細(xì)腿,不肯輕易安分,嘴里說的應(yīng)該是南安的臟話,還特么文鄒鄒的。
齊楚舌尖頂著腮,直接把她扔進(jìn)了后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把安全帶勒到了最緊才關(guān)上車門。
“你要帶我去哪。”秦?zé)煴锏哪樇t脖子粗,還是不老實(shí)。
齊楚從后視鏡看她,冷笑,“帶你去坐牢?!?p> 秦?zé)煹哪X子里閃過了南安的牢房,陰冷,潮濕,蛇鼠亂竄,最關(guān)鍵的是,每天只有一頓飯,到最后,只有熬死一條路。
到底還是怵了。
上身已經(jīng)被綁的動彈不得了,秦?zé)熤荒苣媚_踹車門。
齊楚從后視鏡看到,她腳上沒穿鞋,一雙腳盈盈可握纖細(xì)白嫩,對付邁巴赫固若金湯的車門,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秦?zé)熢臼谴┝艘浑p拖鞋的,可是被齊楚扛著出別墅的時候,早就蹬掉了。
負(fù)隅頑抗了一路,到了警局,反而乖了不少。
估計是沒力氣了。
齊楚伸手想拉她,秦?zé)煴尺^手去,氣的不行,臉都白了,“我自己可以走?!?p> 齊楚以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橫,只有秦?zé)熥约褐?,她是真的怯了?p> 在南安時,她的上頭還有個哥哥,就是死在牢里的。
維港怕是沒有人不認(rèn)識齊楚的。
值班的警員端坐在位置上查資料,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是齊家的大少爺,先是詫異,然后趕緊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只是再看看他后面跟著的夫人秦?zé)?,明晃晃的一副剛炸過碉堡似的表情。表情匪的很。只是眼睛跟小兔子似的四處溜,好像是在偵查著什么。
“齊先生,這是......”
“不好意思,占用你們一點(diǎn)時間,有點(diǎn)小事希望警方可以幫忙?!饼R楚紳士的同警員握手到。
“這樣,那我們肯定盡力所能及?!本瘑T立定,敬禮,“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齊楚坐定,才悠悠開口,“麻煩您,先給我夫人普及一下故意傷人罪的懲處條款?!?p> 普及條款?
辦公室里幾個警員目光相互交疊著面面相覷。
所以,這齊少是專誠把自己的老婆拎過來普及法律知識的?
“行?!敝蛋嗟你读藥酌耄疟M量面色平靜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輕易不能笑出聲。
值班的警員看向秦?zé)?,又指了指凳子,“夫人,要不然您先坐下,我給您普及一下?!?p> “我不坐?!鼻?zé)煓M到,依舊一副炸了碉堡的表情,混的不行。
“她不配坐?!饼R楚睨她。